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十八岁不可降解(5)96(1 / 2)

  舒澄澄心里突然冒出个荒唐的念头,怀疑自己其实早死了,也许是在陈傲之死的时候,也许是跟霍止说“我不喜欢你”的时候,总之很奇怪,她好像行尸走肉。

  她从伞布里拉出油画,没有打火机,就把画扔进水池,手松开台子,往后一倒。

  后脑勺重重撞上地板,舌头也咬破了,满嘴血腥味。她抬手按上颈动脉。

  心跳从皮肤下淡定地滚过。

  什么都没了,她还是没反应。

  她还是抓着水管爬起来,乱糟糟软趴趴地坐在地上,脑子昏昏蒙蒙,她拿不准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传来脚步声,门边发出一声轻响,霍止开了灯,站在门口看着她,手里还夹着烟。

  原来他一直没走,只是在走廊上抽烟。老酒店装修和隔音都很差,她摔的动静不小,没准地板都颤了颤。

  霍止看了她足足十几秒,突然咬了咬牙,捻灭烟头,蹲下来,往她脸上抽了一巴掌。

  他用了几分力气,舒澄澄被打得头一偏,又被他捏着下巴扣回来,“舒澄澄,你再摔一个试试。”

  霍止脸色吓人,苍白里透着股阴郁。他动手把她拖起来,舒澄澄刚摔了脑袋,全身上下都发麻发软,真被他拖进怀里,她缓过神来,连踢带打,但霍止抽出皮带捆住她的手腕,她跑不了,他就随便她在怀里折腾。

  舒澄澄今天东奔西跑,吵了架又淋雨,没剩下多少力气,他静静等她把力气耗光,然后把她放上洗手台,舒澄澄失去平衡,差点摔下去,两只被捆住的手急忙抓住他胸口。

  霍止对她笑笑,“摔啊,怎么不摔了。”

  她像滩烂泥,不想在霍止面前难看,但在霍止面前,她从里到外都难看。

  霍止把她嘴唇上的血擦掉,“咏萄跟你说什么了?”

  咏萄说她活该,天生是个祸害。

  舒澄澄又编了句瞎话,“让我别勾引老刘。”

  霍止看着她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喜欢这款了。”

  “换口味了,不然我干什么要千里迢迢来找他,”舒澄澄点头,“你可以走了吗?你不走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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