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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情事》简单来说就是一部讲男主角和女主角在艰难人生中相互扶持,事业爱情双丰收的故事。

男女主角都是传统的主角人设,人物过于扁平化,没什么亮点。

这反倒成就了这个狗血爱情故事中的反派,一个没什么同理心的反人格疯子,男女主一切苦难的缔造者。

而沈席年要演的就是这个反派。

因为之前沈席年就演过类似的角色,在对这个反派角色选角时,白郃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沈席年。

但沈席年是近年来发展得最好的新生代,年纪轻轻就是影帝,就算是他这部戏中的男女主,和这位沈影帝相比,都算不了什么。

白郃能把沈席年这蹲大佛请来,他可是叫足了沈爸爸沈哥哥。

而沈席年也不负众望,在第一天的拍摄中,就相当出色,几乎每一条拍摄都是一遍过。

本来预定要到凌晨才拍得完的戏,因为沈席年的效率太高,在晚上九点就收工了。

拍摄结束后,白郃将手搭在沈席年的肩膀上,笑呵呵地道:“不愧是你,拍这种角色完全就是本色出演,光是看现场,就让我毛骨悚然了。”

“沈席年,我感觉你的演技又提高了不少,不愧是公认的少年影帝啊!”

沈席年倪了白郃一眼,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而白郃也注意到了沈席年心情不好,整天都阴着脸,剧组里想要来求他指点的新人演员都不敢靠近。

平日里沈席年虽然这般如同一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但不会一句话也不搭理他。

他怼了怼沈席年的肩,道:“心情不好?是韩念慈那女人又在找你麻烦吗?”

沈席年摇了摇头,“没那回事。”

他冷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唐可笑的事,“韩念慈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算是沈玉成来了,也不是玩玩的功夫罢了。”

白郃扯了扯嘴角,想到现在沈席年背后隐藏的滔天权势,就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也对,如今恐怕也就你那哥哥能和你对上一对了。”

“但他现在正忙着和那娱乐圈小明星玩什么包.养游戏呢,估计也没心思和你对着干。”

第41章 钓哥哥第六式:“装病”博同情

沈席年和他的哥哥沈长林虽同为沈氏跨国集团的公子,但他又和身为沈家继承者的沈长林在沈家有着不同的地位。

沈长林从小被寄予厚望,是未来要继承沈家亿万财产的掌权者。

而沈席年,他却是一个不为沈家人认同的私生子。

沈席年被接回沈家,是在沈席年生母去世后。

但沈玉成在将沈席年接回沈家后,并未对外公布他的身份,所以各名门望族至今也只是听风声说沈家有个二公子,并不知道消息是否确实。

沈玉成当时急于将他接回沈家也只是因为担心漏出消息出去后被其他家族的人捉住把柄,影响他的名声。

而沈席年也不屑于去挂上沈家二少爷的名号,他甚至轻视和鄙夷沈家的一切。

沈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好印象。

沈玉成厌恶他,因为他代表着自己年轻时候的那一夜荒唐。

韩念慈记恨他,因为他的出现会让其他豪门的太太讥笑她,嘲讽她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

反倒是沈长林,沈席年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没有任何情感羁绊的哥哥,两人还能井水不犯河水的融洽相处。

众人不知沈家二少,却几乎所有的豪门望族,都听过一个名号——N先生。

一个在五年前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没人见过他的长相,也不清楚他的底细。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各豪门家族纷争合作中,抢占了一席之地,并一年比一年势力庞大。

无人知N先生的底细,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神秘,而敬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大佬。

沈席年以这位N先生的名号干过许多事,包揽各行各业,黑白都沾,其中也包括煦林集团这家娱乐公司。

或许是一切都得到得太容易,沈席年觉得他的人生相当的乏味。

他除了没有得到过爱,什么都能轻易地获得。

因为他总能在旖旎困境中绝处逢生,也总能看清人性最恶劣的那一部分。

名利场上无数人想要算计他,最终都不过是一个个跳梁小丑,在他面前上演着最可笑的话剧。

沈席年没想要去对付沈家,沈家现在的掌权人是他那位相当无趣的哥哥,和他无冤无仇,他没什么好报复的。

而沈玉成和韩念慈,才是他要报复的人。

他最擅长玩弄人心,自然也会以最致命的方式,来拉他们下地狱。

沈席年作为《北城情事》第一大boss,所占的戏份却并不多。

再加上沈席年这几天在陆川那里碰了壁,整天都摆着一张阴郁脸,和剧中的大反派有着极高的契合度,拍戏效率大大的上升。

很快就到了沈席年杀青的最后一场戏。

剧组休息时,沈席年给陆川打了一个电话,但结果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和陆川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陆川以各种借口拒绝了。

陆川不来剧组,他连人都见不到,还怎么把他心爱的陆哥弄到手?

