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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只安静待在他怀中的粉色小鸟,被他完全占有着。

沈席年低下头,缓缓地靠近陆川,在他的嘴唇上轻咬了一下。

唇上还沾着刚才饮用的红酒酒珠,沈席年亲上陆川的唇,一阵清甜的红酒味就绕上了他的舌尖。

“陆哥,你知道你这么甜吗?”沈席年用粘腻的目光看向陆川,压低嗓音喃喃道。

随后,他又眼神一转,眼底划过一丝狠意,“不能怪我啊,陆川。”

“是你先招惹我的,招惹完又不要我,怪不得我使手段,都是你逼我的……”

“陆哥,我这就带你回我们的家。”沈席年搂住陆川,将头深埋在男人的脖颈处,暗哑着嗓音道。

沈席年趁着陆川昏迷,带着男人来到了一个岛上。

岛上设施齐全,物资充足,除了没有交通工具不便离岛外,在这里生活和在外无异。

而岛上除了打理生活起居的用人,只有沈席年和陆川两个人。

这是一个由沈席年为陆川精心打造的金色牢笼。

他要陆川在这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依靠自己,爱上自己。

沈席年不惜以囚禁的手段,终于再次拥有了他的陆哥。

陆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掀起沉重的眼皮,动了动身体,胸口却像是被什么物体压住了,呼吸变得很艰难。

他低头望去,才发现是沈席年将他毛绒绒的脑袋塞在了自己怀里,男人用手臂环着他的腰,圈得很死。

陆川不清楚他怎么一觉醒来就和沈席年睡在一起了,他用力抬手打在了沈席年的肩膀上,不耐烦地道,“滚开。”

“不要……”沈席年像是没感觉出陆川的抗拒,将陆川抱得更紧了,他亲昵地蹭了蹭男人的肩颈,“陆哥,再睡会儿吧,我想抱着你……”

若是在从前,陆川一定会被这如同小猫撒娇的沈席年给撩得找不到魂儿。

可如今沈席年那虚伪的面具被撕破,里面是他血淋淋的教训,沈席年在他怀里蹭,只会让他火气上涌。

“恶不恶心?放开我。”陆川冷淡地道,他以狭窄的角度看向房间的角落,又问道,“沈席年,你这是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虽然现在正处于清晨,但房内的所有窗帘都被拉住,明媚的阳光无法投射进来,房间内一片阴暗,透着一股冷飕飕的寒气。

“我带陆哥来了我们的新家,陆哥想起床看看吗?”不管陆川的语气多恶劣,沈席年都是那副眉眼含笑的样子。

他亲昵地喊着陆川陆哥,甜腻的嗓音让陆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陆川没听懂沈席年的意思,现在的处境让他心里一阵阵发寒,他用力推开沈席年,怒气冲冲地瞪了男人一眼。

“我TM没功夫给你瞎闹!”陆川骂道,他起身张望了一下房间全景,又问道:“这是哪?我要回去。”

很明显,这并不是他和沈席年之前同居的那套别墅,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也难怪刚才沈席年会说出“我们的新家”这种鬼话。

沈席年不回话,只是用阴冷暗沉的目光看着陆川。

陆川被他看得脊背发凉,心中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急切地想从这个压抑的房间里逃出,可他刚一下床,套在他脚上的锁链就发出了叮铃的响声。

陆川瞳孔放大,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脚腕上的金属锁链。

这条锁链严密地套在他的脚踝上,锁链外表面泛着漂亮的金属光泽,而锁链内则是一层软软的棉花,将男人的脚腕完全包裹住。

这条锁链不长,若是全部打直,刚好够陆川去往卧室配套的洗手间,而到卧室的门口,这条锁链就被完全绷直了。

陆川颤抖着声音,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沈席年,这TM是犯法的!”

