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异闻录 连载

绣春异闻录

分类:武侠修真 作者:卧了个喵 字数:2万字 标签:绣春异闻录,卧了个喵 更新:2024-10-02 13:45:37

秦始皇将天下兵甲铸以为金人十二,铸成的金人去了哪里? 绣春刀史书记载,但却没有出土的文物,这是为何? 王朝迭代,千古兴亡,背后到底是怎样的轮回? 这一遭嘉靖年间,锦衣卫宋焘拿起了真正的绣春刀,却毛骨悚然,历史的真相,竟如残酷。。。。

傍晚一阵雷雨,来的快,走得也急。

乌云散去,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落在了京郊外一座庄院屋檐上,顺便拉了一泡产自北直隶的原生态鸟矢。

这座京郊外的大院子,正是兴王朱厚熜进京前临时暂住的别院!

正德十六年,明武宗驾崩,但是明武宗没有子嗣,新君未立。所谓兄终弟及,明武宗堂弟,兴王按遗诏来京登基。

但是内阁首辅杨廷和还想拿捏一把尚未登基的新皇帝,于是授意礼部拿出个章程,让兴王朱厚熜按照皇太子礼进京,然后再按皇帝礼仪登基。

文臣和皇帝争权不是什么稀罕事,君臣相佐就像夫妻两人搭伙过日子,争风吃醋闹口角的多,和蔼甜蜜如漆似胶的少。

按皇太子礼进京,朱厚熜不答应!于是就停在了通州外。

乌鹊闻着皇味儿,展翅飞来,啪叽,送出一泡清新的芬芳的鸟屎,径直落在了看守后院的锦衣卫亲军宋百户,吃了一半的桃子上。

庄外人影绰绰,大门最外围是三队骑兵,有序交错巡逻,靠墙内外皆有步兵巡逻队。

往内大厅是仪仗队守门,左右厢房皆有仪仗队和精兵把守,戒备森严。

月色尚好。

后堂门外一面白无须,身型消瘦,着一黑色飞鱼服的锦衣旗官抬头看了下月色,伸了下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就着月色,坐在台阶上,写写画画。

宋百户边画着画着却不由的开始推敲起内阁首辅杨廷和按先皇口吻拟的遗诏来。

遗诏:

“朕疾弥留,储嗣未建,朕皇考亲弟兴献王长子厚熜年已长成,贤明仁孝,伦序当立,已遵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告于宗庙,请于慈寿皇太后,即日遣官迎取来京,嗣皇帝位,奉祀宗庙。”

后门吱呀打开,一个身着红色飞鱼服的青年武官走将出来。

红袍飞鱼服,乃是官职千户以上锦衣卫所穿,其人身材高大,胸肌发达,如同两扇门,臂展极长,手上有厚厚茧子。这个青年武官是兴王的贴身侍从,副千户陆松。

陆松端着一果盘,上边有若许桃子。

陆松面带微笑,走到宋焘身边打趣:

“宋百户,这个点了还要往无常簿上添点罪人?”

宋焘头也不抬:“陆大哥说笑了,我这是在给皇上画故事儿。”

兴王自小喜欢看宋焘画的小人儿故事书,干脆就将宋焘提为百户,留在了身边。

陆松递过来一个桃子,宋焘接过,将画册放在膝盖上,左手持桃,边吃边构思。

陆松将盘子往边上轻轻一撇,早有边上一旗官接过。

“哎,这次画的什么?我先替皇上掌掌眼”陆松凑过来

“我这画的大唐西域记,没办法,谁叫兴王爱看呢。”宋百户不无的得意的回道。

“你小子。。。”陆松一巴掌拍在宋百户屁股上。

“要叫皇上了,咱哥几个苦练功夫,单就你小子,靠一手白描讨得皇上自小喜爱,圣心独眷。”陆松挤眉弄眼调侃宋焘。

“嘿嘿,伺候皇上是这样的,你们这帮大老粗是不会明白的,我就凭一支笔这次入京就能补了锦衣卫百户的缺。”宋焘好不得意,又添了几笔在画册上,他悬臂作画,线条纤细却流畅。

宋焘略略停笔,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过这杨大人非要按皇太子礼迎接咱兴王,然后再继承大典,属是有点。。。”

“属实有点脱裤子放屁对吧!”

