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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飞达说这女的是不是特像你?你再看你,你那电视剧里那男的,是不是像姓肖的?咱俩这境界一目了然,我就算是搞不健康的,想的都是你,你搞纯情的,看的都是别人。

  沈飞达的时间是以李佳音的肚子作为坐标轴的,等到她 27 周的时候,沈飞达的饭馆走进了新时代,酒吧时代。

  皮猴别出心裁的在西餐馆开了个酒吧,也不是新开,就是每天晚上九点之后卖酒请歌手唱歌。每到这时候,饭馆里的灯光颜色都变了,从橙黄色的美式温馨风格改成光怪陆离的夜场,他不知从哪淘换来一台架子鼓,一个电子琴,还找来几个音乐学院的学生来唱歌。这一切沈飞达一无所知,踏进酒吧的一刻以为自己走错了地,不认识了。最夸张的是,饭馆门口一到晚上就支起几根钢管,这干什么的?

  沈飞达把皮猴喊出来,问这是什么?地铁?皮猴说这你就不懂了,新潮流,你没看咱们这晚上那人流。他看看手表,九点十分,说哥哥你等着看,这就上人。

  果真,仿佛就在一霎那间,餐厅里的空座位都被填满,一个穿着三点式泳装的长发女人走到钢管旁边,一飞冲天,她穿着高跟鞋,两脚如同蜘蛛盘在钢管上,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上下盘旋飞舞。沈飞达看的不明所以,说是演杂技吗?皮猴下巴颏点点下边端着酒杯眼睛不眨的客人,说你瞅瞅,演杂技可没这看的人多。

  沈飞达低头看一眼地上的小黑板,上边用各色粉笔标着酒的价格,啤酒是百威的,也有其他洋牌子,最便宜的 18 块,也有鸡尾酒,最便宜的也是 18,最贵 98。沈飞达看一眼调酒的姑娘,说这够妖的啊,你哪找的?皮猴说用钱找的,今年大二,怎么样?很有观赏价值吧。他指指吧台边上一个穿着体面的人,说你看那男的,在这一坐一晚上,连着来了一星期了,每天最少消费二百,还不算小费。

  沈飞达琢磨一下,说这姑娘摇晃摇晃冰桶,比我抡大勺挣的多,得,我选错行了。他跟皮猴要过账本看看,晚上营业到两点半,六小时,白天两个时段,中午加晚上,也是六小时,晚上的成本是白天的四分之一不到,晚上的利润是白天的两倍。

  两个漂亮的姑娘从沈飞达跟皮猴身边走过去,沈飞达说还是你有本事,这店交给你,客人长相都比以前上好几个台阶。皮猴摇摇头,说这不是客人,算是咱们实习生吧。

  沈飞达问是不是服务员?

  皮猴说就是学生来咱们这实习,跟客人聊聊天,开瓶酒,玩的开的也一块出去遛遛,当然这环节跟咱们就没关系了,咱们就管到酒那块。

  沈飞达明白了,照着皮猴后脑勺给他一下,说你他妈是不是把这改妓院了?

  皮猴说她们来咱们这,就是挣小费,跟咱们没有劳务关系,咱们提供的就是平台,那客人来咱们这干什么,我管的了吗?人要来这搞ᴶˢᴳ破鞋,我也管不了啊。

  夜里十二点了,沈飞达还没到家。李佳音听沈飞达说,最近夏天到了,饭馆开了夜宵,到两点,李佳音说想去吃,沈飞达说环境太乱,不适合你,等你生完再去。李佳音想着夜宵可能是烤串串串香什么的,油烟确实大,不去就不去了。她给沈飞达打电话,打到电话忙音也没接,就发条信息,嘱咐他别回来一身酒气,少喝点。她的眼皮打架,信息发出去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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