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京17(1 / 2)

“你最近怎么没再见那个离家的小姐呢。”李炎臣拿着书在躺椅上悠闲的看着,一边的水君还在摆弄那个会做菜的炼金人偶,他痛定思痛决定要改的话就直接按几个凹槽能盛放各种调料,做到每一步都不用他动手,凡间的各种菜肴都能做的一体化炼金人偶。

“她被封了公主,据说金京来了教习的,将她天天关在屋子里学什么公主的礼仪,也许不过几个月就要入京了。”水君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充满灵气的水磨出来的墨被极细的毛笔在炼金人偶的躯体上不断勾画。

“你不去救救人家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意。”李炎臣知道离瞻庞在做什么,他随手卜了一卦,九死一生,胜利的机遇还在修者的身上。

“你也说了,凡人自有命数,我不能去干涉他们的命运,就算我救了他们,也不会和离清漫在一起,凡人也不会和山林里的猴子成婚。等她老死了,我大概还是保持化丹时的模样,到那时我又该如何呢?”

三月多快四月了,院里这颗树已经长满嫩枝了,白色的花苞一层层的蠢蠢欲动,想来今年花不少。

“那你为了套情报,对一个小姑娘色诱。”

“我可没有色诱她,救人难道是什么错事吗?”

“可惜了,这姑娘虽没有性命之忧,也是郁郁寡欢,客死他乡的命运。”捻叶随风占卜,李炎臣算出了这姑娘的后半生。

“她不过想要个别院,就让离瞻庞赶走,杀了大批的流民,也受了离府这么多年的富贵日子,占卜的结果也是一生万人之上的命运,有何可惜?离府每个人都是死劫,只有她和弟弟活着,也不算孤苦无依,并不是我的出现改变了她的命运,你怎么说的好像是我导致了她的结局一样。”水君不满的放下手里的毛笔看着他。

凡人的命运非常好算,就算是没有灵力的凡人也能依靠几字口诀算出一二来,水君虽不能精确到每一天,但是算出一个凡人大概的一生对他来讲是没有代价的,不过到了天界就不能再算了。命运的丝线对于天界的修者而言是可以感觉到的,修为越高,命运就越不清晰。

另一边的离瞻庞紧锣密鼓的筹划着军队的事情,粮食,军队他现在都有,只差一个契机,护卫院这些年养大的近千名体修,每个都能以一挡百,到现在他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北上,北境南境八州虽不如他呈云都富硕,想拿下也相当艰难,如此这般最快的方式就是依靠漫儿入京了,既然这皇帝非要让漫儿入京不如就将计就计。

“苍云皇帝封了离瞻庞唯一的女儿当公主吗?”

“是的,而且还是在花朝节当日他女儿的及笄礼上。”

燕临国的小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暗卫,饶有兴致的甩了甩毛笔,墨水洇湿了前面奏折上苦口婆心劝告他不要迎娶谢氏嫡女的字迹。

“你说离瞻庞他会狗急跳墙,还是隐忍一时图谋更广呢。”

“属下不敢妄加猜测。”

“怕什么,无论如何他离瞻庞都活不了多久,你还怕说的他不高兴了吗。”燕临小皇帝年方十九,上位四年,谢太后也挂着帘子在他身后当了四年幽灵了。

“呈云都好啊,又有钱,又有地,粮食都比别的地方打的多。你说,母亲想不想要啊。”

“属下不知。”台阶下的暗卫没有被他的话惊到,依旧把头低的死死的,声音沉稳的回到。

“无趣,你退下吧。”燕临皇帝低下头继续批改奏折,让人滚了。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思量,谢氏在燕临把控朝政近十年了,自从父皇卧病之后,后宫之主已经成了当时不过二十多岁的谢庄秋手里,皇帝浑浑噩噩的躺了四五年,死之前难得清醒一回,偷偷将最后的底牌,雪燕卫给了他。

前朝文官为首的谢安麟是谢皇后的父亲,也是个越老越糊涂的,其党羽将前朝弄得乌烟瘴气,一些人也对他们越来越不满,小皇帝要找个好时机将他们全部清除才行,在这之前,还要在谢太后面前做个好儿子才行,不是要娶她的侄女当皇后吗,当然要娶,就谢家的人头和她一起取吧。

“我不要戴这个!”离清漫看着面前三角眼透露出刻薄的高瘦女人,狠狠的将她放在自己头顶的瓷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是什么东西,尽然敢让本小姐像猴子一样杂耍。”离清漫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人,前些天她让自己学习宫中的行礼姿势就算了,以公主的身份,要她行礼的人整个金京也不超过一只手,到现在越来越过分,现在她看出来了根本不是将她在以公主的礼仪培养。

“您应该自称公主才行,要注意不可口出粗鄙之词。”

离清漫咬咬牙,她如果现在手里有鞭子的话一定会狠狠抽前面的人,但是人是宫里派过来的,她还不到爆发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能见我娘,你说是教习,已经关了我十天了,哪有说教习不让亲眷相陪的。”

“公主说笑了,公主再过不到半月就要到金京正式接受册封,到时候摩塔的接亲队也一同过来,摩塔王最小的王子可是直接来金京和您做您的驸马,这份殊荣可是普天之下的独一份。”

什么?离清漫有些慌乱,看着眼前的教习宫女只觉得浑身冰凉,摩塔族是异邦人性情野蛮,最特殊的是棕色的皮肤和狼一样绿色的眼睛,皇族更是有着非人的兽族耳朵,相传摩塔皇族本身就是兽人一族的血脉,嫁给摩塔族人和嫁给畜生有什么区别。

“你胡说,你一个宫女为何会知道。”

“女婢本身就是来教您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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