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1 / 2)

  就因为这个,庆贵和赖三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今天却是赖三一个人来找白逢春。他哭丧个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一进门就嚷嚷起来:“白先生在家吗?我有事要找您商量,急事,火烧眉毛的急事……”

  冬青正在院子里补衣裳,没看见赖三的人,现闻到了一股隔夜馊饭的味道。她皱了皱眉,将衣裳向石桌上一丢,也不答话,转身进了屋子。

  白逢春闻声迎了出来,正与冬青擦肩而过,冬青向赖三的方向努了努嘴,又用手掩住了鼻子,低头疾走。

  白逢春到院子里一看,赖三比往常更加的邋遢,头发直接变成了鸟窝,脸上混杂着尘土与汗水,不知多久没洗。脚上的草鞋破了个大洞,露出一截黑漆漆的脚趾。

  他的神色比以往憔悴了很多,似乎是遇到了重大的变故。赖三见了白逢春,扯着烟嗓急急的开口道:

  “白先生,我是实在没辙了才来找您,您可得帮我出出主意,我这心里是实在乱了套了,不知如何是好……”

  白逢春用手在虚空按了按,用轻柔的声音说道:“你先定定神,有事慢慢说。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赖三深吸一口气,呆了一呆,才又开口道:“遇到了急事,我那庆贵兄弟,他走丢了。”

  庆贵本来就有些呆呆傻傻的,结识赖三之前也是四海为家,到处流浪,所以走丢了也不出奇,白逢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你先别急,庆贵兴许是去了别处过夜,或者见到了什么熟人跟着去家里玩耍了,再四处问问说不定就有消息。”

  可赖三的着急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缓解,他依旧皱着眉头道:“我这兄弟虽然有些痴傻,可并不是个不靠谱的人,以前他去别处过夜都会留下记号,免的我担心。而且这次我本来和他在一块的,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很是离奇。”

  白逢春知道事情有异,让他详细讲了讲和庆贵分别的过程,赖三就将他前日的经历一一道来。

  事情发生在前日晚上,二人白天给人张罗白事,得了一壶好酒和几样下酒的卤味,傍晚时分就在自家的窝棚里摆上了一桌“酒席”,对坐畅饮,好不快活。

  二人喝到有八分醉意,身上燥热难耐,正逢春去夏来之际,夜晚暖风拂面,二人索性出了窝棚,在大街上游荡。

  夜风一吹,二人的酒也醒了大半,定睛看时,才发现来到了一棵大树下,那棵树看着有不少年头了,枝繁叶茂,枝丫蔓延出去,方圆几里都在那树的遮蔽之下。

  赖三先清醒过来,心中纳闷,一则是辨不清身在何处,照理说京城之内没有他去不到的地方,可此时他却完全看不出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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