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 2)

  换而言之,若没有李化吉擅作主张那一扑,扰乱了谢灵阵脚,谁都受不了伤。

  李化吉当真是羞愧窘迫至极,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谢灵,只是以为那点距离,谢灵根本来不及,因此才想借机利用。

  她还想说话,谢狁就道:“还不够疼?这样多的话。”

  李化吉只好悻悻住嘴。

  凤阳阁到了,谢狁也不避讳,抱着李化吉径直入了寝殿,将她卧放在床榻上。

  医正还未至,他命人取来剪子,亲自剪开李化吉伤口附近的衣料。

  伤口狰狞,惨不忍睹。

  谢狁垂眸看了会儿,道:“隆汉,你对自己也是狠。”

  李化吉的面目都被谢狁揭穿,心知无论说什么,在谢狁那里她都是上了号的投机倒把第一人,便索性就不说话了。

  谢狁将折叠好的粗麻布递给她:“咬着,我给你拔匕首。”

  李化吉刚想说还是等医正来,唇一张,那粗麻布就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将她的唇舌堵了个严实。

  谢狁令衔月压住李化吉的腿,手握住匕首柄,道:“长痛不如短痛。”

  话音刚落,就把匕首拔了出来。

  尖锐得疼痛。

  比指甲盖被凳腿撞掀还要疼一万倍的疼痛。

  李化吉大汗淋漓,身体仿佛被抽去万千的精力灵魂,软绵绵地趴着,若非嘴巴里塞着粗麻布,很可能在那瞬间,她就疼得把舌头咬断了。

  谢狁把匕首仍进托盘里,发出叮铃郎当的声音:“现在知道疼了?”

  李化吉很想说,论迹不论心,她至少是真真切切想救谢狁,就算另有图谋,也值得被谢狁一次又一次的嘲讽?

  可她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李化吉也是被疼醒的。

  医正给她开得麻沸散失效了,伤口的疼痛尖锐地扎着她的脑子,逼她醒来。

  李化吉在帷帐中轻嘶了声,衔月与几个宫婢围了上来,她轻声道:“疼。”

  衔月忙道:“炉上有药,奴婢让人去端来。”

  李化吉点点头,目光又吃力地往在场之人的脸上扫过一圈,是在找一个人。

  衔月见状,道:“陛下正在参加登基大典,等典礼结束会来看望殿下,殿下不知,昨日殿下晕睡过去后,陛下来殿下床榻前哭了许久。”

  李化吉听说,心里对李逢祥多了分歉疚,无论如何,她是叫弟弟担心了。

  但她想问的不是李逢祥。

  衔月过了好会儿,才意会过来:“医正来了后,大司马便走了,再没来过,也没交待什么。”

  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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