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 2)

  虽然口中说的是“你们”,但萧帝却只刮了萧祁颂一眼。

  随即甩动手中的十八子手串,沉声道:“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萧帝未来之前,萧祁颂原是打算干脆将事情全说了算了,正好让卜幼莹离兄长远一点儿。

  可现在父亲一来,他便不能说了。

  至少,不能当着父亲的面说。

  他和阿莹的婚事刚征得父亲同意,还没正式确定下来,三书六礼一个都没完成,现下告诉父亲,难保父亲不会偏心,收回自己的同意。

  再说了,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儿子们之间手足相残,万一让他觉得是阿莹破坏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认为她是个红颜祸水那可就糟了。

  想了想,他便只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白日里同哥哥有些误会,本想解释清楚,未曾想又吵了几句嘴,我一生气就……就打了哥哥。”

  “胡闹!”萧帝一掌拍在把手上,横眉冷对:“谁教你这般对待兄长的?往日里学的教养都被吞进狗肚子里了吗?!”

  萧祁颂垂首静立,一言不发。

  “罢了,朕也懒得再教你,近日朝事繁多,你最好安分些,莫再惹出事来烦朕。”

  说罢,他抬手,门外几便涌进来几名禁卫。

  萧帝的声音再次响起:“送二皇子回宫,没朕的命令,不许他踏出大门一步。”

  禁卫们应了声,旋即便要上来押他。

  卜幼莹一见上前的禁卫便慌了。

  以往祁颂再是闯祸,萧伯父最多也就是打他一顿。像现下这般令人来押他的,还是头一次见着。

  “陛下,祁颂他.”她慌忙上前,想为萧祁颂求情。

  可后者却是见惯了父亲这般,伸手拦了她一把。

  “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我自己走!”说罢,他回身看了卜幼莹一眼,用口型对她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屋内。

  萧祁颂走后,萧帝看着一地狼藉,叹了声气。

  眼下早已过了子时,他也是从床上爬起来处理此事的,不免感到一阵疲累。于是令内官召来御医后,便准备回昭仁殿歇息。

  临走前,他思忖一息,对卜幼莹温声道:“莹儿啊,我是上了年纪的人,在这里守不得了,但又担心墨儿的伤势,你可否替我在这里守一会儿,待御医诊断完再行离开?”

  “是,莹儿会看顾好太子的。”她屈身福礼,随后目送着萧帝离开。

  御医诊断得很快,不过一炷香时间便走了出来,说是太子的伤口并无大碍,已经处理过了,之后注意静养即可。

  送走御医后,卜幼莹便进了内室。

  萧祁墨正靠坐在床头,玉面破了唇角和眉弓,颧骨处也有些淤青,加上他本就带伤,此时便显得越发破碎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好好一张面容变成这样,心里难免有一丝难受。

  更何况,还是她让萧祁颂来东宫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