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决斗演武场(1 / 2)

流沙坊市虽是一处修士们沟通有无,买卖交易的繁华所在,但在这边陲之地修士凡人长期与天斗、与兽斗、与人斗,养成的民风却是异常彪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之事常有。好在这处有金丹修真家族孟家、此地主人流沙门常年守护,坊市秩序倒算太平。

修士们产生矛盾,需要通过武力解决时,也不用去野外,坊市专门修建了演武场,以应对此种情况。其实此间因庶务经商气息浓重,比斗多是以分出胜负,点到为止,少有涉及生死。

张龄与那玉衡宗方脸青年便是约在今日决斗。

张龄那日冷静下来回味此事,甚是后悔。玉衡宗修士如丧家之犬,未必真有为早已不复存在的门派,下得尽忠舍命的决心,而自己正准备大展拳脚,更是没理由为这等不相干的人和事压上性命前程。

“若非当日受那逍遥子诓骗刺激,恐怕我们双方倒不一定真到死斗这一步。”

流沙坊市演武场分大中小共十个场地,张龄二人决斗所租用乃是六个小场地之一,设有可调节的防御阵法,可容最高筑基初期的修士比斗。

每次开启演武场地,均需要消耗一定数量的灵石用于维持运转,坊市自然是不会白白为修士负担花用。因而要么比斗双方自掏腰包,或是与坊市签订契约,由坊市承担花费,但须准许坊市利用比斗招揽观众、开设赌局等盈利。

开启小型场地练气中期防护阵法,一场下来消耗在五十枚二阶灵石上下,练气阶段修士斗法烈度低,破坏力弱,可观赏性也便不强了,普通门票二十枚一阶,前排或楼上包厢价值不等,一场下来若满座,流沙坊可净赚三五枚三阶。

决斗时间定在酉时三刻,离开始尚有大半个时辰,此时观战席位已座无虚席,整个场地亮如白昼,一楼散客区域人声鼎沸,不少相熟修士寒暄交谈,二楼数十个包厢也是各自在聊着什么。

寻常这等盛况是不多见的,盖因流沙坊将这场决斗运作成一个大事件,消息早在当日便大肆宣扬出去,诸如“玉衡宗幸存修士大战七玄门天才弟子、血海深仇付之一战、生死决斗各安天命······”等等卖票噱头已传遍整个坊市。

······

看着如前世标准田径赛场一样的决斗场地,场外满满当当的热闹观众,张龄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检查准备着。

当时双方受那流沙坊孙执事激将,痛快提出决斗,誓言发下后,那玉衡宗修士当先提出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战,张龄当着满地围观人群,自是不会认怂,梗着脖子充豪侠,痛快答应。

张龄倒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只是冷静下来思考,自己胜算实在不高,便心内忐忑打鼓。

“那玉衡宗余孽已领悟天赋技能,扇子法器也甚是强悍,想来战斗能力当是不俗。我如今与之相比,有门派作为后盾,便是我最大的依仗,多想无用~~”张龄正自思忖,便听那决斗主持站在台上,用高亢而激动的嗓音喊道:

“酉时三刻已到,请决斗双方入场!”

张龄大喝一声,收拾心情,回头看一眼某个包厢,大步跳上比斗台。

“你二位于十日前约定在此决斗,生死勿论,在场千人为此事作证,如今可有反悔?”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筑基初期修士,手拿一份契约文书,例行公事对着二人说道。

张龄当先拱手一礼,沉着大声应道:“我七玄门张龄,今日与这抛弃同门苟活、不忠不孝的奸妄之徒在此决战,生死各安天命,无有反悔!”说罢找这“裁判”修士要过契约,咬破舌尖逼出一滴献血,签字画押。

那玉衡宗修士见张龄夺得先声,倒也不怵,爽朗大笑一声:“哈哈哈哈!我乃玉衡宗陈青松,今日先斩了你这小喽啰小泼皮小无赖,来日再上得我玉衡主峰,赶净杀绝你们这帮豺狼强盗!”言语豪迈,一点也不矫情。

流沙坊裁判修士见二人完成契约,便对台下拱拱手,又对二人交代道:“你二人既已选择生死战斗,便打起精神,好自为之,就算死,也当在万千观众面前拿出气概,方不堕我辈修士威名!既然是生死之斗,活下来的一方自当获得战利,死者家人亲属不得要回遗物!”

这些其实也是写在契约条款内的,见二人答允下来,筑基修士喊声开始,随即退场。张陈二人各自跳开十丈远,凝神戒备!

只见陈青松拿出那把折扇法器激活,悬于身前,储物袋摸出一张【二阶防御符】拍在身上,周身亮起一道碧绿光罩,背后天赋虚影一闪而没,战意高涨,打出一道手诀,折扇往对面扇动一下,先后射出三道碧绿光芒,直朝张龄扑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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