我的嫂子我的娘 连载

我的嫂子我的娘

分类:灵异悬疑 作者:角丫A 字数:10万字 标签:我的嫂子我的娘,角丫A 更新:2023-11-20 21: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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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间的天气确实太热,尤其中午。白花花的太阳光直射着大地,路旁的几棵小树失去了往时的勃勃生机,叶子和枝条无精打采地下垂着。树下,一只毛色灰黑的大狗耷拉着脑袋,伸出长长的大红舌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工地上出工的人不多。王大牛走出破烂不堪的临时工棚,伸了个懒腰。刚吃过午饭的他,想坐下来歇歇,吸完一支烟再干活。他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色纸烟盒子,盒子上的“长征”二字,字迹早已柔得模糊不清。他揭开撕裂的盒盖,盒子里空空荡荡。王大牛把烟盒子倒过来,几缕细碎的烟丝从盒子口滑落出来,在空气中无序的飘洒着,掉落到地面上那些零零落落的废弃物中。王大牛反手一丢,纸烟盒子悄无声息地飞向不远处的角落。看来,他有点失望。

“去买一盒吧,”王大牛想,“哎,从这儿走出去,要穿过两个巷道,向右边拐弯,走到十五米处,才有一家卖日常生活用品的小店。”

想到这里,王大牛放弃了买烟的念头,赶快干吧。前两天老板说过,只要他们好好把这栋楼外墙面灰抹完,就把上半年的工资先结了,并放一个月的长假。再过半个月,刚好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自己回家,可以和妻子、父亲、弟弟吃个团圆饭,顺便买些香、纸,去母亲坟前,祭奠祭奠母亲。老人家走得早,从未过上一天好日子。

想到这里,一阵悲痛涌上心头……

王大牛爬上了五层楼高的架子,架子用钢管架起,上面铺着木板,还算稳固。王大牛站在上面,他管不了毒辣辣的太阳,脱下外衣,接过从下面用滑轮吊上来的一桶桶水泥沙浆,很熟练地抹刷在墙壁上。阳光照射着,王大牛身上一块块鼓鼓的肌肉显得格外的黝黑发亮。

“老公,你回来了。”

“砰”的一声关门,接着传来了一个女人奶声奶气的声音。

王大牛顿时一身鸡皮疙瘩:“呸!”他最听不惯这种声音了。

“老公,人家好想你啊,想死了……”王大牛实在忍受不了,真是恶心家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他掉过头去,想看看这个奶声奶气的女人。对面一个小区,小区的楼房设计,总共十五楼的小高层,每户一律标准的2米宽大阳台。工地所处位置较高,王大牛平视的刚好是对面的第八楼。距离不远,女人家阳台窗户玻璃大开,窗帘布正被风卷起,家里一切,王大牛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天热,那女人穿得比较暴露,均匀的身材,修长的大腿。没等男人换好鞋,女人就迎上前去。她双手就勾搭着男人的脖子,左边一个“哎”,右边一个“哎”,用力在男人脖子上留下一连串红红的草莓印记。男人抱起女人,一步步……

一阵风刮来,窗帘布左右飘动,遮住了客厅玻璃。工地上几张废纸被风吹起,飘飘扬扬,飞进了不远处的那个巷子。王大牛想着,想着,渐渐地心里不禁情热躁动。他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移动了一小步,一小步。突然,一脚虚空,只觉自己身子一斜。“咣当”一声,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笨重身躯从高空中掉落下去……

“啊哎嗯!啊哎嗯!”

“大——大——楼(牛)……”

夏小碗猛地掀开被子,浑身是汗,翻身坐在床上。眼前似乎还呈现出王大牛摔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场景。

“不——别——可能,这——这——别可能。”嘴里模糊不清,咿咿呀呀,仿佛在说着,“这——这——不是真的,我——我——大楼(牛)一定没事,他——他——平——平安——安的……”

狗蛋被隔壁嫂子咿咿呀呀的惊叫声惊醒,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估计嫂子肯定遇到了不测。他立即起床,没有弄醒同床的父亲。最近一段时间,父亲的老年痴呆症病情越来越严重。晚上很少睡觉,一旦睡着就呼呼地打着鼾。

狗蛋拍打着嫂子的房门叫到:“嫂子!嫂子!你怎么了?”

夏小碗还沉浸在刚才惊魂未定的惶恐之中,一时没有回应狗蛋。狗蛋连续叫了好几声,没有嫂子的回应。他慌了,去掀门。毕竟十六七岁,正值壮年,体力旺盛得如同一头公牛。还没使力,那个破旧的小木门就开了。黑暗里,她看不清嫂子面容,只听到嫂子断断续续的抽咽。他好不容易找到房门后面的拉线开关,使力拉了一下。

“嗒”的一声,电灯亮了。那个象葫芦瓜似的玻璃泡子发出昏暗的光,看到狗蛋,夏小碗急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胸部,只露出头和双肩,一双眼睛直瞪瞪看着前方,如死灰般一样,毫无血色。狗蛋的目光扫过夏小碗一遍,凌乱的头发,苍白的脸,脸上残留着未干的汗痕。看来,夏小碗应该是做了恶梦或是犯病。狗蛋挨在夏小碗的床头,不知做什么好。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夏小碗。

“嫂子,你怎么了?”

“嫂子,你怎么了?”

“你干嘛呢,嫂子?”狗蛋问了三遍,见夏小碗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狗蛋急了……

在印象里,自从懂事以来,狗蛋从未见过嫂子显出这种情行。他很感激嫂子,有了嫂子以后,自己才有了温暖的家,吃上一口带有盐味的饭菜……

不过,说句实话,刚过门时,狗蛋不大喜欢嫂子。嫂子是一个哑巴,一天咿咿呀呀的,偶尔会磕磕碰碰的从牙缝间蹦出一两个字词。字音黄腔劣调,词义含糊不清,家里人也不知道她说些什么。

狗蛋生活的村子叫不知河村,不出名,很小,在中国的卫星地图上才找得到。这个村子偏僻,离最近的黔中小镇也有三十多里,与外界相通的是一条宽一米左右的羊肠小道,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穿梭于重山峻岭之中,横挂于绝壁之上。这里生活的人们,祖祖辈辈,人背马驮,草鞋和马掌碾压在这条路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磨平了路面上的青石板,留下了无以数记的印迹。

不知河村地处大山深处,周围群山林立,中间一块坝子,都是肥沃的良田。一条自北而南流淌着的名为不知河的小河从坝子中间直穿而过,河两岸长满茂密的芦苇,河面上一座小石桥,呈弧形。夏季发大水时,河水漫过两岸,远远望去,确有长虹卧波之景。为了不占用良田,百十户人家都把房屋修在地势稍稍平缓的半山腰上,形成东西两个村头,村东头和村西头。

母亲去世得早,那一年,狗蛋不到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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