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严大郎的爱意(1 / 2)

张颜如这一嗓子,把严家车队里面躲清闲的贵人们都给逼了出来,也把睡的正香的张添寿给吵醒了。

他从趴着的桌案上爬起来,拉开车门,朝外面看了一眼,见一堆人在打机锋,顿时觉得无聊,所幸关了车门,从架子上拉过一床被子,脱了外衣,解了头发,倒在车厢里继续睡觉。

痴愚之人争那三两腌臜物,他看着就烦,还不如睡一觉,去梦里和周公坐而论道来的有趣。

但张添寿想要在这个时候去和周公论道,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张颜如车后见张添寿迟迟不没有下车,她回身朝马车旁边的侍女小红使了个眼色,叠在腹部的手掌,暗中朝车厢指了一下。

小红点头,示意她知道了,反身回到车上,但下一刻,她又红着脸从车上下来,来到张颜如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张颜如听后,朝身边高大家丁命令道:

“去把马车里把姑爷带出来。”

家丁领命,按着刀,大步朝马车走去。

严家老小恰在这时,从后面的马车赶来。严介海一看见自己的父母和祖母就委屈上了。

他眼里闪着泪花,憋着嘴,肥硕的身体颤动着,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母亲和祖母奔跑过去,那形象就像一只留着口水,喷着腥臭气息的野猪,在向着自己冲锋。

此刻的他在张颜如看来,特别有世家贵族的气质,突出一个贵而废。

他一边跑,一边张开双臂,留着口水,甩着鼻涕,飙着眼泪,声如野猪般低沉而尖锐的嘶喊着。

“祖母!母亲!张家表妹污蔑我,你们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饿死自己不活了。”

他的母亲钱氏也张开双臂微笑着等着自己可爱的小儿子投入自己得怀抱。

而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健壮的仆妇拿着半人高的盾牌护在钱氏两侧,盾牌后面还有一根粗大的铁棍插进地里,两个仆妇都扎好马步,身体低着盾牌,做好了反冲击的准备。

这是对于一个贵族重量应有的尊重。

而他的祖母洪氏早就退到十步开外,做好了第二轮反冲击准备。

这就叫遇弱则战,遇强则盾。

严介海踏着承重的步伐,张开双臂,浑身颤动着,终于靠近了自己的母亲钱氏。

嘭!

就听一声巨响,严介海终于和盾牌相撞,但贵族尊贵的重量显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抵挡的。

即使两个健壮的仆妇拼命的用身体抵挡,盾牌还是不断的向后退去,两个仆妇嘶吼一声,嘴里喷着血,红着眼睛,鼓起全身的气力,脚下扎根,腰间发力,侧着肩膀,扶着铁棍,拼命抵挡着贵族恶心的重量冲击。

好在冲击只是一瞬间的,只要抵挡过威力最大的那一撞,后面的余劲就好抵挡的多。

也是因为严介海很胖,所以跑不快,给了她们充足的应对冲击准备。

等严介海停在他母亲面前,合起那一双肥手抱住自己母亲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被肥肉挡住,已经不能完全合拢抱住一个人。

有些人肯定不信,这么胖的人要怎么跑起来?

难道你们忘了他是贵族,天生具有猪的天赋,所以哪怕再胖十倍,他也能跑起来吸取百姓的血肉。

钱氏见她白胖可爱的儿子不能抱住自己,所幸伸手抱住自己儿子一半的脖子,亲昵的在他油腻的肥脸上蹭蹭。

她虽然已经三十五岁,但样貌还是像十几岁的少女那样娇憨柔媚,特别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白皙滑嫩。

而她保持容貌的秘诀就是她儿子身上这恶心的贵族油。

严介海的祖母洪氏眼见自己的儿媳挡住了第一波冲击,所以她就撤了身前的防御,笑着走到严介海背后,抱住了他另一半脖子,指尖不经意间和自己的儿媳的指尖碰到一起,两颗高贵的贵族之心当即一颤,双方如触电般的收回手指,把微红的脸埋在自己儿子(孙子)的肥肉里,心里却都是刚才与她指尖相触时心中的悸动与慌乱,还有淡淡的甜腻和眷恋。

总之这就是贵族含蓄又美好,但隔着一头肥猪的爱情。

三个人叠在一起抱了一会,最后依依不舍的慢慢松开自己的手。

钱氏见严介海因为跑的急,满脸都是油汗,就命两个缓过来的健壮仆妇端了一盆水过来给自己儿子擦脸。

等两个仆妇拿着水和毛巾过来,钱氏就亲自接过毛巾,侵进水里。

就听一声惊叫“哎呀!这水太凉,我儿怎么受得了?快去换盆热的来。”

严老太太却是把钱氏冰凉的手抓在手中,心疼的揉搓着,口中说道:

“现时哪里去寻热水?还不是要家人去烧?家人们已经那么辛苦的供养我家,我这老婆子怎么忍心家人们受苦?我看还是等天气热些了你在给我家有致孙儿擦脸吧。”

钱氏听婆婆如此说,只能红着脸,羞涩的答应了。

她都这般说了,她还有什么是不依的呢?谁让她是她上一世的冤家,这一世这冤家就日日夜夜的来折腾她。

作者写到这里,不得不感叹,贵族间纯白的爱情总是这么让人羡慕。

严家老太太和儿媳温存了一会儿,转眼又心疼的摸了一把孙子的脸,回头凶狠的瞪了一眼张颜如,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严介溪拉住手臂。

他朝自己的祖母摇了摇头,眼里有些许祈求。

洪氏看着自己最有出息的大孙子,在心里叹口气,最终决定放过张颜如。

拉住自己的祖母后,严介溪那张冷傲疏离的脸上难得的对张颜如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只是他或许是不经常笑的缘故,这个笑容显得很僵硬,但也很真诚。

他看着张颜如那张如挑花般娇艳的脸,看着她逐渐长开的身段,严介溪迈开长腿,大步的朝她走去。

他带着爱意而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这种爱的压迫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后她就看向身边只穿着中衣,还披散着头发,正无精打采打哈欠的张添寿,伸脚踢了他膝盖一下,然后在张添寿疼的倒吸凉气时,小声和他说道:

“夫君!那个神经病在对我笑,而且笑的好恶心,你作为我的未婚夫,对于这个视奸你家娘子的神经病,夫君你必然是不能忍的,所以就决定是你了,去吧夫君,发动嘴炮攻击。”

能踩在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还让她喘不过气来,能让她这么不舒服的人,那必须狠狠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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