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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他看,她退后一步,匆匆行了个礼:“郎君去吧,莫要误了时辰,我在家里等你归来。”

   说罢,她撑着伞,转身快步走了。

   这来去匆匆,实在不像她平日斯文端庄的做派。

   裴瑕盯着那抹身影,直至在回廊处消失不见,才低下头,看向掌心。

   晨间略显昏暗的光线里,映着他掌心那块细润的玉,白玉无暇,以红绳结成个平安扣。

   大抵被她一路攥着,玉璧还留着几分暖意。

   这块玉,并非裴家之物,而是唯一的、属于她自己的贵重之物。

   微凉指尖细细摩挲着这枚平安扣,一遍又一遍。

   一旁的长随半晌听不到动静,悄悄抬眼,竟发现自家郎君那张一向平淡无波的脸庞,好似蕴着一抹浅笑。

   他心头惊愕,以为眼花,还要再看,便见郎君长袖一挥,大步朝外:“牵马。”

   “你何处不适?”

   “……”

   沈玉娇抿了抿唇,大抵想到即将分离,也涌上一阵怅然不舍,衾被下的娇躯朝他那边凑了些:“周女医最擅调理妇人身子,助人怀嗣。”

   她凑得近,发间颊边的茉莉甜香也愈发馥郁,直往鼻尖涌来,又似丝线幽幽勾缠心尖。

   “郎君可想知道,周女医都说了些什么?”沈玉娇细声道。

   身侧那阵馥郁热意若即若离,裴瑕喉头滚动,嗓音也沉了几分:“她说了什么?”

   见他接话,玉娇凑得更近,手臂贴上男人的肩膀:“她说天地有开阖,阴阳有施化,人法阴阳随四时[1]……”

   不等她将周女医那些文绉绉的理论说完,腰间便搭上一只大掌。

   忽然的触碰,叫沈玉娇声音微颤:“郎…郎君?”

   那只大掌却揽得更紧,男人头颅低下,热息拂过她的额头:“还累么?”

   沈玉娇微愣:“嗯?”

   “昨夜不是累得都不想洗沐……”

   提起昨夜,沈玉娇脸颊发烫,低嗔道:“哪有不想洗沐,只是想…歇会儿再洗。”

   哪知道他却直接将她抱起,放进浴桶之中。

   虽然知道他是怕她着凉,但灯烛明亮,被他抱着,仍是叫她羞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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