沈席年的心情跌落到了零点,具体表现就是他那张阴沉带着寒意的脸。

洛善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瞥了一眼在旁边想要给沈席年补妆却被吓得不敢动的化妆师小姐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陆哥啊,你还是快理理沈影帝吧。

这糟心的日子,他是快过不下去了。

而在这种时候,也就只有极没有眼力见的白郃敢和沈席年搭话了。

他大步越过洛助理,走到沈席年后边拍了拍男人的肩,语气里带着兴奋,“还有一场戏你就杀青了,快准备准备!”

沈席年瞥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好友,又将自己的肩膀从他的手边挪开,“……”

沈席年的最后一场戏拍的是反派boss的悲惨结局——在中弹数枪后坠入山崖下的河流而亡。

这场戏本身没什么难度,只需要吊着威亚从山崖下往下跳,在补拍一个落水的镜头就可以了。

但正值冬季,这几天温度连降好几度,要穿着古代单薄的衣衫在水中泡个一分钟,对于身子骨弱的人来说,还是相当要命的。

白郃就担心沈席年这位祖宗会因此得感冒,在即将开拍时,就蹭了蹭沈席年的肩问:“真不需要替身?”

沈席年平日里接的打戏动作戏多了去了,但他从不找替身,都是亲自上。

何况这次只是一个跳河。

沈席年当然不会为此破例。

“不用。”沈席年冷淡地回道。

白郃只好点头作罢,摆了摆手道:“行吧,我拗不过你,给你准备了毛巾和热水,尽量一条过,这江水可冻人了。”

沈席年闻言,目光看向眼前涓涓流过的水流,逐渐变得幽深,“若是这种程度,能生病吗?”

白郃不明其意,晃着头回道:“当然了,你可别小瞧了这河水,就算你身体素质好,但多跳个几次,也难免不会生病。”

沈席年听到这话,却深深地笑了,他低下眸,有暗暗细碎的光点从他眼底划过。

“嗯,我懂了……”沈席年轻笑着回道。

白郃以为沈席年这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在沈席年拍完第一遍跳河后,白郃就相当满意地竖起大拇指,对着沈席年道:“可以可以,这条过了!”

“阿年你快去换身衣服,等会感冒了。”

但沈席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拿毛巾将自己下颚的水珠擦去,就意味不明地看向白郃,那目光看得白郃心底发毛。

“怎…怎么了?”白郃摸着鼻子问。

沈席年露出一个天真纯粹的笑,悠悠开口:“白哥,我突然觉得刚才跳河那条我演得不太好,表情太僵硬了。”

“我们重新来一遍吧?”

白郃:“???”

白郃不知道沈席年这位祖宗是又想玩哪出,但只要沈席年叫他“白哥”,那就准没有好事。

白郃觉得沈席年一定是魔怔了,才会在大冬天里报复似地跳河。

白郃顺着沈席年的意让他再跳了一次,但沈席年每次都以各种理由说自己不满意,要求重来。

在连跳了五次后,白郃终于忍不住了,他把沈席年拉到一边,小声骂道:“沈席年你TM是不是有毛病啊?在我剧组跳河发癫?”

沈席年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向下瞥了白郃一眼,不恼反倒笑着问道:“白导,以你的经验来看,跳了这么多次,应该会感冒了吧?”

白郃被沈席年的笑引得头皮发麻,心底起毛,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席年,又抬手摸了摸沈席年的额头:“卧槽,你TM装了这么久的正常人,终于还是选择当神经病了?”

沈席年下一刻就把白郃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打下,脸上的笑意也随之冷却,“别废话,回答我问题。”

白郃被沈席年这话给气笑了,他扯了扯嘴角,相当无语地道:“当然了,你当你是什么南极企鹅啊?发疯似的往河跳作死,不病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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