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33(1 / 2)

  她知道谢狁来了,却宁可他别来。

  自受了伤后,不仅他自己不来,还不肯让李逢祥来,仿佛这是一种惩戒,惩罚李化吉擅作主张,胆大到竟敢算计他的性命。

  李化吉心知此人有天下最冷硬的一颗心,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想傍他的大腿,倒不如先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因此李化吉眼下对谢狁堪称心灰意冷,也不企图在他身上争取什么。好在王之玄有意与她联姻,等嫁入了王家,杀掉衔月,徐徐图谋,不怕不能和谢狁抗衡。

  她正为此高兴,又见谢狁进来,自然深感晦气。

  但羽翼未丰,她也还未进王家门,只好暂与他虚与委蛇。

  “请皇叔安。”

  李化吉隔着帷帐,就见挺拔的身影由远及近,直到帐前也不曾停步,一只戴着玉扳指,骨节分明的手分开帘账,将帐子挑起,露出那身玄黑的鹤氅,风流落拓,颌紧唇薄,高鼻乌目,俊逸清秀。

  她的目光与谢狁的目光撞了个严实。

  李化吉迅速败退。

  因她伤在后背,为养伤,近日总是宽解衣裳,锦被盖至后腰处,将那敷药的伤口晾在烘暖的空气中,让它慢慢愈合。

  故而谢狁第一眼就见那白嫩如牛奶的肌肤间,刺眼狰狞的伤口,再往下是腰脊线下凹,流畅地滑入被褥中,将更多的春色掩

  住。

  李化吉手忙脚乱捏住被子往上提,倒是将那弯挺翘的弧度显露了出来。

  谢狁曾用戒尺在上面惩戒过她,因此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儿有多弹软。

  他俯身,冰凉的掌心按住发烫的手背:“动什么?躺好。”

  很冷淡的声音,正人君子极了。

  李化吉的手提在半空,意图从这话里分析出半分不轨之意,但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她犹豫,谢狁已从她手里接过锦被,将被褥按回后腰。

  手指轻压,哪怕隔着被褥也能感觉到那弧柔软,何况李化吉动作之下,乱了的还有削薄的肩膀,以及沉甸甸的圆弧。

  至少得保住一侧,她咬住唇,无可奈何地重新趴了回去。

  她告诉自己,谢狁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哪里就看得上她,何况既然他将她安排给了王之玄,自然不会随意动她,否则白废了一步棋,多不划算。

  床头传来轻响,身侧的床榻微沉,是谢狁取过伤药,用玉棒挑出,化在掌心。

  陌生的触感将冰凉的药膏轻印在伤口,其实李化吉没什么感觉,唯独谢狁的指尖总会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轻颤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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