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流水(1 / 2)

  盛烟没想到第二个条件居然是这个。

  “为什么? ”

  “吃瓜吃全套,看戏看全场,谁不爱看豪门八卦呢?”夏炎反问,“成吗?”

  明显的借口。

  反正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盛烟也不在乎多暴露一点。

  而且如果她真的成功了,她也想找人阴暗地为胜利庆贺。

  “没问题。”她答应了。

  夏炎背过身去,冲盛烟挥挥手:“明天见。”

  她没告诉盛烟的是,当初她爸沉迷赌博之前就会经常一连几天都不着家,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出去打牌,偶尔回家,一切都可以成为他发脾气的借口,譬如难吃的饭菜,譬如她没有考满分的成绩;而她妈只会把骂骂咧咧气撒在无法反抗的她身上。小时候夏炎就想,等她长大后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去。

  可现在夏炎却连气她爸妈都做不到,不是因为她爸已经带着小三远走高飞,也不是因为他妈囿于病床,而是因为她父母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不在乎,所以做什么都无法让他们生气,只会让他们无休止地感到厌烦。

  某种程度上,她们都是独自一人。

  只是一个不被选择,一个一无所有。

  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夏炎突然很想看看盛昌平能被激怒到什么程度。

  她帮她报复回去,就好像她也能对假想敌重拳出击。

  夏炎很好奇,如果她爸没有沾上赌瘾,她妈没有被车撞断双腿,她家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她爸会因为她没考满分满屋找鸡毛掸子,她妈会因为她在写作业时偷偷听歌而去扯她的耳机线?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他们看到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何闻莺呢?

  她听到或者看到后,会从病床上醒来,像盛昌平一样暴跳如雷吗?

  第14章 流水

  第二天夏炎翘掉午休,准点出现在音乐教室。

  盛烟心领神会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挂起笑:“真想好了。”

  夏炎:“嗯。”

  谈佳乐正在和其他队员分食钵钵鸡,看到夏炎连筷子上的钵钵鸡都掉下来了:“你怎么来了?”

  夏炎把琴包放下:“某人要我来帮忙。”

  谈佳乐八卦的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最终锁定更熟一点的盛烟:“怎么说动的?”

  两人对视一眼,对昨晚的争吵和失态闭口不谈。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可本被隐藏的伤口彼此袒露,见血,结痂。

  于是成为共犯。

  盛烟故作神秘:“你猜?”

  谈佳乐:“啊啊啊盛烟我讨厌你!”

  虞之淇抬了眼皮子问:“你不是死也不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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