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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那个部位?”

  “鸭头。”

  “鸭头?”

  “嗯,鸭头。”赵绥绥小大人似的,“这里面有个名目,你们知道吗?”

  赵温问她,“什么名目?”

  “丫头吃鸭头!”

  一句话惹得众人都笑了。

  后来的沈溟沐问沈鸾,假如那天他选择了不原谅,她会怎么做?

  沈鸾的回答他至今铭记。

  她说:“我会毫不犹豫地带着我们一家四口析居另过。”

  这件事目下的沈溟沐回忆起来波澜不惊,然而当年当时当地的他却大受震撼,他问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我的小沐啊。”她温柔地抚摸他脸颊,目光宛如母亲般慈爱,“我既然将你带回来,便决意将你视作亲弟,我怎么能够容忍亲弟弟受委屈?从今以后,你遇事不必忍气吞声,因为不论发生什么,我永远站在你一侧,你永远有我可以依靠。”

  帘外雨声渐大,无论落在瓦片上、芭蕉上,还是圆茂的睡莲叶子上都一个样子,噼里啪啦,毫无美感,失了原有的节奏。

  赵绥绥被嘈杂雨声吵醒,发现自己满脸泪痕。她似乎做了一场梦,梦回到了十一年前,那时沈溟沐十六岁,她五岁。

  她梦到沈溟沐挨打,她扑上去,用小小的身体护住他,哭着嚷着:“不要打我小舅舅,不要打我小舅舅……”

  她哭的是那样撕心裂肺,那些棍棒落在沈溟沐身上,就跟落在她身上一样。后来发生什么她不记得了,她不擅长记忆梦,只是有道稚嫩的声音一直在耳旁回响,“假如我活六十年的话,还剩下五十五年,在这五十五年里,我每年每月每天都要喜欢小舅舅。喜欢一辈子。”

  后来赵绥绥果然用余生践行了这句话,喜欢了沈溟沐一辈子。

  35.玉馔

  班雀在玉馔楼订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宴请朱樱钱若眉,为那日的无状向她二人赔罪。

  赵绥绥得知她有意冰释前嫌,格外高兴,不管怎么说她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真没料到你能想开,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理睬钱若眉,我们四个同桌畅饮的场景再也不会有了。”

  “就像她说的,我们还得相处。”班雀捏着螺子黛画眉,“况她马上就是太子妃了,日后保不准还要做皇后,我岂能见罪于未来皇后,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赵绥绥娇笑,“还是你精明!”

  “我劝你也赶紧巴结她,迟了纵是想巴结也巴结不上了。”

  “婚期定在几月来着?”

  “八月。”班雀转过花靥,问赵绥绥,“眉毛画得可以吗?”

  “弯弯似月牙,又似柳叶,好看极了。”

  如愿收获班雀笑容。

  班雀梳完妆,换过一身簇新衣裳,携赵绥绥乘车撵,前往玉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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