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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能和沈席年和好,当然是一件喜事。

可殊不知,陆川并没有回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片海域。

他只知道,自己被沈席年威胁了,还被他关在这座小岛上,日日夜夜和沈席年做着爱人之间才该做的事,可他却并不爱沈席年。

他爱的是那个被沈席年塑造出来的本不存在的少年。

在知道自己离岛无望后,陆川就没有再给过沈席年好脸色,就连在做//爱时,陆川也不愿给沈席年一个好眼神。

他的神情自始自终都是那么的冷漠,就像是在无言地告诉沈席年:陷入这一场荒唐情爱中的人,只有你。

陆川的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沈席年:他不爱他。

沈席年的心被男人冷淡的眼神所刺痛,他示弱过,也示好过,他想要博得陆川的一丝关注,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曾经那个只要他卖一下可怜就会心软的陆哥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不管他做什么,永远都对他板着脸。

这还是沈席年第一次发现,他爱的哥哥,原来是一个心比石头还硬的人。

在遭受到陆川近一个月的冷遇后,沈席年终于爆发了。

既然无论他做什么他的陆哥都不会回心转意,都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爱自己。

那他就不要陆川的爱了,他只要完完全全地得到陆川这个人就好了。

在每个夜晚,沈席年开始用各种小玩具折腾陆川,甚至有时候兴致上来了,还会喂男人吃一些激发情欲的药。

沈席年惊奇地发现,平日里冷漠待他的陆川,会在药物的作用下,满含欲望地看向自己,渴望着能在他身下得到释放。

甚至于,在情到浓时,他能听到陆川用低哑甜腻的嗓音喊他,“席年……给……给我……”

沈席年已经好久没有听到陆川这样叫过自己了。

如今的陆川只会用一脸厌恶的表情看向自己,再不耐烦地叫自己“沈席年”。

沈席年上瘾了。

他沉浸在这一场由自己造出的美梦中。

他开始每夜都喂陆川药,因为他知道,他的陆哥只有在药物发作的时候,才会满含爱意地看向自己,叫自己“席年”。

而在最开始陆川被沈席年逼着吃药时,陆川还会对着沈席年又踢又踹,疯狂地挣扎着和男人作对。

直到一次次的失败,沈席年一次比一次过分的“惩罚”,陆川最后的一根傲骨被沈席年折下……

陆川不再去反抗沈席年,他看向沈席年的目光中也不再带着冷漠,而是麻木、失神……

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陆川终于成了沈席年困在怀里的金丝鸟雀,他不再去忤逆男人的意图,也不再反抗挣扎。

他会乖顺地靠在沈席年的怀中,听话地接受沈席年各种过分的要求。

在白天,他时常会去看海,海水掀起一阵阵的浪花,拍打在岸边,他的心却无一丝波澜。

他平静地望向这无边无际的海,眼中闪过零星的希望,而随后,他就感觉到肩膀上一重,后方有人将他抱在了怀中。

“陆哥,别离海太近了,很危险的……”沈席年将下巴靠在陆川的肩膀上,感受着男人的呼吸。

陆川抿着唇闷哼了一声,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在随着沈席年的到来后,也熄灭殆尽。

他依旧看着海,可目光中带上了几分茫然,沈席年趁着陆川走神的片刻,将陆川揽腰抱在了怀中。

在陆川缓慢地转过头,迟疑地看向自己时,沈席年唇角勾着一抹浅笑,道:“陆哥,天色晚了,我们回家吧。”

“今日……我还等着哥哥喂饱我呢~”

回家……

这明明是一个充满着希望的词,可却是陆川梦魇的开始。

回家就代表着他会被沈席年按在床上,开始那煎熬且漫长的一夜……

也只有在这个时刻,陆川才会表现出属于人类才该有的激动情绪,他拉拽住沈席年的衣袖,疯狂地摇着头,磕磕绊绊地道:“不要,我不要……”

“沈席年,我们…我们今晚可以不做吗?我、我的伤还没好完。”

沈席年温柔地看向他怀中正乞求着他的爱人,嘴中却吐出几个残忍的字眼:“不行哦,哥哥。”

“不过,若是陆哥等会表现得好一些,那我们就少来几次,好吗?”

