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二十四章 喜欢张颜如的男人们,和张颜如喜欢的人。27(1 / 2)

魏王让严介溪第二天就去上衙,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当是把折子送到皇帝案前朱批,再到吏部的任命下来,就要三天。

更别说任命下来后才能做官服官帽,这又要一两天时间。

所以严介溪成为工部侍郎是在五天后。

但他第二天就收到堂妹严画画的消息,知道了魏王答应帮自己谋划工部侍郎的位置。

这样他就直接从一介白身变成了正三品的大员,和从一品的昭阳郡主也只差了两个品级。

他终于有信心再次出现在他的金丝雀面前。

严介溪拿着堂妹的信,从自家宅子和国公府相连的院墙小门处,进了国公府,四年来第一次来到竹缘斋。

他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颜颜,想必她一定会很高兴吧!

他穿过种满翠竹蜿蜒的小路,来到竹缘斋的小门处,发现原本用来隔开院子的的砖墙已经不见,连新开的小门也给堵上了。

“颜颜这是搬走了?”

严介溪带着疑惑上前去问守门的护院“颜颜是不是不住在这里了?”

他的态度很傲慢,语气很淡漠,说话时根本不看人。

然后他就被一把手铳顶住了脑袋。

五大三粗的护院狞笑着把手指压在扳机上,舔着嘴唇,扯着破锣嗓子说道:

“郡主说了,你这条狗敢再叫她闺名,就把你变成死狗。”

严介溪面色铁青,内心已经被狂暴的怒火填满,但他的头被铳指着,导致他既不敢扇这个护院巴掌,也不敢放狠话。

护院从坏了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长生牌,狞笑着说道: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打爆你的头,以洗涮郡主的耻辱,第二你给郡主的长生牌位磕三个响头,向爱与美之神虔诚的忏悔自己的罪,并祈求祂的宽恕。现在我数三个数,你可以开始选择了。”

又是这样,为什么又变成这样?这些人不知道敬畏吗?为什么把杀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自己还什么都没做,自己只是叫了她的闺名,我做错了什么?

严介溪红着眼睛,盯着面前的护院,嘴唇紧抿着。

护院伸出一根手指,鄙夷的看着他。

“一!”

严介溪没跪,然后护院又伸出两根手指,脸上满是嘲弄。

“三!”

严介溪心中一突,身体比想法更快,当即下跪,并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心下屈辱,可如今形势比人强,他就是身份再尊贵,一铳崩在脑袋上,那也只能落个脑袋开花的下场。

护院收起手铳,搜了一下他的身,确定没有武器后,才放他进去。

严介溪带着气,眼里冒着火,想着等下要怎么控诉和斥责张颜如的i下人不懂尊卑,不知礼数。但他的刚夸进二门的门槛,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颜颜,捧着脸,她的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明媚笑容,眼神全是爱意的看着坐在对面闭目的张添寿,撒娇、卖萌、耍无赖。

“小郎君,明日我要去印度公司(注1)看他们新送来的玛瑙(注2),小郎君你陪我去好不好?”

严介溪臭着脸,一拳击打在月亮门上。自己这么喜欢她,为她付出怎么多,而且还是看着她长大的,为什么能这么容易的就背叛他,做他严介溪的金丝雀不好吗?

张添寿闭着眼睛,缓慢的呼出一口气,脑海中的念头闪现的越来越慢,到最后只剩下一对阴阳鱼在他脑海中生灭不定。

阴生阳衰,阴盛阳灭,盛极而衰,阴衰阳生,阴阳调和,生灭循环,所谓孤阴不长,孤阳不生。

现在他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此喜欢张颜如,正是阴阳调和,符合大道,如果他修的是正一道,那必然是大有裨益。

但不符合他得大道,他修的是身藏小阴阳,但主阴,并与天地大阴阳之主阳相调和,以此达到身和天地,道法自然,以己身化阴阳,随生随灭,无穷级数,成就永生大道。

所以他现在能如此喜欢她,一定也藏着不喜欢她的办法,他些天强迫自己不去见她,把自己关在静室里,起初是很烦躁,很想见她,很想去偷偷看她在做什么,很想去问张颜如,她有没有像他想她那样想自己。

但他都忍住了,这一天他没有打坐,二是满静室乱窜,翻一会书,看不下去,就把书扔了,研究卦象,心里全是她,那就去练剑,可练剑时心里还是会想她,导致招式变形,那就去读经书,一遍一遍的读。读不下去就再去练剑,如此过了一天,心力交瘁的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神清气爽的起床,感觉自己像她的次数少了一些,然后他就看见张颜如欢快的向他跑过来,要拉他去她的院子里玩秋千。

看见她那干净明媚的笑脸,一天的努力全部白费,他的心里又不知不觉的全是她,然后他又恍恍惚惚的去了她那边的院子,把她抱在腿上玩了很久的秋千,很开心,也很幸福,但他回过神来却很恐惧。

虽然玩秋千时他们什么都没做,两个人除了女子坐在男子腿上,都很规矩,但什么时候自己对于和张颜如的亲近变得这么自然了?

