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真假假（1 / 2）

王禄生面对齐立川的质问，面露难色。

此时他稍稍冷静了下来，忽然想起路上为了应付质问的说辞。

“师，师傅，当时我在恶月谷时被野兽包围，差点成了野兽的腹中之餐，突然出现一位隐士高人把我救下，见我是混元派弟子，就随便指点了我几招，那棍招都是那位隐士高人教我的。”

这里面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但他完美避开提到恶月谷深处的木屋和林元的事。

可他并没有把握这套说辞能瞒过他的师傅。

一方面他害怕被师傅发现自己说谎，而将林元换成了隐士高人，另一方面，这种说辞也不算违背了与林元的约定。

齐立川听后震怒道：“胡说八道！那位隐士高人姓甚名谁？怎么会我混元派的镇派武学？”

“这……那高人没说，而且那高人还是蒙着面的，弟子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见。”

“还不说实话？”忽然齐立川扬起一掌，隔空打向了王禄生。

王禄生根本反应不过来，被掌风击中，可他的身体却安然无恙，只是上身的武服却被掌风击成了碎片炸裂开来。

此时王禄生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他猛地跪了下来，脸色惨白。

“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一掌将你击毙了。”齐立川呵斥道，“你可知这事如被掌门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这一刻王禄生已被齐立川吓得胆战心惊，他心里非常清楚，惹怒自己的师傅是什么下场，而且他的师傅最恨的就是撒谎的徒弟。

因此，现在他的处境也顾不上跟林元之间的约定了，如果再不说实话，自己恐难离开这混元派的大门，被逐出师门事小，小命事大。

“师傅，我，我说，我说。”王禄生颤声道。

“说！”

王禄生咽了咽口水，眼神恍惚，面露惧色，将自己进入恶月谷后如何被野兽追赶，又怎么碰到林元，接着去了木屋，然后跟着林元学扫地，扫了一万次后，就学会了那套棍法。

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去，毫无遗漏。

齐立川听了王禄生的实话，神情一凜，沉声道：“禄生，你我将近十年的师徒情分，难道现在让你跟为师说句实话也做不到吗？”

王禄生听后一愣，忙辩白道：“师傅，弟子说的就是实话啊。”

“还骗我？”齐立川怒不可遏地盯着王禄生，“你说恶月谷深处有个木屋，里面还住了一个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少年叫林元？他从记事儿起就住在那里了？”

“没错。”

“哼。”齐立川冷哼道，“为师五年前曾去过恶月谷调查恶月的事，那木屋破败不堪，根本就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更别说有什么人住在那里了。”

王禄生一听，彻底懵了。

他心里惊疑道：“假设师傅没有说谎的话，那我看到的林兄是怎么回事儿？”

齐立川见王禄生神情木讷，继续道：“另外，根据你的描述，那叫林元的少年二十四五岁，为师在混元派几十年，从来都不知道门派中有一个叫林元的，更不可能身怀镇派武功。”

“那本《混元地风棍》秘籍都是由历代掌门保存，他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少年又不是我派弟子如何习得？更何况掌门师兄他已闭关多年，为师从未听说过掌门师兄收过什么弟子！”

“而且，以掌门师兄那天才之资都无法学会那套棍法，那少年难道比掌门师兄的资质还要高？莫非是天神之资？”

面对齐立川头头是道的质疑，王禄生也彻底懵逼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还有，”齐立川继续道，“你说那叫林元的让你扫地一万次修炼这套棍法，更是无稽之谈，天下武道之中，各门各派都没有通过扫地去修炼武道的，你这谎话也编的太过头了吧？你真当为师是愚者不成？”

齐立川列举了种种他撒谎的证据，王禄生被怼的哑口无言，最关键的是这些问题他也曾疑惑过，但至今为止他都解释不了这些问题。

“师傅，我……”王禄生还想辩白，可此刻他的任何言语都显得如此苍白，除非他能解释他师傅刚刚提出的那些问题，否则一切言语在他师傅眼中都是谎言。

王禄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说了全部实话，可对方却还是认为自己在撒谎，由此可见自己在他师傅心中是什么地位了。

“既然如此，师傅。”王禄生已放弃了抵抗，他向齐立川磕了三个响头，“弟子感谢您这九年来的照顾，弟子这就离开混元派，从今往后再也不踏入混元派半步。”

齐立川冷笑道：“呵，想走？你还没有把镇派武功的事解释清楚，你走得了吗？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等掌门师兄出关之后才能定夺，所以为师要罚你面壁思过，直到掌门师兄出关。”

就这样，王禄生被莫名其妙的关进了思过堂，那是一间冰冷宽阔的大殿，里面矗立着混元派历代掌门的石像。

每日都有其他弟子给王禄生送饭，其他时间他只能在思过堂里，面对历代掌门，静思悔过，什么也做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