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参加会盟(1 / 1)

“太史,你写的这是什么?”“国君,我写的是‘明统九年六月,衣英弑君夺权。’有哪里不妥吗?”我一把扯过竹简,用力掰断。“太史,寡人命你重写。”“史家之言,一字不改。国君也无权更改历史记载。”说罢,太史拿起笔又开始写。“你居然‘明统九年六月,衣英弑君夺权’你还敢这样写!你写,你再写我再毁!”太史不为所动,我拔出宝剑。“这是你逼我的!快写‘明统九年六月,国君自缢,公室让位于衣氏,举衣英为新君’,听到没有,快写!”“国君,掩耳盗铃之事只骗的了你自己。老臣说过,史家之言,一字不改。”我一剑刺过他的胸膛。

“你是谁?”“国君,我是他的二弟。”“好,你可要重写。照我刚刚说的写,‘明统九年六月,国君自缢,公室让位于衣氏,举衣英为新君’。”“遵命。”他拿起笔,正当我松一口气时定睛一看。“好呀!你还敢这样写!”不和他废话一剑送他去见他的哥哥。

“你又是什么人?”“国君,我是他侄子。”“原来那个太史二弟的儿子?”“正是!国君,史家之言,一字不改。就算国君杀光我们太史家,这件事情也瞒不下去。”不想听了,一剑削去他的脑袋。

“我看你们谁还敢写!”“史家之言,一字不改。”“你们是谁?”“我们都姓太史,国君我是太史迢,是原太史的叔叔。我有一言不知国君愿不愿听。”“讲吧。”“国君,原陈姓国君死于你手人尽皆知。你独霸朝纲,蛊惑君主,鱼肉百姓,祸乱国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留下千古骂名是肯定的,就算将我们全部杀光。还会有别的家族记载您弑君的事迹,如果国君不信那就动手吧!”“太史迢,你们太史一家都疯了!南澄国现在是寡人做主,国事在我!”“国君,200多年前太史族以‘太史’为氏,太祖皇帝命先祖去往各诸侯国记载历史。当时太祖皇帝明文规定,‘太史所写,任何人无权更改’。况且国君的父亲主父,也早已承认您弑君夺位的事实。何必做这个无用功呢?”

“太史迢,你说的对。寡人知错,寡人要厚葬你死去的家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非圣贤,熟能无过。”于是太史诏写下了:“明统九年六月,衣英弑君夺权。”还真是一字不改,衣英呀!衣英,骂名就骂名吧,百年之后谁还记得谁?沽名钓誉又有什么用呢?

“儿子,你把太史杀了?”“对,父亲。”“你糊涂,这只会让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如同草芥。”“儿子知错了,儿子已经厚葬了他和他的弟弟、侄子。”“儿子,先前陈章留下的那些暴政怎么处理?”“全部废除,那栋楼不做了,子女捐、孝长捐全部废除,百姓在南澄国内不用路引为证。”“好,那宫中留下的那些供君主玩乐的设施呢?”“全都砸掉!”“衣英,父亲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儿子一定会答应。”“从今往后,不许饮酒。”“为什么?”“你还记得你和陈章喝醉酒后,剖腹验儿、蒸……”“父亲,儿子不喝就是了。”这不喝酒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喝酒,当时为了投其所好才喝的。

“英儿,阿娘问你,你记得你害死了多少人吗?”“儿子已经记不清了,阿娘这个衣服挺适合您的。”“衣英,你杀他们的时候心里有愧疚吗?”“儿子为什么要有愧疚?”

该任命一群新的大臣了,不然国家治理就有漏洞了。“寡人拜胡萌为司马,田伯为相国,习子为上大夫。”“多谢国君。”三人叩拜谢恩。

“禀告国君,川国派来使者,现在宫外求见。”“宣。”川国他们为什么要派人来。

“见过衣伯。”“寡人如今是南澄国国君,你应该称我为‘南澄侯’。”“衣伯,南澄国国君姓陈。南澄侯不信衣,况且您的伯爵是南澄国先君所封,合乎礼法。如果您称侯爵,就要有陛下的册封。”“先不说这些,你来南澄国做什么?”“川公派我来,是为了请您参加会盟。”“会盟?”“没错,川公邀请了川国附近所有的国君,当然包括了您。对了,这次是衣裳之会,所有国君不能带兵。”“地点在哪里?”“在鄙国的夷丘,时间定在四日后。”“好吧,寡人会如实赴约,来人款待使者。”“多谢衣伯。”

“国君,此次会盟川公不让我们带兵恐怕会有危险。”习子率先开口道,“是呀,国君川国这哪里是邀请?方才那个使者对您出言不逊,言语之间是让您不得不去。”田伯也加入了对话,“国君,我怕这是鸿门宴啊!不如我们当做没听到,不去夷丘。”胡萌也不想让我去,的确川国国富兵强,我自愧不如。这几年川国经过变法,国力远远超过了南澄国,兼并了许多军镇。在西江大陆由南向北数一百华里,川国占四分之三。不去不行,“众爱卿,寡人是非去不可了。田伯,这次你陪我去。”“田伯遵命。”

“儿子,川国乃虎狼之国,川公向来不讲信义。你这一去,凶多吉少。为父怕……不如为父替你去,毕竟我也是主父。”“爹爹,放心吧儿子自有办法脱身。”“那你一定要小心,凡事不可以与川公争,忍得一时气免去百日忧。”

会盟那天,我见到了川公(“川”是国名,“公”是爵位),“见过川公,这是小可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衣伯客气了,请坐。这个滿子怎么还没来?”就这样等了两个时辰,滿国国君滿子才姗姗来迟。“川公,我来迟也。”“你还好意思说呀!再多等等天都黑了!来人呀!把滿子斩首祭神。修一封书信到滿国,让他们归顺于寡人,成为川国属国,否则大军攻伐。”“川公,我滿子只是迟到了!”啊!的一声惨叫滿子头颅被砍下。

“诸位不要被他误了雅性,会盟开始。”从川公肆意屠杀别国国君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声“登台,主左肩,客右肩。”我连忙登上台阶,许多国君同我一样战战兢兢。

“各位,今日在此推举盟主。”川公你可不要废话了,如果不是你逼迫我们谁来呀?我还是发话吧,“川公,盟主应当让爵位最高的人来当。公、侯、伯、子、男,那当然是您。”“衣伯言之有理。”川公自然的举起牛耳,我们只能把手放到盆中沾上血抹在脸上,这就是歃血为盟。

谢天谢地,川公没有为难我。结束会盟之后川公就款待我们。宴席摆了三天,最后一天。“国君,滿国派来使者。”“宣。”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跪倒在殿上,“川公,滿国愿成为川国属国,这是版图、印章。”“好,你们真是识实务。命你们上缴贡品,回去准备一千万钱。”“川公,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哼!怎么?”“好,我回去就通知朝臣。”

回国的路上田伯对我说:“川公这是拿滿子立威,他这是告诉我们想活下去就要像滿国一般对他俯首贴耳。”

是呀,必须强大起来。不然早晚有一天,我就成了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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