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段旅程（1 / 2）
第2天早晨7:00
第二天，格林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把今天需要的一些小物件，包括三颗金子弹，放到挎包里。背着挎包，拖着箱子，来到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早饭。由于他起来得很早，一开餐就到了，所以餐厅里人不多。摆好了饭菜，格林开始享用。不过他的目光并没有完全固定在早饭上，而是是不是用不引人注意的斜视扫描着四周，观察是否有人和他一样，在若无其事般地斜视扫视着四周。他锁定了几个目标，偷偷观察了一会，发现都是自顾自吃饭，于是便多少放下心来，开始比较投入地享用着早餐。
早饭过后退房。走出酒店大堂，早有侍者把他的车开到门口。格林很满意，友好但又不失威严地付了小费。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在选择去圣玛尔塔的方式上，格林有过犹豫。如果开车去，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是时间很长，预估要六个小时，要从西北到东南横穿这个国家；如果坐飞机，现在已经有了每天一班的从阿莱曼到圣玛尔塔的直飞，比原来在萨莫拉中转要节省两个小时，而且更舒适。在权衡了一下自己本次工作的各项隐蔽操作之后，格林觉得应该问题不大，毕竟他对外的公开身份，确实是个矿业公司的区域销售负责人，整天飞来飞去是个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被人发现他在从离开阿莱曼到出现在圣玛尔塔之间有六个小时的空白，反倒不好说。于是他预定了早晨九点从基沃尔国际机场出发，十点二十分在拉古那国际机场降落的航班。到达机场后，他把租来的车停在了制定位置，还好钥匙，走进候机楼，准备开始第二段旅程。
过安检的时候，格林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三颗金子弹在X光的扫描下被发现。安检员礼貌地请格林来到安检台附近的独立安检屋，格林走进去，后面马上跟来两个持枪机场安保，一左一右站在格林身后。格林一点都不惊慌，很自然地看着坐在面前的工作人员。门关上了，工作人员很有好地指了指格林的手提行李。格林大大方方打开手提行李，子弹就放在很显眼的位置，不会给安检员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格林听到身后好像有解开枪袋扣的声音，他一点都不慌，把三颗金子弹缓缓取出来，码到桌上。
案件人员用手抄过三颗子弹，摊开手心端详着，瞬间眉头一紧，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格林听懂了对方是在叫自己的上级。显然，面前这个人见过与这三颗子弹类似的东西，他需要上级做进一步确认，那么这个上级，肯定是能认出这三颗子弹的人。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相貌凶恶的官员走进来。他没说一句话，也没有端详被审查的人，而是径直走到桌旁，原来坐着的安检员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把位置让出来，但是这个面相凶恶的上级并未理会，而是径直抓过桌上的子弹。他把子弹在手里颠了颠分量，又仔细看着子弹上刻着的数字。片刻过后，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凶恶的脸显得不那么可怕。
“先生，请问您是要去圣玛尔塔？”
“是的。”格林面露微笑，十分友善。
“您要在圣玛尔塔停留多久？”
“不会超过十个小时。”
“有人接待您么？”
“是的，我是去拜访客人，他们会接我。”格林说着，眼神瞄向对方手里的金子弹。
这是个很明确的信号了。对面这个高阶官员微微吐了口气，礼貌地把子弹放到格林面前。“这确实是个很值钱的工艺品，不过由于他的外形特殊，如果这几天您还乘坐航班的话，少不了会被误会，到时候还请你见谅，和当地机场的安检人员耐心解释。”
格林点点头。看来对方知道这个子弹的来历和用途。
安检人员赶紧接过话茬：“抱歉，打扰您了。职责所在，希望您理解。我这就送您从贵宾通道登机。”
格林礼貌地客气了几句，在安检人员的陪同下，离开安检屋。
本次的航班是支线航班惯用的窄体客机，他买的是经济舱32J座位。作为刚开通不久的直达航线，在工作日的乘客并没有多到满员。格林目测也就是五十个左右的乘客，大部分集中在飞机前半部分，后面坐的零零散散。大部分乘客都是西装革履，少部分是休闲装扮，一看就是以商务人士为主的旅程，大家一落座，就开始听歌、看书、或者带上眼罩和耳塞睡大觉。格林看了看周围，他这半排只有他自己，前后有几个乘客，无一例外都选择用眼罩和耳塞隔绝飞机噪音和光亮。格林点点头，开始和周围人一样，埋头于自己的事情，这样同质化的行为，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飞机准时起飞。格林偷眼观瞧，周围乘客的行为依旧没变，也没有人值得注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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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上午10:30
一个半小时的飞行，刚刚爬升没多久，就要开始下降。在平稳飞行的这段时间里，空乘会提供饮品和小食。乘客没有紧急的事情也不会随意走动。格林半眯缝着眼睛，似睡非睡，偷偷打量着周围的人。所有人还是像刚起飞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或者沉浸在空乘分发的食品中。
前排一个男人起身，在轻微的颠簸中，缓慢摇晃地走向经济舱后部的洗手间。飞机一阵颠簸，男人扶住座椅靠背。格林看了一眼，挠了挠鼻子，又挠了挠耳朵。男人看了不动声色，很隐蔽地比了一个比较特别的手势，走过格林，来到洗手间，开门进去。格林看了看表，大概过了三分钟，格林确认周围无人关注，空乘都还在经济舱前排分发食物。于是也起身，手捂着肚子，看起来像是肚子不舒服一样，走到了洗手间。他背对着机舱，用身体挡住右手，右手轻轻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洗手间门开了，格林侧身，让男乘客挤过。就在这一错身的功夫，借着卫生间门和双方身体的遮挡，两个人的手碰了一下，完成了交接。
走进洗手间，格林把门反锁，打开刚刚交接信息的小纸条。纸上内容很简单，是用他们都懂得暗语写的一个电话号码以及沟通暗语。记忆这点信息量，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问题，格林默读了几遍，确认记忆无误，便把纸条撕碎撒到马桶里，用一泡尿给毁掉，冲下去。他洗了把脸，出来。
回到座位上，格林用脑子过了一遍今天的工作，显然要完成的已经都搞定了，后面的几步工作，都是基于现在已完成的任务。而现在完成的任务，目前看都没什么纰漏。现在他可以在接下来的半天中享受轻松地时光了，可以好好休息休息。格林向下眺望着绿色的山脉，感受着绿色这种色调给人的内心带来的平静。他又开始思考着退休后的生活，群山环绕之中，一间小木屋，一把猎枪，火炉上炙烤着的野味，在惬意中结束这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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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上午11:00
“哎，你得到的消息准么。”钟馗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擦了擦汗。
“卫星传回来的影像，应该能说明有问题，至于会有什么样的问题，我们制定什么样的计划和路线，肯定要实地看看才能确认。”木先生喝了口水。
“我倒不是怀疑卫星的准确性，我是怀疑你为什么要在我和孙清出来玩的时候打断我们。”
“你知道原因，所以少废话，省点体力，赶紧把活干完。”
“行吧。从地图上看，翻过这个山头，走不了多远就差不多了。”
“嗯，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山头那边的废弃村庄和村庄不远处的悬崖。”木先生喝干了瓶中水，把空瓶子卷成一卷，放到背包里。
“进废弃的村庄之前，先吃口饭再走。”钟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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