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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山点点头,豪气的和老板说:“三间房!”

“等等。”一直没说话的榆安开口了,“为什么是三间?”

吴景山自然道:“我和不晚一间,你一间啊。”

“你俩是同一个性别吗?”榆安皱眉。

“..不是。”吴景山解释道:“我们俩上一个任务就是住一起的,相互有个照应嘛。”

榆安若有所思:“你们现在可以不用一间房了,有我在。”他转头对老板说:“四间房,谢谢。”

老板笑得像朵太阳花,“好嘞,马上给几位安排!”

吴景山:“?”我还没同意!

苏不晚:“..”等等,我还没有发表意见。

老板收了一大笔钱,安排的房间是最豪华的,墙壁上贴着一面盾形的雕花镜,暗金的镜框上是繁重复古的花纹,苏不晚站在镜子前总有种自己是中世纪贵妇的感觉。

任务里没有吴景山的陪伴,她还真有点不习惯,虽然他们四个的房间就在她的对面,但是一个人住总感觉空荡荡的。

苏不晚站在窗户前看着城市的夜景,几个穿着现代服装的人在街上游荡,显而易见,他们也是住户,只是身无分文,找不到住的地方,所以没有钱,在这个世界里连吃住都成问题,一直解决不了的话,三十天过后会不会饿死或者冻死?

这个世界的第一重危险已经浮现-生活。

苏不晚没有去看他们的处境,而是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床上铺着的是真丝棉被,顺滑又舒服。

“有钱真好。”苏不晚感叹道,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黑暗中,某建筑旁的小巷里,一男一女对立而站。

少女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模样,烛萤摸了摸下巴:“你们看起来很不一样。”

面前的少女露出邪媚的微笑:“我们是不同的。”

烛萤满意道:“你想怎么做?”

少女:“顺从我的本能。”

“真让人期待啊。”

早上七点,喧闹的人流唤醒了苏不晚,她起身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

完了,督导矢贰让她们八点去教堂忏悔,还有半个小时。

她赶紧敲醒了隔壁的方面,云燃还是睡眼惺忪。

“八点去教堂,现在已经七点半了。”苏不晚冷冷地提醒道。

云燃一下清醒了过来,苏不晚继续敲了吴景山和榆安的门,吴景山很快就出来了,倒是榆安迟迟不开门。

苏不晚顾不得其他,她尝试打开榆安的门,很奇怪,榆安的门没有锁,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出门了?苏不晚跑到楼下,果然榆安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榆安淡淡道:“还没到时间,我以为你需要休息。”

苏不晚:“..”这男人她理解不了。

一分钟后,云燃三人也下了楼。

吴景山抱怨道:“也不知道那床是什么材质,比我家的床还软,害得我没起得来。”

云燃脸色不太好,“先走吧,别来不及了。”

终于,离八点还有一分钟时,他们踏入了教堂。

教堂里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住户,还有身穿黑色长裙的中世纪妇女,他们交错着坐在教堂的石椅上,因为来得迟,苏不晚他们只抢到了后排。

修女矢贰缓步走向中央,她的后面是三座无瑕的雕像。

“周一,审判日。”

底下的人群发出满意的赞叹,“我的上帝啊!终于要审判他了!”

吴景山一头雾水:“今天是周一吗?”

云燃无语道:“在任务里她说周一就是周一。”

吴景山不怀好意地笑笑:“之前的任务都没啥时间观念,搞得我都不知道星期几。”

苏不晚:“..”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苏不晚道,“今天是审判日,由谁来审判?”

云燃低头沉吟:“教堂里一般都有上帝的雕像,代表上帝一直在聆听你的祷告,审判也是在上帝面前审判,可是这里的雕像和上帝完全不相干。”

“肃静!”

