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1 / 2)

  李诚的母亲虽然不舍,但耐不住他心意已决,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送他上路。可不曾想他这一走就是三年,期间渺无音讯。李诚的母亲因为思念儿子,每日痛哭,最终将眼睛都哭瞎了。

  “也不知我那儿是死是活,如果真不在人世了,有个准信也行啊,也算了了一桩牵挂。”

  老妪说着又抹起了眼泪,冬青见她可怜,安慰道:

  “婆婆您不要太过担心,您的儿子也许只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您自己要先放宽心,先把身体养好才能见到儿子。”

  同样的话老妪这三年来不知听过了多少,因此听了冬青所说心中毫无波澜,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婆婆,您最近有没有注意到家附近有些陌生人出没?”,白逢春虽然也同情老妪,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我一个老太婆孤苦伶仃,哪会有人到我这里来?”,老妪干瘪的嘴唇动了动,显得越发可怜。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家中倒是有些不安生”,老妪接着说道,“我虽然眼盲,耳朵却变的格外灵利。昨天半夜时分,我因为思念诚儿睡不着,听见诚儿的房间有些声响,我以为是他回来了就进去查看,可我一推门里面的声音就消失了,我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也可能是老鼠作祟。”

  她指了指了儿子房间的方向:“你们如果不放心,可以进去看tຊ看。”

  白逢春和冬青自然从命,两人进了那间满是霉味的厢房。房间的屋顶和墙角布满了蜘蛛网,里面的陈设也很简陋,只有一张被灰尘盖满的桌子和半铺火炕。

  桌子下面还放着一条石头马槽,里面放着不少卷起的画纸。想是李诚贫穷,没钱买装画的瓷坛子,只好用马槽将就了。

  冬青将马槽中的画卷取出,一一铺在桌子上,书桌很小,很快就摆不下了,其他的画卷只能摆在地下。

  那些画卷大多画的是些花草虫鱼,应该是些练习画技的习作,有些画作的笔触极为幼稚。

  但其中有一幅画不同,画卷很长,上面画的内容极多,笔触也很娴熟,应该是作画者技艺提升之后所做。

  冬青提着灯笼在画卷上来回看了几遍,问道:“这画到底画的是什么东西?画中的城墙应该是京城,可这些从城墙中走进来的人是什么来头?打扮的与一般人不同,不像是中土人士。”

  “还有他们牵着的这头怪兽,我从未见过,难道是妖怪吗?”

  白逢春顺着画卷看去,只见上面画着一座城墙高耸、楼台巍峨的城市,画面的近处是座城门,规模极为宏大。一队人马正浩浩荡荡的由远处走来,队伍中的人打扮各异,有的将额前发尽数剃去,只留下一个圆形的发簪;有的面色黝黑,形如夜叉;还有的带着巍峨高冠,留着蜷曲膨胀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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