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41(1 / 2)

“比安卡,那场演讲你不能去。那群人是辣脆党,他们就是一群法外狂徒。之前当着他的面,我不方便说出口,但是你必须远离他们这些危险分子,他们甚至还刺杀了前总理陶尔斐斯。”

回到马车上,薇尔查面色骤变,一把将比安卡推到车厢一角,壁咚在她身旁。她双手撑在比安卡两侧,严肃地注视着比安卡的眼睛。

通过薇尔查的解释,比安卡大致了解奥地利政局前因后果,原来如今奥地利的执政党叫“祖国阵线”,虽然同为右翼,但双方互开→籍,“祖国阵线”取缔了奥地利辣脆党的合法地位,让它享受和奥共、社民党等一样的被压害待遇。而辣脆党也拼命挣扎,刺杀过“祖国阵线”的高官,但最终夺权失败。

“原来如此,那我更要去参加这场集会了。”一听如今的奥地利辣脆党还处在低谷期,比安卡眼神一亮。

世人都知道抄底胜过追涨,雪中送炭不如锦上添花。比安卡仿佛看到了巨大的机会。

“你疯了!不行!”

“嘘——姐姐你听我解释。”比安卡手指轻抵薇尔查的红唇,试图让她安静下来,同时她的另一只手缓慢而温柔地抚摸着薇尔查的头发,像是在抚慰一只被惊吓的拉布拉多。面对比安卡的抚摸,薇尔查的身体微微一僵,在比安卡熟练的手法下,又很快平静下来。

“我去旁听演讲会,不是为了加入他们,而是想通过他们,替我家的产品,撬开另一个更大的市场。”

“另一个,你是说……”

“没错!”

捷克的命运被希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搭上德国的战争机器,从食材变成食客,比安卡和父亲的兵工厂才能避免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好啦,薇尔查姐姐,你就放一百个心,枪林弹雨我都平安无事,这种小场面不会有危险的。”

夜晚,比安卡按海报找到了那家啤酒馆。馆里灯光昏暗,古旧的木质桌椅发出咯吱声,显得年久失修。空气中弥漫着啤酒的香气与烟草的辛辣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墙壁上挂着几幅已经褪色的旧照片,记录着这座城市的过往时光。吧台后面的酒架上,摆着许多的大号橡木酒桶,翻滚的酒液从龙头流入啤酒杯,映照着昏黄的灯光,泛着微微的光晕。

“我滴个娘嘞,两世为人第一次来酒吧,结果就这?”

没有震耳欲聋的迪斯科音乐,没有眼花缭乱的镭射球灯,没有寻觅露水姻缘的靓男帅女,馆内人数稀疏,寥寥几桌客人,多是上了年纪的中年男性,他们正低声交谈,灯光昏暗,烟雾缭绕。比安卡迅速扫了一眼,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正用干涩的嗓音进行着枯燥乏味的演讲。

“……勃勃生机、万物竞发,我们必须……咳咳……”他的声音时不时被咳嗽打断,台下的人早已失去了兴趣,有的甚至在打瞌睡。

比安卡点了一杯黑啤,坐到侧耳听了一会儿,只见中年人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神圣罗马帝国和哈布斯堡曾经的辉煌,枯燥无比又空洞乏味,听得比安卡呵欠连连。

环视四周,比安卡很快找到之前发海报的男青年。感受到比安卡的目光,他羞涩一笑,像比安卡点头致意。

比安卡走上前,打个招呼:“哥们,话说你叫啥名字?你们这演讲人讲得真枯燥啊。”

“我叫穆勒,是一名工人。演讲者是博特先生,今天本不是他的主场,但是亚历山大先生在路上遇到了麻烦,不得已改成博特先生。”

“可以让我说两句吗?时间不会很长,大概就三分钟。”

“诶?理论上是不可以的,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我可以帮你问问。幽兰黛尔小姐打算讲些什么呢?”

“嘻嘻,这是一个秘密,不过肯定是符合今天的主题的啦。”

穆勒愣了愣,低声请教正在讲话的中年人,随即点头示意她上台。比安卡径直走到台前,接过博特手中的话筒,面对酒吧里稀稀拉拉的顾客。她想了想影视剧里希儿演讲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开始她的演讲。

“大家好,我叫幽兰黛尔·阿波卡利斯。”比安卡故意用假名,声音清脆悦耳,“我今天站在这里,忍不住想抱怨两句,店里的啤酒和猪肘又TMD涨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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