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朋友(1 / 2)

  后面这句话是否定又是疑问,可怎么听都觉得暧昧不清。

  方念生气地拉开他的手,开口质问他,却已然听话地压低了声音:“不是说想死么?还在乎隔墙有耳?”

  严知行笑了一下,对她说道:“你都醒了,还死什么死?”

  方念真是后悔和他说话,不多的精力还要分出一半来和他斗嘴。她白了他一眼,闭上嘴,又躺回床上。

  而严知行也学她那般,闭了嘴,重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两人像没发生过对话一样,仿佛又回到了她“昏迷”、他作陪的时候。

  然而,这样沉默的局面这一次仅维持了两分钟不到。蒙着被子的方念最终败下阵,掀了被子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该去趟医院?”

  已经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严知行,懒得睁眼,只是慢慢地回应她说:“你好好吃饭,我便去了。”

  方念恶狠狠将他盯着,然而,这人全然不为所动。她气急,便丢下一句:“你走,我便吃!”

  严知行睁眼,笑着摇了摇头,“罢了,这回算我让着你。”

  PS:二阳第二天,晕晕乎乎中爽更一章,总算这次没有颓。感慨一下,老严可越来越有男主样儿了!《枝繁》的记忆攻击我,少帅们果然傲娇惹人爱,哈哈哈~

  第六十九章 朋友

  1932 年的秋天,方念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香港。浅水湾微凉的海风吹来,陌生的感觉,仿佛又是一个新的世界。可记忆永远都在,越想忘记,却愈加清晰。

  无垠的大海总是会放大一切意识,欢乐苦痛,遗憾还有思念。浪潮将那些情绪层层堆叠,翻涌又退下,循环往复,无法消散……

  方念的身体已经好起来,可心里的郁结始终还在,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能说能笑。她独自站在阳台上看海,而严知行默默地守在她身后。他总希望,会有某个时刻,她能突然好起来。这多不像是一位医生的逻辑,没有哪种病症会突然痊愈,心中的顽疾更是难医。他一个理性至极的人,却也有这样荒诞的想法,爱情果然是能改变人的怪东西。

  他正在心里自嘲,而住在他爱情里的女人,此时被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怪东西又在作祟,他几乎没有多想便走上去。

  还带体温的军装披到她身上,一瞬的恍惚使她的心脏跳快了几下。然而,也只是一瞬而已,回头去看时,那种感觉已经戛然而止。

  方念吸了吸冻得有些发僵的鼻子,便要将身上的军装脱下。

  严知行双手按在她肩上,玩笑般地抱怨:“大小姐可别再耍脾气,这月府里开支,光医药费就占了大半。”

  方念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回头补给你。”

  拗不过她,军装还是被她还了回来。不过,人也从阳台回了屋,至少不会再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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