修女面色不善,“带上来吧。”

两名大汉拖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走到了台上,他们重重把男人摔在了地上,面对着台下的人群。

苏不晚心中一震,这个男人就是昨天教堂外的乞丐!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罪行?”修女的声线不带一丝起伏,她蹲下来与男人平视,惨白的瞳孔注视着他。

“我叫马维特,是一名养老院的护工,几年来我一直兢兢业业,给老人喂饭,擦身,洗漱,在他们无聊的时候我还会陪他们聊天,老人们对我的印象都非常好。”男人声音微弱地介绍自己。

修女:“你在告诉我你是个善良的人,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马维特沉默良久:“我没有罪行。”

修女:“有谁可以证明?”

一片寂静。

“今日,我们将再次审判你的罪行。”修女起身微笑面对众人:“有人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

一个情绪激昂的男人从石椅上站起来:“我知道!”

他愤怒地说:“我年迈的老母亲就住在他工作的养老院,一个星期前,我去探望我的母亲,可是我却看到这个畜生在殴打她!”男人激动的一直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可怜我的母亲,老弱无力,她只能用她痛苦的眼神向我求助!”

苏不晚眼神幽深,一个星期前这个男人还是个普通的护工,一个星期后他已经成为一名罪人。

“不,我没有!”双膝跪地的马维特疯狂地解释道:“你的母亲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当时我并没有殴打她,我只是轻轻地拍打她的背部,好让她噎下嘴里的食物,不至于卡在喉咙里。”

“你撒谎!”男人身体前倾,恨不得直接扑到马维特的身边把他撕碎,“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罪行,所以你当时还想来殴打我!想威胁我闭嘴!但是我一定会讲你的罪行公之于众的!”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和你解释..”马维特无力道。

“欺凌,是你的罪。”修女审视着马维斯,“你不愿意忏悔,所以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矢贰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银色的钉子。

“审判者们,可以行刑了!”

审判者?难道石椅上的这些群众就是审判者吗?没有正规的法律化程序就可以定罪了吗?

衣着复古的原住民陆续从石椅上站起来,他们有条不紊地从矢贰手里接过银钉。

“他们要干什么?”吴景山倒抽一口凉气。

矢贰不知道从哪里推出了一个十字架的刑架,汉子们合力把马维特绑在了刑架上。

苏不晚看着手拿银钉的人们从矢贰手里拿起了锤子,他们的脸仿佛变成了魔鬼的面庞,他们的手臂像是黑暗的行刑者,将一颗一颗银钉钉入了马维特的骨髓。

沉闷地痛呼在教堂响起,圣洁的教堂此刻变成了血腥的刑场。

“卧槽,这些人不害怕吗?太恐怖了。”吴景山扭过头去,不愿继续看下去。

苏不晚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我们有罪,会不会也要被审判?”

答案是肯定的,每个人都知道。

刑罚没有持续很久,马维特也没有死亡,他垂着头颅奄奄一息的被绑在十字架上,剧烈的疼痛已经将他的神经麻木。

“审判结束。”矢贰不疾不徐地宣布。

“他妈的什么鬼刑罚?”

其他住户不禁爆了粗口。

教堂里的人渐渐少去,只留下住户们面面相觑。

苏不晚大致数了一下,这次任务至少有一百人以上的住户。

“还能说话吗?”说话的男人大着胆子走到马维特面前。

苏不晚记得这个男人,是任务当天的那个黄毛,养狐狸的那个。

“马维特?”黄毛在旁边喊道。

数不清的钉子钉在马维特的手掌,手臂,腿骨。鲜血从伤口流出,顺着十字架流到了地上,汇成一摊血迹。

“咳咳。”

浓重血丝的痰从马维特的嘴里吐出。

“你需要帮助吗?”黄毛道:“我可以帮助你把这些钉子拔除。”

黄毛旁边的同伴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显然,他不赞同黄毛的做法。

教堂里只剩下了住户们和马维特,苏不晚她们也围了上去。

“帮助我,你也会成为罪人。”马维特声音嘶哑:“他们不会允许罪人重获自由,而罪人的同伙也要接受审判”

黄毛不以为意,他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养老院的事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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