陆川深知沈席年的恶劣秉性,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没做到的。沈席年能做出让步,就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了。

他只好小声地嗯了一声,低下眸子,将头彻底埋在了沈席年的怀中。

就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向猎人袒露出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在讨好沈席年,为了今晚不至于过得太煎熬。

陆川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沈席年关在岛上过了多久了。

岛上网络信号差,沈席年又防备着他用通信设备,每月只有短暂的时间可以和家人联系。

他开始对时间这一概念感到模糊,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连记忆力也开始消退。

这比陆川预想到的还要糟糕。

在被沈席年关在岛上的第一个月,他还能冷静地告诉自己,沈席年作为一个娱乐圈影帝,有着自己的工作,不可能关自己太久。

他总会有需要离开的那一天,而到那时,他就可以借机逃跑和报警了。

可陆川一直没能找到这个机会,在这几个月的囚禁生活中,沈席年几乎无时无刻不和他缠在一起。

沈席年就像是要将这辈子没做完的爱都做完似的,没日没夜地和他缠绵、撕扯,进行着一场场残暴血腥的做//爱。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陆川也逐渐陷入了绝望,他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陆川实在不明白,沈席年作为一名有着高知名度的公众人物,突然消失在群众视野之中,怎么会没引起网友和媒体的关注呢?

可他虽然疑惑,却无法获取外界的任何消息,他被沈席年关在岛上的时间太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知。

他是一只被沈席年囚禁起来的金丝雀,他能获取的,都是沈席年想要给予他的。

又是一天晌午,经历了一晚上的情爱,陆川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睁开酸涩的眼睛,目光落在了一旁空荡的床位。

床单凹陷向下,沈席年在上面睡过的痕迹还没散去,但人却不见了踪影。

估计是外出办什么事了。

沈席年平日并不喜欢出岛,他乐于缠着陆川,在岛上的每一个角落,将陆川压在身下,进行着一场场情爱。

可就在一周前,沈席年突然忙了起来,他经常会在陆川睡醒前往外跑,再在晚饭前回来,紧紧地抱住陆川。

陆川不清楚沈席年到底在忙什么,但男人离开岛对于他而言,是一件让全身放松的事。

他不用再去揣摩沈席年的心思,也不用再见到那张令他厌恶的脸,能过上一个清静的下午,是陆川现在为数不多能得到满足和放松的时间。

下午,岛上阳光明媚,正适合观海,陆川就躺在阳椅上,欣赏着这难得风平浪静一回的海面。

海上是毫无波澜的水纹,而藏在海下的,却是一层层足以掀起碧涛的涟漪,就像是如今外界发生的那些事。

可所有的骇人听闻都掩盖在了海下,在海面上观赏的人,并不得而知……

天空阴暗,泛着一层灰蒙蒙的白,一只乌鸦从半空划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停在了已经老化的电线杆上。

沈席年身穿一身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一个黑色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个已经老旧废弃的仓库,四周无人,只有一棵即将枯萎的树。

阴冷的风吹过,沈席年掀起眼皮,冷漠地看向不远处,直到视线中出现了熟悉的人影,他冷淡的表情才有些波动。

“宴先生,好久不见啊。”沈席年半眯着眼,对靠近的男人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来人正是如今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当红小生宴礼,他打扮得很严实,是粉丝也无法认出的程度。

但他并没有要和沈席年聊闲话的心思,刚一见到沈席年,他就拽着男人的衣领,眼角通红地冲着沈席年吼道:“你把陆哥藏哪了?你TM把陆哥藏哪了?”

自陆川回法国,已经过去了半年时间,在最初的两个月,他还能联系到陆川。

可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他就和陆川彻底失联了,他以陆川好友的身份去向陆家打听,可陆川的姐姐却告诉他陆川已经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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