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的邀请10(1 / 2)

  玉笙在门外听得云里雾里的,她记得谭芷君还给那位年轻俊秀的石先生送过东西,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了秦巧巧与石先生?

  但是后来,玉笙便真的没有再见过秦巧巧,谭芷君成了雷打不动的第一名,没有了秦巧巧,她的作业也时常不被接受,留堂就成了家常便饭。

  吃过午饭,少君又忙去取新做的旗袍,玉笙便与其告别回去了。她走到乔山公园,在以前与苏倩常坐的树下坐了下来,头顶的梧桐叶摇摇晃晃,浓绿的叶面映起燥热的金黄,偶尔听见几声蝉鸣,又是一年夏时。

  玉笙后靠着椅背,合上眼睛让各种各样的声响在耳边流成平静,浅绿的旗袍贴着皮肤,渐渐地,一层薄汗相隔在之间,一动便觉难受,但她还是不动就这么坐着,等躁闷的感觉在心底挤得胀满就成了一种奇异的乐趣,她甚至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仿佛胸口装上了一个随时会爆破的气球。

  “呼……”她一口气呼出所有躁闷,连同各种情绪都一并发泄出来,心底顿觉一阵舒爽。玉笙又深呼了一口气,站起身理罢腰间的褶皱,径直走进一家茶饮楼,冷气瞬时灌入身体,萎蔫儿的精神立即清醒。

  “要瓶汽水。”

  “……钟先生,还是碧螺春吗?”

  玉笙心头猛地一颤,随即若无其事地拿过自己的汽水,却忘了柜上的手包,身体一转,便从柜边滚下来,她这才有所反应,而一切便这样顺其自然地发生了——身后的人捡起手包递来。

  她小心、警惕地对上他的视线,钟先生神色带笑,友善客气,他说:“我们是邻居吧。”玉笙接过自己的包,轻点了一下头,气氛冷滞了片刻,他又道,“在下钟徊。”

  “玉笙,周玉笙。”她按着狂乱的心跳,似也客气地回应,他许是准备要说句什么,嘴唇微启时,数名同样身着骑装的男人、女人走进来,其中一个身形清瘦的男人神情一亮,只听他掩着笑调侃说:“钟先生,您需要交代这么久吗?”

  玉笙认出他是那日在舞厅与其同坐的男人,她随即说:“那您忙吧,回见。”

  他点了点头,便也转身同那群人朝楼上走去,玉笙提紧的心这才松了一下。

  “不是说没兴趣吗?”苏子砚捱到后面来,嬉笑着又打趣道,“这么快就连住址都给人家交代出去了?”

  钟先生挡开了肩上的手,苏子砚随其走进包厢,跟上去说:“我可为你打听过这位周小姐,原来她真是周家小姐,那日与她关系很亲密的是陆启的儿子,陆停之,两人正在交往……”

  走在前面的人对此似乎并不关心,一句也没有回,一头扎进欢谈的男女之中,渐而将话题转向了银行里的事。

  次日,玉笙还未睡醒,棠妈就敲了她的门,她翻身趴在床边,喑哑着声音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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