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 / 2)

  萧和同样震惊,捂着手机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斯琪就像是压根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在电话里火气冲天,语气铿锵地继续说:“本来我想着避开他,调个组就算了,结果真他妈恶心,这个公司都不能呆了。”

  于是她问斯琪辞职之后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就听她在那头语气惊讶,问萧和是不是老师当出职业病来了,刚辞职当然是好好出去玩一圈啦,人生一个计划接一个计划的还有什么•••

  乐趣还没说完,被电话里传来门铃声打断,就听斯琪提高声音喊了一句什么去开门。

  萧和在电话里问和谁说话,听她说是昨晚上那个弟弟,立刻八卦的“呦~”了一声,尾调拖长表示愿闻其详。

  于是斯琪小声的和她说,弟弟就是好,八块腹肌体力好。

  话音刚落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斯琪已经“我擦”一声儿丢下手机跑到门口。

  西装革履的左崇濯已经在门外和那个弟弟撕打了起来,准确的说是左崇濯正在单方面压制别人。

  真奇怪,明明在床上感觉很有战斗力的一个人,此刻好像忽然变得手无缚鸡之力。

  相斯琪大叫一声加入战局,口口声声喊着左崇濯的名字让他住手,身体却下意识的挡在他前面。

  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她气喘吁吁的去看那个男孩,确认他身上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之后将人先打发走。

  直到这时,相斯琪都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

  左崇濯站在原地双目泛着红血丝,是枯熬了几个黑夜的恶果。

  如今再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把另一个男人送出门去。

  在他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赤裸裸地不言而喻,甚至相斯琪都没想过避他,鸡心领的背心把一切痕迹坦荡荡的置于他的目光下。

  他感受到心脏撕裂般的疼痛,无数次从粉身碎骨的谷底再次坠入无尽深渊般的失重感席卷而来。

  不明白她怎么能这么洒脱、这么狠心,却又清楚她这样没有一点错,他才是没资格问为什么的那个。

  “斯琪。”男人缓慢移动到女人身后,紧紧地环住她,痛苦喊出她的名字。

  相斯琪停顿一瞬,以往在他怀里柔情似水的腰肢立刻紧崩了起来,平静且狠厉的去掰自己腰间紧紧相扣的双手。

  两人都仿佛沉默的陷入孤注一掷的境地,一个不择手段的去撕、掰、拉扯,尖锐的指甲将其划伤出一道道血痕。

  另一个则丧失五感般坚守,丢盔弃甲任凭怎样的伤害都不肯放松一丝。

  相斯琪长久以来的佯装终于崩溃,什么坚强、洒脱、不在乎瞬间灰飞烟灭,开始歇斯底里。

  她在左崇濯怀里疯狂挣扎、咒骂、质问为什么,身体极大幅度的晃动想要挣脱这个牢笼,又终于在获得自由的那刻蹲在地上将自己死死抱住。

  瘦弱的身躯缩成一团,双肩不住的颤抖,从窗户打进来的阳光射在她灰蓝色的发,将影子投射在脚底,小小一团,不足以庇护任何人。

  左崇濯顺着她的姿势跪在旁边,无声地将人再次紧紧包揽进自己怀里,脸庞深埋进她的发间,手臂与额上青筋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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