他拽住沈席年的肩膀,一脚就踹了上去,而沈席年也没躲,稳稳当当地接下了这一踢。

他闷哼了一声,将陆川系着锁链的左脚抓在了手里。

“那又如何?”沈席年毫不在乎地说道,他猛地一拽,陆川就被迫扑倒了他的怀里。

陆川交叉地坐在沈席年的身上,头靠着沈席年的肩颈,两人亲密地贴和住,这是一个爱人之间才会做的姿势,但现在……陆川俨然把沈席年当成了自己的仇人。

他愤然地在沈席年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却被沈席年拍着后背,凑在耳边道:“陆哥想咬就咬吧,只要陆哥开心。”

“……”

陆川闻言,气不过便又咬了一口。

待他终于咬得牙口酸涩,他压住沈席年的肩膀,逼视着沈席年的眼睛,再次说了一遍,“这是犯法的。”

可沈席年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法律价值观,他遵法守纪,只是因为在这个社会生存,就必须要求他遵法守纪。

他本就是一条在腐烂的泥土上游走的蛇,常年生存在阴冷潮湿的环境里,一朝遇到阳光,怎么可能舍得放走?

“可那又怎么样?”沈席年满不在乎地道,他歪着脸贴近陆川,目光幽幽地望向陆川,“明明是陆哥先招惹了我,现在却不要我了,所以,这怪不了我。”

陆川被沈席年盯得发怵,他浑身一激灵,心跌落到了谷底,陆川这才意识到:沈席年没和他开玩笑,这小王八羔子是真想要把他关起来。

陆川突然就想到他前天晚上做的那个梦,那是一个极其混乱的梦,其中就有沈席年把自己关起来的情节。

他昨天早上起床时还觉得荒缪无比,没想到仅过了一天,他就真被沈席年给关了起来。

陆川呼吸一滞,一想到之前梦里他被沈席年压在床上肆意玩弄的画面,就忍不住浑身发起抖。

“沈席年,你可要知道,若是我的家人找不到我,会立刻报警,到时候……你可别后悔!”陆川抖着嗓音,放狠话道。

可沈席年就像是预先就知道沈席年会说这句话,他微微耸了耸肩,半眯着眼看向陆川:“陆哥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伯父谈合同吗?”

陆川皱了皱眉,“别叫我父亲伯父,你根本就不配!”

这简直就是一个性情恶劣,心思狡诈的疯子,他当时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居然还敢干出用锁链困他的举动,他听到这一声“伯父”就觉得刺耳,此时对沈席年的厌恶到达了极点。

沈席年闻言,他眼神一闪,迅速捏住了陆川的下巴,眼神变得暴戾起来。

“陆哥,为了你之后着想,我认为你最好不要这么激我。”

“否则我会忍不住就在此刻把你操了,你想被当成一条母狗一样,被我压在身下cao得流水吗?”

沈席年恶狠狠地道。

男人之前从没有对他说过这种污秽不堪的言语,就算是做.爱时,也只会撒娇地用甜甜的嗓音喊自己哥哥。

曾经他眼里单纯天真的小白花,一朝变成了囚禁他的恶魔,陆川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懵在了原地。

沈席年轻笑了一声,在陆川愣住时凑近他,在他的嘴唇上舔了舔。

“陆哥别怕,我只是说笑罢了。只要陆哥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待陆哥的。”

刚才还恶狠狠地说着要把自己操得流水的男人,在几秒内迅速换了一副面孔,深情款款得如同翩翩公子。

“只是陆哥,你也不想伯父一手创立起来的事业在中年时被全部毁掉吧?”沈席年突然阴深深地道。

“你什么意思?”

“你TM敢动他,信不信老子跟你拼命!”陆川吼道。

沈席年立马摇了摇头,他的手缓缓抚上陆川的脸颊,语气柔和地道:“陆哥放心,只要陆哥乖,我不会动伯父的。”

而随后,他话锋一转,连眼神也变得阴深恐怖,“但若是陆哥不听话,还想着要离开我,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这显然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陆伯父的确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但他却完全不懂生意之道,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在哥你还没有回法国前,我就让Asmodeus的人去和他谈过合作。陆哥可以猜猜,我有没有能让陆家瞬间破产的能力呢?”

“……”陆川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怒视着沈席年,抬手就扫男人一耳光。

耳光打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席年的脸颊泛起一道红痕,他眼角含着的笑意不减,反手握住陆川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脸上,故意装出那副纯良的模样,道:“陆哥,好疼啊……”

沈席年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如同一颗颗繁星,他的嘴角噙着笑,正眷念而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人。

可陆川却只觉得刺眼,他止不住地发抖,一想到眼前所见皆是沈席年故意伪装出的假象,一阵彻骨的凉意就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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