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帝王之怒!老爷,祸事了。(1 / 2)

乾熙帝似乎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继续问道:“届时,他可是住在史家?”

忠慎亲王拱手奏道:“启禀父皇,因他和天官一起,且天官的身份贵重。”

“史家兄弟怕有违天官恭谨,史鼐便盘算着,将他安置于荣国公府。”

乾熙帝微感诧异,思忖片刻,随即笑道:“算他史家有眼力见,行吧!朕允了。”

“你告诉史家兄弟,天官,事关我朝国运,此事断不可出半点差错。”

忠慎亲王微一欠身,正色道:“父皇请放心,史家兄弟,是对儿臣拍着心口应诺的。”

语气顿了顿,忠慎亲王心下琢磨,踌躇着到底要不要开口。

乾熙帝见老八脸有难色,不免略感好奇。

老八素来稳重,这也是他为何在众多皇子中,独挑他来承办此事。

“可是有何难处,大可一说,你办妥此事,朕,当要重重赏你。”

“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福分,不敢言赏。”

“父皇,史家兄弟恭请父皇圣听,他们二人,乞求外放。”八皇子恭声说道。

“如此一来,天师住进荣国公府,也就名正言顺。”

乾熙帝微微敛目,他马上揣透史家的做法,这是想要避祸之举。

“既如此,便让史鼐去担任江南督粮道。”

“忠靖侯史鼎为武将出身,近来马运隆严重渎职,由他升任两江水师总兵一职。”

“高升。”

侍奉在丹陛上的老太监躬身应下,“老奴在。”

“回头替朕走一趟军机处,把朕的原话带给军机掌院。”

“老奴遵旨。”

忠慎亲王很有眼力见地拱手道:“父皇,儿臣告退。”

乾熙帝忽而又瞥见一道锦衣卫密折,瞧见火漆口独有的印记,似是想起什么,旋即大怒。

“好呀!好得很!真欺朕老了,眼花了不成?”

“传旨,着锦衣卫指挥使韦一南,即刻拿下通政司一干人等。”

“严查锦衣卫扬州所呈上来的折子,缘何迟了五日之久。”

“还有,着韦一南派出精干缇骑奔赴扬州,彻查江都水驿一案。”

高升刚要应旨而去,不想这会儿从殿外匆匆跑进一位红衣小太监。

“启禀皇爷,锦衣卫扬州百户所急报,使用的是金陵千户所独门渠道。”

忠慎亲王听得眉头猛跳,就连素来古井无波的高大监,皆是悚然变色。

往常锦衣卫用‘独门渠道’密呈的折子,必然是军国大事,常以伺服的‘骜’飞报。

此骜一个时辰,飞行足以接近数百里。

偌大的国朝,也只有辽东、江南、归化、岭南、云南五地千户所,享此殊荣。

“且慢!”

乾熙帝垂眸继续看下去,忽而抬头看向丹陛下的忠慎亲王,“老八,你的师兄,没了。”

忠慎亲王陡然得知这条消息,神情恍惚。

张培元打小和他一起读书、捣鸟窝。

所有皇子中,数他这个皇子和张培元的关系最为要好,直至他十五岁回到龙岁山。

不曾想,十年前那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忠慎亲王尤记得,他第一次被父皇责骂,便是张培元怂恿他去掀宫女的裙底!

“儿臣请求父皇,彻查此事!”

乾熙帝面沉如水,从龙椅上面起得身来,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高升,即命许长风点齐六扇门五堂,着其即刻启程南下,查明张培元遇袭一案。”

忠慎亲王脸色微异,硬着头皮拱手奏道:“启禀父皇,总捕头因榆林镇一守备,死于游侠之手,其正在塞外追查此事。”

“父皇,是不是将此事交由旁人去查?”

乾熙帝默然不语,在高升的搀扶下缓缓坐回龙椅:“朕,真的是老啦!越发没了记性。”

思索良久,乾熙帝最终作出决定,“韦一南,要替朕看住归化、安南两地,以及白莲逆匪,锦衣卫有心无力。”

“罢了,罢了,就由得许长风由塞外回来再说。”

见老八似有话要说,乾熙帝摆了摆手。

他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有气无力道:“张培元遇袭一案,其幕后主使必然隐藏颇深。朕,只相信韦一南和许长风。”

忠慎亲王听后,遂不再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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