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26】320(1 / 2)

   沈玉娇:“......?”不然呢。

   谢无陵漫不经心:“是胎记。”

   “瞧着像个麒麟。”

   沈玉娇道,忽又想起什么,好奇:“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话音落下,屋里静了好一阵。

   沈玉娇疑惑抬眼,却见窗边男人面色一片淡漠沉静。

   她心下正惴惴是否说错话,男人薄唇轻启:“我娘。”

   沈玉娇包扎的动作停下。

   谢无陵的母亲,秦淮河畔的妓子,谢湘娘。

   怕勾起他不好的记忆,她也不再多问,只垂着眼低低道:“无陵,是个好名字。”

   “哪好了?她不想生我,巴不得我无了。又凑个陵墓的陵,盼着我死了都没地方葬呢。”

   “胡说。”

   沈玉娇掀眸,定定望着他:“陵也,从阜从夌。阜,大土山;夌,攀越。无陵,该译为没有你无法翻越的高山!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你阿娘这是对你寄予厚望呢。”[1]

   谢无陵眼神轻晃。

   这还是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听到有人这样解释他的名。

   “她贱籍出身,哪能拽这些文绉绉的。”

   谢无陵扯了扯唇,但看眼前的小娘子,那双明眸满是鼓励与期许,心底某处好似拨了一下。

   她方才说什么……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还真是一句,好诗。

   “成。”

   他望着她,漆黑眼睫下的狭眸也蕴着炯炯明光,眼尾轻扬:“以后别人问起,我就是谢天谢地的谢,无法无天的无,从阜从夌的那个陵。”

   沈玉娇欣然笑了:“嗯!”

   她低头,继续给他涂

   药:“疼记得说。”

   “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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