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意攀折花草19(1 / 2)

想要和一个疯子对话挺难的,李炎臣从她七零八落的言语中得知她父亲是个二品武将,姓赵,背上谋逆、结党营私罪,全家都被处死了,她依靠生了两个姑娘没死成,被关进这偏僻宫殿里再没出来过。

“臣妾亲娘进宫时,臣妾从未告知她任何事,也并未进入淑妃宫中,短短一日怎么害她!还和臣妾说了,哥哥在边关打了胜仗家里人如何感天子重恩,父亲素来忠厚,如何会谋反,如何会结党谋害淑妃!”

气息将咽的女人依旧用枯瘦的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摆不放,李炎臣扒拉两次没扒下来,就和她说:“朕知道了,你放心把朕会重新审理的。”

女人闻言更加紧促的抓住他,猛地抬起头,沉重的呼吸声急促的响起,而后松开了手把头磕得咚咚响,李炎臣制止了她,声音太大会把人招来就不好了。

女人的这番话其实早就和皇帝讲过,在空荡荡的宫殿里也讲过无数次,一遍,两遍,到现在不知道几万遍了,第一次有回应。

李炎臣本来是想当个挂件来看看热闹,莫名领了任务,除了叹口气外别无他法。那女人磕完头不久就这样趴在地上像一具没有呼吸起伏的尸体一样不动弹了,李炎臣上前探查了一番,发现只是睡着了,身上的活人气息更少,身体都不会起伏。

李炎臣不知道这人叫什么,不过看这宫殿到处破败的景象和窗台上厚厚的一层灰,想来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只知道一个赵姓的武将在主母进宫后害死了刚生产不久的淑妃和她刚出生的女儿,淑妃的母家是当朝的中书令也是三品文官,两家就结了大仇,后来这赵将军就被人检举谋逆,连同守着边关的儿子一同叫回来处决了,自此武官势力就再无起色,和摩塔的一些摩擦也停止了。

“水君,你怎么看。”李炎臣回头想问问没有出生的水君,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水君就坐到地上依靠着墙板半区着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李炎臣上前来探查,却发现人只是睡着了而已,这很不正常,李炎臣眉头皱起来,水君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睡着。

“醒醒,醒醒!”推了两下,水君就躺倒在地上了。绵长稳定的呼吸显示着他的睡眠极好,完全没有被打扰到的样子。

地上都是土,两人倒是不嫌弃,李炎臣没办法,只好抱着水君隐了身形极快的飞回驿站。

在皇宫上空,李炎臣看见宫里已经灯火通明了,各宫都吵吵嚷嚷的,护卫一屋一屋的搜人,还有在后方中间的大寝宫门口站着明黄睡衣的皇帝披着斗篷,脸色铁黑的看着一对对来报的护卫。

他身边还有个须发皆白但脸上没有一丝皱纹,鹤发童颜的修者,银灰色的纱袍,头上带的莲花冠,腰间却别了一把剑,在凡人皇帝前面手持利刃却不被忌惮,想来就是那刀客曾经说过的,和苍云国一起建成的那位修者了。

李炎臣带着水君飞在半空中观察着,飞的不算高,足够看清下面的一切了。

“谁在上面!”

那修者长喝一声,举剑几个蹬身大跳,冲着李炎臣的方向就来。

李炎臣见状有些惊异,身体往后退几步不让这剑碰到自己,考虑着水君昏迷,李炎臣将隐匿术多下几层,那修者突然感觉不到人,往最后能感觉的地方左侧偏一点狠狠的掷出手里的长剑。

李炎臣没躲,他被发现没逃,只往上飞了一点,所以那修士还是打偏了,如果不偏着掷的话还有可能打中他。

李炎臣看着从眼前飞走的金纹长剑有些眼馋,这剑并非凡品,打造它的人很有想法,可惜现在这剑还是有主的。

见剑未中,那修者皱眉召回了剑。

“晏老,可是发现了什么人?”苍云皇帝见状几步上前,闻讯落地的修者,肉眼可见的焦急。

“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人的话,那来人定不可小觑,必有隐匿的法宝以及传送的符箓,能有这般快的身法,想来人也不过一手之数。”被称为晏老的修者捻了捻胡子说。

李炎臣就站在上方,虽然他很想仔细看看那把剑,但是还是先极快的飞回去了,水君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这金京也不易久留。

“什么!”苍云皇帝目眦龟裂,死死的咬着牙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刚刚附耳和他说话,现在已经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胖太监。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