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1 / 2)

午后,川,苍溪。

马蹄声阵阵,十八骑全黑的健马在飞驰。

每过一个交叉路口,就有两骑另择道而入。林木越来越多,蹄声越来越小,黑马在摇摇欲坠时,马上骑手早已不知去向……

宽阔的大道在不断变窄变小,已经有树枝把道路掩盖。

倒下的马儿鼻孔还能呼出几缕热气的时候。突听着大片马蹄声响,三四十骑自北边冲来,来势很凶...

“在这儿,有马”一声惊忽,已经有两个人飞身跃到了死马边。

后面黑布蒙面十五个汉子跳下马来,刚刚准备围拢过来,惊变忽起,两道白光平着黑马的肚皮射来,刚半蹲下来的两个蒙面汉子扑地而倒。其余人脚步一顿,已经有人又欲翻身上马,又是几道白光飞来,好急,蓝色的光,扑扑扑…

也就是林间树阴晃动地一瞬间,刚刚飞驰而来的十七个蒙面客已经声息全无。但是他们面上的黑巾都被慢慢浸出来的血粘地更紧了,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横四刀竖四刀的划了个遍,那三十四骑马儿马上急喘,然后乱窜。

当夜幕逐渐全黑的时候,离此地二十里远的铁山却是热闹非凡,篝火十几堆,最后又被汇聚成一个大堆,新族长选出来了,屠战。

铁山东侧,几垄水田,秧苗青青,依山三间茅屋,只有一个屋內有微弱的白光飘出来,一个穿着短大褂的老汉坐在屋前木凳上望着远方的篝火,嘴巴不停地说着话,但是屋里屋外都不见一个人跟他答应。

此刻,老汉的老伴正在铁山的暗道里抱着一个用厚厚花色锦衣包裹着的男孩轻声抽泣流泪,孩子应该已睡着,离她一米远的枯草上沉睡着一个一身青衣的三十岁的汉子。

转眼间,三年已过,小村依然每天静了又静,铁山溪流仍在日复一日的原样奔跑着。

远处的龟背山庄,三年了,却仍然是闹洪洪的,因为那里每天往来地人太多了。

一座依然建构宏伟的庄子,庄前,铺满了条条大块淡青色条石,每块青石上都划着纵横交错的划横,两座没了狮头的石狮沉睡了近100年了,仍在百年如一日的安静蹲着,左右各竖着的两根三丈高的旗杆,右首黄色丝线上绣着一头仍旧颜色鲜艳,威风凌凌,玄衫绿帽的大龟,左首绣着四个描金大字“龟背山庄”。

两扇朱漆大门累日累月大开着,开口处16个大汉分站两排,时不时的有人骑马冲进冲出,也有抱着兵器走进走出的大汉。门内门外到处可见八个人一排的黑衣汉子在巡逻。

七月十日。

东厢房大厅,两排一张张椅子上坐满了人,厅下也站了七八个人,吵闹不已,夹杂有兵刃出销的清脆声。首位上坐着的三个人一直未曾说话,两个道士,一个高大浓髯粗豪大汉。

“大伙儿,安静,巳时已到,先让二庄主说几句。”首位的浓髯大汉站了起来。

“他妈的,老子在这山里已经呆了整整三年了,坑都挖了几千个了,一本有用的秘籍都没有翻出来”一个扛着鬼头大刀的黑脸大汉跺着脚叫道。

忽然,厅外人声喧哗,惊叫声连连,跟着几个急促的脚步声,奔了进来。

“找死,没有规矩!”坐在中间的白胡子道士一掌拍在八仙桌上骂道。同时重重一掌挥了出去,那个扛着鬼头大刀的黑脸大汉横着飞了出去,刚好迎面撞翻了跑进来的三个人,顿时四个人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身子涩涩发抖,大厅顿时更安静了,只有厅外还在喧哗。

“大…大哥”一个精瘦的汉子抬起了头。

道士怒瞪眼道:“说!”

“九十三死了,八个人都死了,全都是脸上横竖八刀”

“什么,谁干的!”左首道士大吼一声马上向厅外飞驰而去。

身高近九尺的浓髯大汉则单手掐着精瘦汉子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大吼道:“近一个月不是一再交待,九十三小队近段时间不要单独走动吗,九十二和九十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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