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铺天盖地(1 / 2)
“潭计文抢我的东西!潭计文虐待我!我的腿摔断了,你得赔医药费…”。
潭计文见状连忙闪开老远,指着他说:“你别想讹我的钱!我一手指头都没招你!院子里有新安的能录像的机子,你赖不着我!”
在院子里翻晒酸枣芽的两个妇女弯着腰笑,潭计文和刘广利吵吵,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吃过晚饭又拖着刘广利在院子里巡视了一遭,潭计文才拉着刘广利去休息。
东头小屋靠墙的地方搭了个地铺,最底下铺的塑料布,上边儿垫了两层厚草席,是潭计文趁农闲时间自己打的。现在村里家家都兴睡席梦思,可他睡不惯海绵弹簧床垫,家里床上一年四季都铺这种草席,冬暖夏凉。
为了盯住刘广利,他让刘广利睡里头,自己睡外边儿,钥匙装到秋裤裤兜里,谁也别想偷。
刘广利跟潭计文在红白理事堂蹲了3天,他实在受够了,潭计文就像只蝈蝈,睁着米粒儿大的绿眼珠,会会儿把他看的太扁防的太严,刘广利甚至怀疑潭计文把他看成了另一只下等蝈蝈。
睡到半夜,刘广利蹑手蹑脚的想偷潭计文身上的钥匙,刚把手伸过去,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耳刮子,刘广利被抽懵了。潭计文还砸砸嘴说梦话呢:“哎呦呵,这锅底可真烫人啊!烫的我手生疼!我,找个锤,找个锤砸烂它…”。
刘广利眼泪都快下来了,咬牙切齿的恨不的踹他两脚,也不知道这个碎嘴子是真说梦话还是装的。
又愣了一会儿,刘广利咬咬牙,拿不到钥匙就拿不到,不行到院子里找个板凳踩着翻墙出去。
他摸着黑站起身,刚把脚从草席上迈出去,就被潭计文抬起来的腿给绊住,刘广利嗷一声差点摔地上。
潭计文一骨碌爬起来,上去摁住他,恶狠狠的问:“想干啥?你又想干啥坏事?还说自己不是偷东西的贼!”
刘广利平白无故挨了两顿打,老老实实躺回床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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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潭雨翠刚走到红白理事堂门口,刘广利就红着眼圈儿迎上来,声泪俱下的说:“这个活我不干了,这么下去,我非得被你爹逼疯不可!”
潭雨翠佯装吃惊,朝院子里头望望,问:“广利叔,谁给你气受了?我爸?不能啊,他那个人就一张嘴烦人,其他的也都还说得过去”。
刘广利抬手遮住脸,半晌带着哭腔说:“我不跟你争辩,反正我是不能再往下干了,把这几天的工钱给我结了,我这就走”。
送走刘广利以后,又细细的问过潭计文,刘广利这几天在红白理事堂里的一举一动,潭计文打包票说没给刘广利留一丝一毫单独行动的机会,他死死盯着呢,刘广利没机会在茶上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