陆松吃了一口桃子,接过话茬:“狗日的杨廷和,老古板,既然是选定咱圣上入京继任大典,自然是顺着咱皇上意思来,他非要搞这一出,害咱们在这京外盘桓数日。”

宋焘:“这些大臣们的心思,咱呐也不懂,咱就等着随兴王早日入京,兴王登基,我好受赏回去见见我那婆娘。”

说着脸上绽开了笑容:“算算日子也该生了,这次补了百户,婆娘要再生个娃儿,我这爹也算给儿子争气。”

陆松伸臂搂过宋焘,差点把宋百户嘴里的桃子从鼻子里挤出:“百户算啥,等弟妹生个带把的,我让他跟文孚一起习武,最起码做到锦衣卫镇抚司。”

两人既是好友,又同是兴王的府内随身近臣,看着兴王长大的,这次又是随兴王入京,从龙之功,两人不出意料,均是大好前程。

陆松妻子是兴王乳母,陆松儿子陆炳被恩准随意进出兴旺府邸。

这次宋焘爱妻将生,又是兴王登基同年,兴王高兴直接许了宋焘一个世袭锦衣卫百户的位子。

百户武职不算啥,也就正六品,但是锦衣卫百户那是皇帝的私人打手,就是一品大员也得客客气气。

更何况可以世袭,可见兴王对陆松和宋焘两家人的恩宠。

“嘿嘿,学武太伤身,还是跟着我画画儿,读读书。。。”宋焘嘴角微微上扬。

“啪唧~”

一泡北直隶产的原生态鸟屎,从空中溅落到宋百户手上吃了一半的桃子上。

宋焘暗道晦气,陆松不以为意,一招手,身后的旗官很有眼力劲的端着盘子上前,盘中还有两个桃子。

宋焘看着桃子,忽地心中一动,一皱眉头,没急着换桃子,将画册往怀里放去,问道:“这桃子从哪来的,我记得下午时候果蔬将尽,新换一波的蔬菜要出去采购的兄弟们明早才能送来。” 陆松自己先换了一个桃子,道:“是方才张太后送来的平谷鲜桃,说什么心忧皇太子在京郊受累。。。皇上还特意让我给你送两个。。。”

宋焘站了起来,眉头紧锁,不复懒散:“来使说的是心忧‘皇太子’?”

陆松也站了起来:“确是如此,这桃子不错的,不愧是平谷大桃。”

宋百户已眯起了双眼,又问:“你瞧的确切,可是太后身边侍女送来的?”

陆松也感觉到一丝不对:“不是,来送桃的人是东厂李公公和两名厂卫,称是太后口谕,带的是锦衣卫指挥使印信。。。“

陆松说着,忽地也反应过来了,望向宋焘,两人俱是大惊失色,双目欲裂,四目一对:“不好!兴王有危险!!”

宋焘压低声音却又急促的对陆松道:“陆老大你速回兴王身边,不许任何可疑陌生面孔靠近!”

话音还未落,陆松脚下发力人已经飘进了门内往兴王身边赶去。

宋百户面色铁青,对右手边端着果盘的旗官道:“裴武你速去庄后探看下巡逻队伍可有异样,若无异样,将每队旗官以上,速来大堂集结。其余校尉,守好庄后大门,保持警戒!”