所以这两天,他只要见到张颜如,就开始闭目观想阴阳鱼,希望从这生灭不定之象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一。

而张颜如对于张小郎君的攻略主打一个没脸没皮,且真诚有礼,让人不能拒绝,不能忽略,也讨厌不起来。

比如今天像今天这样,只是柔柔的笑着坐在他对面,语气欢快的和他闲聊着,把自己过往的人生事无巨细的告诉他,眼里是直勾勾的对他的欢喜和渴望。

但严介溪的到来打断了她的诉说,她只能转移话题,免得被这个自以为是的恶心人听到了她的隐私。

严介溪得到来对于张颜如是麻烦,但对于张添寿来说却是救星,因为他刚才几乎听的快入迷了,特别是说道她母亲消逝的时候,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很心疼,对于那时候的她充满怜惜,甚至想要马上把她抱进怀里安慰。

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并且等到了严介溪的到来。

严介溪臭着脸来带张颜如身后,捏住她的肩膀,让她转向自己。

然后她就听到了张颜如的惊呼。

“啊!~疼!疼!疼!放手,放手!”

严介溪看见张颜如眼中的柔弱和慌乱,心中的火终于泄了一点。

金丝雀不需要太有本事不是吗!金丝雀只需要在他的笼子了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然后尽己所能的讨好自己就行了。

像现在这样多好,多可爱,她真美,简直是集天地间的灵秀为一身,为他量身定制的正妻人选。

严介溪眼里全是怜爱,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刻就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描摹她完美的容颜。

这时候闭目的张添寿睁开了眼睛,看到张颜如无力的捶打着严介溪抓她肩膀的手,但就是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张添寿默默地抽出膝上的长剑,两步绕过石桌,将长剑抵在严介溪的脖子上。

如山风搬的飘逸声音响起,“严先生,你过分了,如果你还不放手,贫道不介意砍掉你的手。”

他说话时已经把剑锋移动到严介溪的手臂上。

严介溪看着他的脸,见他眼中那坚定的神色,丝毫不怀疑他会不敢真的砍下他的一只手。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明明在分宜老家,用强的一直是他,可到了这京城谁都敢对自己喊打喊杀,这没道理,张颜如只是一个女人,就算她的郡主,也该做他的金丝雀。

对了,堂妹得信。

他欣喜的放开张颜如,然后从坏了出一封信,交给张颜如,语气倨傲的说道:

“我马上就要成为从二品的工部侍郎了,今天来你这里就是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颜颜!和他解除婚约吧,别闹了,这辈子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张添寿见严介溪放开了张颜如,也就收回了剑,然后拉过张颜如,用手慢慢的帮她柔这肩膀。

张颜如本来想要把信撕了,但看到是魏王妃名字后,她的手迟疑了一下,然后她听到了严介溪说他马上就要上任二品侍郎。

张颜如拿出信,见上面果真是魏王妃告诉严介溪,已经为他某得了工部侍郎的职位,五天后,他就能接到正式的任命。

张颜如本来想着看完信,就拔枪把严介溪崩了,至于杀掉侍郎会带来的严重后果?他的任命不是还没下来吗?那她杀完人,然后直接进宫向皇帝解释,以皇帝的脾气,只会罚她一笔钱,然后要她交出几百支枪,回家闭门思过,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感受到张添寿对自己的关心,还有帮自己揉肩膀时得小心与柔和,她心中的戾气立马消散的一干二净。

张颜如笑着把信还给严介溪,半靠着张添寿看似瘦弱,但触碰时却能感觉到紧实肌肉的身体,半眯着眼睛,满足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严介溪,嘲讽道:

“恭喜严公子,贺喜严公子,终于靠自己妹子卖身得来工部侍郎这个肥缺,我在这里先祝严公子财源广进,官运亨通。”

严介溪的脸立马变成猪肝色,这金丝雀知道她再说什么吗?

他指着张颜如的鼻子,厉声说道:

“你敢辱没皇家!就不怕我去参你一本吗?”

张颜如无所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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