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 2)

  对于这些事,齐礼没记忆,他只知道一群女生天天围着他很烦。

  那年齐礼刚四岁,四岁的孩子,他还没有性别意识就被齐桁判定为小流氓。他被送到了一所以严格训练体能闻名的学校,在那里度过了他人生最黑暗的三年。

  齐桁说男孩就应该多吃苦,树不修不成材,宠儿就是败儿。他们贯彻的很彻底,齐礼的整个童年没有得到过一丝的关爱,他变得暴戾尖锐。

  他没有爱好,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爱他,他也不爱任何人。

  后来为了上学,齐桁到底还是妥协把他接了回来。可对他也没有一点好脸,每次打他都往死里打。

  齐礼越加冷漠,对谁说话都狠。青春期诡异的审美,他越是冷漠,越是无情,越被那群小女生追捧。

  他们认为他很酷。

  初二那年,有个女生因为齐礼的拒绝自杀了。

  这件事闹的很大,齐礼什么都没做,却被钉到了十字架上,判了死刑,他被社会性死亡。

  那次,齐桁打断了一根皮带。

  齐桁提起来就是他害死了一个女孩,他是个祸害。

  焦棠找上齐礼的那段时间,正是他青春期最焦灼的时候。叛逆,疯狂,命悬一线。与整个世界对抗,他没有明天,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他活了多久被打压了多久,他从来没有做成过什么事。乐队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渴望着乐队能带他走出那片泥潭。

  乐队要散了,他十七岁,重回泥潭。

  微博上那些污蔑,他连澄清的力气都没有,父母的责骂,无数私信谩骂。

  那种绝望拖着他,他即将坠入黑暗。

  焦棠走到他面前,说,“我相信你啊。”

  少年赤诚,她是最纯净的透明色。

  所有人都说焦棠不够好看,配不上他。齐礼却觉得焦棠好看死了,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姑娘了。

  齐桁再次找上门,焦棠报了警。

  这世界上还有人治得了齐桁。

  他真正对焦棠动心思,是比赛前一晚,齐桁再次来砸了他的工作室。砸的很彻底,能砸的全部砸了。

  齐桁不让他去演出,嫌他丢人,丢齐将军的人。

  可笑至极,他的面子永远那么重要,比齐礼的命都重要。

  那晚上,无家可归的三个人挤在席宇大伯家闲置的厢房里。房子闷热,焦棠睡在里面的小床上,席宇拉了一个布帘子挡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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