裴总旗正是那身后端着果盘的锦衣卫。

面白无须,大头大嘴大鼻大嘴大眼睛的裴旗官也来不及放下手中果盘,三步并作两步领着命先冲了出去。

宋百户又转向左手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个精干汉子:“骆二哥,你武功强于我,今事有急,还请骆二哥立刻突围出去通知锦衣卫亲军速来救驾”

群牧所千户骆安听到“突围”二字,心下一怔。

此时乌云朵朵飘过,月色时明时暗。

“骆千户,锦衣卫亲军历来只听从皇命,张太后岂能随意调遣,此事非同凡小可,情形不对,还望骆大人速速。。。”

咻~~咻~~咻~~~

天空忽地炸开团团烟花,烟花四溅,红光四射,却是外边戍守的官兵放出的示警穿云箭,在空中甚是鲜艳,却照的院子里的众人脸色惨白。

敌袭!!敌袭!!

庄子门外呼地传来了刀剑兵器碰撞声音。

“骆二哥只管冲出去,望着正阳门方向突围即可,切记,只有北镇抚司锦衣卫亲军及东厂的人可信,五军都督府、兵部、边军都有可能是谋逆!”宋焘急急吩咐。

骆安不再迟疑,不走正门,却是脱下外边红色飞鱼袍,露出黑色的贴身内衬,只夹紧腰刀,从着角落里草木茂盛的狗洞里钻了出去。

宋焘心下暗赞,骆二哥不愧是管群牧所的,胆大心细。

此时不宜再开庄子院墙后门,早有校尉力士将木杆桩柱顶着门。外边厮杀声渐浓,且不时有人撞门。

“我尼玛,点子扎手,弟兄一起们上!!”门外传来裴武的怒吼。

兴王一路随从的最多都是自己府上的侍卫,以及群牧所的锦衣卫,比之紫禁城里的亲军,还是差了点意思。

“有刺客!!”“护驾!护驾!”“贼子敢尔!!”

这些呼喊声却是从内堂传来。

本来一片冷月泠泠月光洒下,此时却是一大团乌云遮住了皓月,光线暗淡。本来略显寂静的月夜,却是瞬时间没了宁静,屋内庄外尽皆是喊杀声一片。

宋百户脸色铁青。长吸一口气,脚下发力已经穿入堂内。

身后卫官侍卫,尽皆刀枪棍棒诸般武器早已出鞘在手,绣春刀并非人人都用,也并非人人都有资格去锦衣卫亲军都府兵器库里领取,自是用各种武器的卫官都大有人在。

院内诸卫兵紧守屋门,院子外墙上已显出人影,院外刀剑声中,院门偶有砰砰作响。

月色透过乌云,洒下冷光,这从院门到大堂一进的距离,不知将死多少人。

“张太后是反对杨廷和以皇太子礼仪迎接圣驾,又怎么会说出“心忧皇太子”这等话来;且非皇命,指挥不动锦衣卫,张永作为司礼监太监,掌管司礼监事务掌印兼领东缉事厂,又怎么可能听从张太后指使。

杨廷和虽然是个老古板,但是却是先帝钦点的托孤大臣,也是保皇党,世子进京就是他全力促成,虽然在礼仪上争执,却不可能反叛;

此时是三四月份,平谷的桃树,了不起绽放点花骨朵,怎么可能结果;只可能是边军进贡。

眼下能指挥边军,又能拿到锦衣卫腰牌印信的人。。。“

宋焘脑海里飘过一个豹目虎背熊腰的悍将。

前提督东缉事厂兼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平虏伯——“江彬”。

宋焘一颗心沉了下去。

转过屏风又有一道屋门,此时门板裂开,木屑飞溅,一个蟒袍少年被打飞了出来,宋百户双目尽红!“厚熜世子!!!”

遮莫陆松败了,他怎么会败了?陆松你此时败不得!!

宋百户心下怒吼,却看到眼前刀光闪烁,一刀自屋内如要劈开银河淌出,对着空中蟒袍少年兜头砍下。

天上闪电掠过,带来阵阵炸雷声。

大雨瞬间倾盆而下,疾风骤雨,似一团黑雾卷过要带走这一通州境边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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