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艾族颛顼29（2 / 2）

大窝棚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比其他窝棚略大，背风处棚顶斜出，下面沿墙壁放着干燥的柴堆。在棚外就听到有人在高声讲话，情绪颇为激烈口音古怪难懂。大门仅比姒虞略高，姒虞当先跨了进去。

棚内正中一个火盆，火光微闪。上首坐了一位老者，靠门一侧却挤了十数人，其中将近一半站着与上首老者对峙。众人见到姒虞二人进门，不约而同的回头。站着的几人呆了一会，其中三人大喊一声向姒虞冲去，一人拎起一旁的木棍，一人挥动手中的石斧，还有一人从火塘中捡起燃烧的木棒。

姒虞不动，因为身后的妘稗乐动了。只见妘稗乐斜挎一步挡在姒虞身前，单手持棍在持火棒的手腕一点，火棒落地；在木棍上一靠，木棍挡住了石斧，石斧击歪差点砍到一旁坐着的人。妘稗乐舞棍的同时，地上飞起一块石头，击中了手持石斧之人的膝盖，剧痛之下石斧主人不由得跪倒在姒虞跟前。

三人冲向姒虞的时候撞到的人和被石斧差点击到的人各自发出惊呼，上首老者厉喝似乎试图制止三人行凶，以及棍棒相交发出的噼啪声，几乎同时响起，棚内乱作一团。姒虞不动，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妘稗乐的灵炁波动，知道妘稗乐出手了；不过姒虞想不到妘稗乐居然可以凌空御物袭击对面三人，喜悦的问道:“结丹了？”

等石斧之主跪倒在地，棚内瞬间鸦雀无声。还是老者先反应过来，他站起身走向姒虞二人，先鞠了一躬，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姒虞妘稗乐面面相觑，完全不知老者所言。此时人群中又站起一人，竟然用朁国语说道:“窝郎问贵客是不是朁国颛顼？”

老者似乎才想起此人会说朁国语言，他用手中木杖狠狠敲了一下石斧之主，然后从地上捡起石斧，向此人挥手示意，然后双手捧着石斧跪在姒虞面前，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翻译”走过来，貌似和老者讨论了几句，跟着跪在老者身后，说道:“窝郎说不管你是不是朁国颛顼，我们愿意奉您为我们的颛顼，愿意为冒犯您接受惩罚。我也愿意奉您为颛顼。”后一句估计是“翻译“自己加的。

姒虞虽说是颛顼之子，但也不习惯别人对自己跪拜，于是搀起老者和“翻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我们的东西？”

“翻译”自称艾班洪，年少时曾顺流而下前往朁国，因此学了一些朁国语言。此处是艾族一部，他们沿修水逃难至此。老者是艾部窝郎，就是族长的意思。曾经的石斧之主叫艾巴饶，是艾族猎头。艾族老家在修水上游的修水城，因为魔巴突然发动叛乱，窝郎措不及防之下不得不仓促逃离故土，暂居大泽。艾班洪说艾巴饶不是坏人，他看中了玉刀玉斧这些武器，打算以此反攻回修水，希望颛顼能从轻惩罚。

姒虞问道:“我们的东西在哪儿？”

艾班洪回头问过窝郎，窝郎也不说话，领着姒虞妘稗乐走到一旁的小窝棚。姒虞探头一看，心里有数东西都在。于是对妘稗乐说:“稗乐，我打算在此停留数日，帮帮他们。你替我跑一趟，将此处发生的事转告师父，请师父移步到此暂居。”然后对艾班洪说道:“给我们腾两间屋子，我们三人要再次暂居数日。”

艾班洪又回头转告窝郎，窝郎脸现喜色，躬身请姒虞进大窝棚。艾班洪说窝郎的意思，请三位住大窝棚，这是族里最好的屋子了。

姒虞既打算帮他们，也不推辞，示意艾班洪与窝郎跟着自己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