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1 / 2)

  本地深山有楠木,河滩山涧常出阴沉木

  地震泥石流等灾害使森林树木倒埋,历经成千上万年碳化的古木,耐腐有香味。(木料原型有多种,价值也就不一样)

  。

  林密又提醒道:“朝廷有制:楠木乌木

  阴沉木的别称,这里不是生物学科里的乌木。

  非常人能用。”

  周青云笑道:“只说不能做棺,我们做双层,内嵌好木,外边用杉木柏木,只叫买主知道。”

  周松插一句:“用绸缎遮盖,不叫外人知道就好了。就是知道了也无妨,律例上说的棺材,我们这是做床板。”

  “对。”

  殷若笑道:“横竖要放寿褥寿被的,干脆把寿褥做大些,将四壁也覆盖了。既遮盖了木头,又好看,躺着的人也舒服,还不怕颠簸。”

  “正是!”

  周青云拍着大腿叫好,从小凳上站起,把碗放下,往砚池里添水研磨,提笔将方才这些要点都写下。

  他抬头看向远处,对着槐树下的李豁一笑,见冯丁放了碗筷,就说:“送他去享享福吧,一会夜香车来了,可就没机会了。”

  “是!”

  “堵一堵鼻子,别熏着自己,罗石至今未恢复。”

  冯丁忍着笑点头。

  李豁才看过人吃饭,就被倒吊着往大粪桶里浸,这五谷轮回来得太突然了。嘴上勒着布条,想闭紧都没机会。屎尿浸湿了布条,见缝插针地从牙缝往里渗。李豁恶心难忍,咬紧牙关抑制干呕,刚喘上一口污浊的气,下一刻脑袋又扎进了粪水里。

  挣不开,摆不脱,反反复复,眼见就要这样死去了,一桶接一桶的凉水泼在身上,激得他又活了过来。

  他用力一擤,鼻子里的污秽去了大半,可臭味阴魂不散,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纠缠。

  大粪桶被人搬走,他以为这样的罪总算要结束了。但脚上又上一圈粗绳子,那狱卒嫌他脏,就这样拽着绳用力一拉,他直挺挺地迎面倒地。鼻子先遭罪,鼻梁骨像是断了,疼得眼泪奔涌,脸擦着地,火辣辣的。他勉力挣扎,好歹换成了另一面,才不至于磨得见骨。

  要过门槛了,那混蛋不见停,用力一薅,压根不管他磕到了哪,接着往前扯。

  有人打着哈欠问:“这是闹谁呢?”

  “你同乡。”

  李豁欣喜,巴巴地等着侄子开口求情,谁知李铁头只说:“记得留一口气。修脚铺那几具尸首还没烂完,我们仍旧每日早晚看一遍,仔细记录着。这种新鲜好货,等入了冬再拿来做范本,到了那时节,长久不腐,又不一样了。”

  冯丁停下来和他说闲话:“你说我要是也跟着学检验查案,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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