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梁霄戎马十年,自北境归来,恩养他的义父却已经被人戕害。 家仇国恨,梁霄又该何去何从? ………………
大争之世,梁霄戎马十年,自北境归来,恩养他的义父却已经被人戕害。 家仇国恨,梁霄又该何去何从? ………………
“梁霄,你还有脸回来?!”
邯城国际机场,梁冰玉冷眼看着这个曾备受父母宠爱的男人,眼中写满愤怒和失望。
“妹妹……”
梁霄想说些什么,就被梁冰玉狠狠甩了一巴掌,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
“这一巴掌是为爸爸打的,他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成人,你却是这样忘恩负义的畜生!”
梁霄无话可说。
生为人子,一去十年,连义父三年前被四大豪门害死的消息都不知道,这巴掌该挨。
梁冰玉反手又给梁霄一巴掌。
“这一巴掌,替妈妈打的。”
“当初你不告而别,害妈妈天天为你提心吊胆,你对得起她吗?”
梁霄摇了摇头。
他同样亏欠义母太多。
这巴掌,也该挨。
梁冰玉看着陆霄,眼中失望变成了讥讽。
“至于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做我哥,所以你也没什么对不住我的。”
梁霄始终不发一言。
“你别跟在我跟前装死,说话!”
“那我说。”
梁霄点点头。
“三年前的事,我不知道。”
“现在我回来,自然要找那些戕害义父的人报仇。”
“报仇?”
梁冰玉脸上泛起浓浓讥讽。
“四大豪门盘踞邯城多少年、是我们能撼动的?”
“爸爸死的时候你没回来,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嘲讽我没用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现在……”
梁霄正准备解释,却被梁冰玉直接打断。
“够了!”
“梁霄,我对你太失望了。”
“十年了,你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自大,还是那么目中无人……”
“你不是说找四大豪门报仇么,我给你这个机会。今天晚上,四大豪门里的陈家和方家会在彬和大酒店举办订婚宴,到时四大豪门有不少人都会出席,你去啊!”
“爸爸三年前就是在那里自杀的,你去那里告诉爸爸,你这个不孝子回来了!”
梁冰玉说到这里,擦了擦通红眼角,再不多言,转身离开。
梁霄既不说话,也不阻拦。
男人做事,没必要说出来的。
“彬和大酒店?”
“义父,三年前,你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么?”
“陈家,方家……你们倒是挺会挑地方。”
他眼里蕴上一抹世间最幽冷的寒彻。
一个小时后,彬和大酒店外的迎宾大道,缓缓驶来一辆加长版林肯,卷动满地枯叶。
梁霄下车,直接走进酒店。
与此同时,一个整编装甲师已经在邯城郊外完成集结,浩浩荡荡开进市区。
此时距离晚宴还有二十分钟,宴会厅内早已人满为患。
梁霄刚一进门,便吸引众多目光。
“这小子是谁,长的真帅!”
“看着眼生,应该不是咱们本地人。”
无视众人议论,梁霄目光沿大厅巡视一圈。
方陈两家还未到场,他随意找个角落坐下。
不过一会儿,听到一个声音。
“来了。”
便见一对青年男女联袂而来。
男子西装革履,英姿挺拔。
女子一袭盛装,千娇百媚。
此二人便是订婚宴的主角,方家二少和陈家大小姐。
随后进场的是两个中年男子。
身着唐装,龙行虎步,气度俨然。
陈有德、方成仁。
陈方两大家族的家主。
订婚仪式随即开始。
方家二少方硕缓步走到陈有德面前。
“岳父大人,小婿有礼。”
他招了招手,数名仆从抬着聘礼进场。
“岳父大人,略备薄礼,还请笑纳。”
几名仆从掀开箱子。
宾客们全都惊呼起来。
抬眼望去,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加起来怕是超过一个亿。
这般豪气的聘礼,偌大邯城,也就只有四大豪门才给得起……
看着天价聘礼,陈有德只是微微点头:
“贤婿有心。”
仪式很快进入第二个流程——与会宾客随礼。
众人陆续上前行礼,到了梁霄,众人见他两手空空,上得台前,纷纷疑惑。
来参加订婚宴,却又不带礼物,这不是膈应陈家和方家么。
众人疑惑中,梁霄淡声开口:
“两位家主,不请自来,略备薄礼,还请笑纳。”
“阁下带了什么礼物?”
梁霄并不回应,轻轻拍下手掌。
宴会大厅合着的朱红大门,就那么破碎,漫天木屑纷扬。
众人看向门口,全都傻眼。
映入眼帘是口硕大棺材。
通体黄金打造。
辉映阳光,十分晃眼。
由个寸头青年扛在肩上。
考虑到青年体型十分瘦削,这是一个格外震撼的画面。
青年身抗巨棺,缓步而入。
他将黄金巨棺放在地上,砸出沉闷至极的声响。
连地砖都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先生,礼物送到。”
青年躬身跟梁霄禀告。
梁霄浅笑看着两位家主:
“我这礼物,二位可还满意?”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两位家主老脸抑制不住抽搐。
方硕年轻气盛,哪里受得,指着梁霄鼻子骂道: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本少的订婚宴上你送这东西,存心恶心本少?”
