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5(1 / 2)

  白逢春明白,他不过是发发牢骚,其实钱善武比谁都看重自己这份捕头的差事,如果有人不让他干,他非和别人拼命不可。

  “唉,谁让我天生就是劳碌命呢”,钱善武叹了口气,将杯中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最近城中有几件大新闻,不知你听没听说?”

  作为说书人,白逢春对传闻格外敏感,特别是能让人口口相传的新闻,往往可以成为说书的素材。所以白逢春每逢遇到这些新闻都会想尽办法的打听。

  “新闻我倒是听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几桩?”

  “流传最广的当然就是太和书院学生的事了。据说太和书院的一位学生突然发狂了,他原本患有痒疾,这天不知怎地疼的在地上打滚,还大喊有鞭子抽他,可谁也没看见鞭子。”

  “更离奇的是,他身上真的出现了鞭子抽过的痕迹,还不止一条。他在地上滚了足有半个时辰,最后竟吐出一条绿色的、半尺长的虫子来。那虫子在地上爬了一会儿,就化成了一滩黑水。吐出虫子后,学生的病还好了,连痒都不痒了。”

  “不过那学生之后却好像患了癔症,常独tຊ自发呆,有人问他怎么了,他说自己一直想不起一个女子的名字,他们之前好像很亲密,现在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钱善武的口才很好,将听来的传闻讲的像亲眼所见。可惜的是这件事对白逢春来说并不是新闻,他早已从王之问那里听到了庄明之后发生的事情。王之问还顺带夸赞了霍英素真的灵验。

  不过白逢春却有不同的看法,霍英素说那女子仅凭儿时的记忆就能下蛊,以他的经验判断,这绝非实情。这一切恐怕是她与那女子演的一出双簧,蛊也是她下的,自然解起来也容易。至于庄明挨的这顿鞭子,只怕也是提前定好的。

  结果是庄明因为自己的薄情,受了本不该受的苦,却又有苦说不出。那向霍英素祈愿的女子自然出了气,又有王之问作保今后不再追究,一切就这么在她的安排下了结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霍英素如何知道王之问会去找她?又怎么能断定他会替庄明求神?如果这一切都是她见到王之问后那么短的时间内设计好的,那么霍英素的心机实在深不可测。

  他记的霍英素说起这次进京的目的时,眼神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坚毅,恐怕她今后还会在京中掀起波浪。念及于此,白逢春心中隐隐的感到不安。

  钱善武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还在消化刚刚的新闻。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今天的第二桩大新闻,是江南最富盛名的清倌碧寥日前进京了,驻足在城东的怜花院。看情形要待上个一年半载的。”

  这件事白逢春听茶馆里的人议论了很久。碧寥弹唱的清词名冠天下,早有往来江南的客商行旅将她的名声传进了京城。这次进京,想必让许多翘首期盼的公子哥们欣喜若狂。怜花院此刻想必门庭若市,门槛恐怕都要被踏烂了。

  不过白逢春不好此道,因此也并不关心。钱善武平时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想到还有如此心思,白逢春打趣道:

  “碧寥久负盛名,想必是才貌双绝,也难怪钱大捕头你心中挂念。可不要错过这次一睹芳容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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