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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知落看向他,“上次我的话,有些过分了,我道歉。”

  “嗯,没关系。你和他怎么样?还顺利么?”

  “还行,挺好的。”

  “我过来了,这几天就我在医院吧。你回公司吧,别让程谨一个人忙了。”

  “好,再见。”

  陈知落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赏春,心里莫名郁闷。

  离开医院后,秦征回了一趟家又回了林城。

  然后在房间里睡了十几个小时才醒过来,这是上次和陈知落分开后他第一次睡个好觉。

  他已经连续很多晚失眠了,入眠后便是在做梦,指责埋怨过去的自己。

  秦征从前不喜欢后悔如今却总是后悔,一次又一次,把自己过去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推翻重来。

  连呼吸都像是溺在水里,他尝试去医院开了安眠药。好用,但时间久了也没有那么好用。

  再次见到陈知落后他明了,她是唯一的解药。

  他把这一切归结为他做错事的代价,人做错了得认。该瘦的惩罚得瘦,接下来的时间都拿来赎罪也行。

  只是他脑袋里最常出现的画面是,陈知落奔向夏野,陈知落和江津接吻。

  什么越痛,越来什么。他好像无法忘记,假如早一点,假如诚恳一点。

  为什么要在高中的教师办公室说不会喜欢陈知落,为什么要在明知道她要表白的那天和别人接吻,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把女朋友带到陈知落面前。

  是了,他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没有考虑过那时的陈知落会如何伤心。

  甚至她从没有发过火,从没有失态过。该有多疼呢?秦征想大概是他此刻疼痛的百倍千倍。

  然后他想,他受的折磨还不够多。他合该更痛苦,他合该一辈子痛苦。

  所以他开始自我伤害,只有刀割在手臂上的疼痛才能让他稍微好受一点。疼痛麻痹了神经,似乎整个人才能喘口气。

  程谨察觉出秦征的不对劲,但他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劲。秦征这人还在正常的工作,正常的吃饭,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

  但他能察觉出,这个人就像是一棵树,从根部开始溃烂般散发着死气。

  有时候程谨为了犯贱踢他一脚他也没什么反应,真是……别死在公司,他有股份的。

  其实程谨尝试问过秦征有没有事,但他说没什么事儿。

  真正发现出事儿是在六月末,程谨看到秦征拿文件时的手臂露出一点猩红痕迹。

  便问了一嘴,“你手臂怎么了?”

  其实也只是照例关心,但秦征很心虚,他用手拉了一下袖子。然后摇头,“没事儿。”

  程谨皱着眉头过去拉他的手,“你给我看看。”

  “我说了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我看看。”

  然后程谨看到了秦征手上密密麻麻的刀割的痕迹,有些似乎还是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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