“我六百年方家,是你小子能得罪的?”
梁霄雍容一笑:
“你马上就要死了,我送你口棺材,有毛病么。”
方硕大声嗤笑道:
“还想杀本少,就凭你?”
梁霄点头:
“就凭我。”
“少爷我今天就站在这儿,我倒是要看看,你拿什么杀我!”
方硕递了个眼色,许多保镖上前,虎视眈眈盯着梁霄。
梁霄缓缓起身。
从衣兜里掏出一双洁白手套,慢条斯理戴好,接着缓步走向方硕。
保镖们自然要拦他,但被他盯了一眼后,却似中邪一般,全都呆愣。
众目睽睽,梁霄慢悠悠走到方硕面前,慢悠悠抓住他的咽喉,慢悠悠一扭。
方硕脑袋直接耷拉下去,然后瘫倒在地,身体不停抽搐。
显然他已经死了——没有人脑袋旋转一百八十度还能活着。
这一幕,电光火石。
所有人都张大嘴巴,脑袋眩晕。
大概安静了七八秒,偌大宴会大厅才炸开了锅。
方成仁勉强保持冷静,以杀人般的目光逼视梁霄。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方家跟你无怨无仇……”
“无怨无仇?”
梁霄似笑非笑:
“倒是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梁霄,邯城前首富梁浮生……是我义父。”
方成仁和陈有德二人,脸色瞬间阴沉。
他们又怎会记不得梁浮生?
这位白手起家的邯城首富,三年前的正月初一,从这家酒店天台一跃而下,粉身碎骨,便是他们的手笔。
梁霄幽冷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们四大豪门害我义父,此等血海深仇,自然要让你们以命偿还。”
“区区一个方硕,不过是开胃菜。”
“我今天是来通知你们,我回来了,有些债,该算算了。”
“三个月后便是我义父三周年忌日,我打算给他迁坟重葬,我要你们四位家主,给他抬棺扶灵。”
“迁坟结束,我还要割你们四大豪门八百颗头,筑京观,祭我父。”
梁霄完全平铺直叙的语调,让在场所有人都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方成仁不屑嗤笑:
“让我给梁浮生那条老狗抬棺,还想要我四大豪门八百颗头祭他,就凭你这条狗杂种?”
陈有德也抑制不住嗤笑,有恃无恐。
在场宾客全都看疯子般看着梁霄。
都觉得这个年轻人在作大死,说的话更是可笑至极。
四大家族雄踞邯城,根深蒂固,岂是你个黄口小儿能够撼动?
什么叫不自量力?
这便是不自量力!
便在这时,传来急促警铃,接着一个中年警督、带领十多个警员推门进入。
中年警督叫王启年,邯城警察署长。
他一进门便命令警员们将梁霄围了起来。
“小子,原地蹲下,双手抱头!”
梁霄没有回应。
依旧坐着,甚至有心情剥葡萄。
王启年瞬间暴怒:
“小子,信不信本署长下令将你当场击杀?”
梁霄缓缓吐出两字:
“沈卓。”
叫沈卓的青年走到王启年面前,掏出一本证件:
“认识么?”
王启年信手接过。
“沈卓,出云军鹰扬少校。”
顿时心头一沉。
出云军,天下第一军。
鹰扬则是出云军中极为少见的封号。
不过再怎么非同寻常,也就是个少校。
他冷笑道:
“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也就是个少校,本署会无权拘捕?”
沈卓翻了个白眼。
“这是我的证件,我家先生的证件,你不够格看。”
“当本署吓大的?”
沈卓只得掏出一块令牌:
“那你再看看这个吧。”
王启年狐疑着接过令牌。
令牌非金非铜,材质特殊,手感极沉。
再看外观——
正面镌龙纹祥云,背后刻有篆体文字。
“令、云、出……什么东西?”
“念反了……”
“出……云……出云令?!!”
王启年吓得半死
“他……这……这位爷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
有些东西想想都是僭越。
就要行九叩大礼。
“自己知道就行,滚吧。”
王启年不是傻子,他扫了一眼陈有德、方成仁等人,挥了挥手,带着人便走。
这下轮到方成仁和陈有德懵了。
这小子……
什么来历?!
难不成还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就在他们惴惴不安时,梁霄接着道:
“方先生、陈先生,晚辈前来随礼,除了这口棺材,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小节目。”
“小节目?”
方陈二人都找不着北。
便在此时,跑进来一个方家扈从。
他跪在方成仁脚边,满脸惶恐指向外面:
“老爷……不好了……”
“外面……外面来了一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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