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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没什么好焦急的,不妨坐下来绣绣花,定定心神。”

  “阴天里绣花多伤眼睛!”锦豹儿反对,“我来给小姐熏香,用哪种呢,哦对了,沉水香,沉水香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使人平心静气。”

  “小蹄子,哪里懂这些!”小狐笑骂。

  “庆风教我的,沈大人爱熏香,庆风常年给他熏,懂得可多了。香料也是他从沈大人那边拿过来的。”

  锦豹儿爇上一块,放在兽金炉里慢慢的熏。不移时,香雾充盈房间,赵绥绥仿佛真的镇定下来许多。叫小狐去园子里剪些花,她们插花玩。

  小狐剪来一挎篮,她们插了三大瓶三小瓶,或浓艳或素雅,被赵绥绥分别摆在房间不同位置,剩下两瓶无处安放,赵绥绥决意给沈溟沐送去。

  路过中庭,看到花厅里钱相和沈溟沐不约而同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知他们聊完了,不由心跳加剧,加快脚步走到沈溟沐房间。进屋后背靠在门板上深呼吸,定了定神后方想起来此的目的。

  放在哪里呢?赵绥绥环顾一圈,深以为床对面的橱柜最合适,不高不矮的,又是视线所及之处,便于赏玩。至于另一瓶小的则放在了窗下。

  赵绥绥刚刚摆放好,沈溟沐就回来了。她对着他笑靥深深,“小舅舅,我给你送来两瓶插花。”

  沈溟沐噢了声,“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

  赵绥绥知道沈溟沐要说亲事,呆呆不动等他说。沈溟沐叫她先坐下,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

  “钱相来提亲的事你也知道,然而我既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具体答不答应还得看你的想法。”

  赵绥绥惊讶道:“小舅舅这是何意?”

  “钱相很认可这门亲事,岑家也没有异议,只要你答应一件事,婚期不日即可定下。”

  “什么事?”赵绥绥屏住呼吸。

  大概觉得难以启齿,沈溟沐过了很久才说,久到赵绥绥几乎窒息了。

  “他们想验明你的处子之身。”

  “什么?!”赵绥绥惊而起身。本就圆润的杏眸瞪得更加浑圆,身上一阵阵地发抖,寒意透脊而出,迫使ʟᴇxɪ她重新坐了回去,“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粉泪盈盈而落,滚过她脸上的胭脂,转瞬悄无声息地湮灭于花纱裙上。

  沈溟沐装模作样地叹息,“都怪舅舅,是舅舅连累了你。”

  “又关舅舅什么,分明是他岑家,欺负我赵家无人。”

  赵绥绥拈起帕子拭泪,楚楚可怜的模样,犹似蔷薇濯露。

  沈溟沐走过去安慰她,她扑到他怀里哭了一场,末了,对他说:“小舅舅,我要见岑彧,我非要听他解释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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