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猎神计划（2 / 2）

他仿佛有了感应，回过了神，慢慢伸手抱住了那双腿，开始哭泣。

“秦院长，我是不是真疯了……”

秦院长摸了摸张之瑞的头，慢慢开口，用饱含沧桑的语气回忆道：“我第一次为小沐申冤时，也像你这样。”

老人蹲下来，认真注视着他的眼。

“他们都说我疯了，说小沐是被一只野狗咬死的，说我看到的怪物都只是我的幻觉。”

“可是那是我最亲爱的孙女啊，我怎么可能看错。小沐明明是被一只浑身长满獠牙的怪物杀死的！”

“警察不信我，儿子女儿也不信我。他们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让我好好养病。”

“我偷偷翻出去过几次，拿着我的老式猎枪，四处寻找那只怪物。”

张之瑞擦了擦眼泪，认真的听着秦院长一字一句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终于有一次，我又看到了它，它抓着另一个小女孩。我开枪了，但是子弹对它根本没用。”

秦院长脸上是回忆的神情，带着恍惚，又忽然变成了痛苦。

“我没能救下那个小孩，它掏出了她的心脏，扔到了我的身上。”

“秦院长……”

张之瑞听得心里难受得紧，仿佛看到了秦院长当时的绝望。

“警察带着小孩儿的父母找到了我，她父母情绪很激动，要让我血债血偿。”

“可是我既没有血债血偿，也没有坐牢，因为我是他们口中的神经病，我的儿子女儿甚至给我开了证明，哈哈哈……”

秦院长沧桑的脸上满是苦笑，张之瑞却觉得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被永远的困在了这个医院，不能出去，也不能给孙女报仇。但是后来，我发现我拥有了一种奇异的能力。”

“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景象，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另一种生物，我们叫它们，半神。”

秦院长忽然停顿了下来，盯着张之瑞的眼睛，轻声问道：“之瑞，听到我说的话，你会认为我是个疯子吗？”

张之瑞嘴唇微动，在秦院长身上看到了同样的无奈，他顿了顿，最后回复道：“不会。”

秦院长又笑了，但是这次不是苦笑，而是如释重负，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开始召集着我所能结识的异能者，他们大多数都经历过严重的精神重创，被家人，被朋友，或者被社会抛弃。”

“我们这群异能者在别人看来只是一群奇怪的神经病，但是在彼此眼中，却是能一起共同作战的队友。”

“后来我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也结识了现在红太阳医院的现任院长。”

张之瑞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提问：“还有一个院长？”

“咳咳，我不是说了嘛，我不是真院长，我只是异能者的领头人，这座医院正真的院长，叫曹无忌。”

曹无忌，曹无忌，怎么名字有点耳熟呢？

张之瑞脑海里忽然闪现过自己在网络上看过的新闻。

青山市的几家重要医院在几年前被一些外来集团收购，而其中就有曹氏集团。

曹无忌，是刊登在新闻角落里的，曹氏集团的项目负责人。

“老曹以前可是个厉害的人物，后来遇到了我们，决定帮助我们一起对抗半神。”

“后来我们也通过老曹，知道了上面还有一个异能者组织，叫什么猎神计划。”

“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只不过青山市的异能者，大多聚集在这所医院里。”

秦院长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有着几分自豪。

“所以，小张，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秦院长向张之瑞伸出手，静静等待着。

张之瑞看着那双指纹纵横交错，布满老茧的手，笑了一下，握了上去。

“秦院长，我愿意加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