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子出逃(2 / 2)

我急忙上前,向他们二人行礼。“小臣见过国君、夫人。”“衣英,就是你裁脏世子吗?”“国君夫人,这件事情已经铁板钉钉。”国君命内侍将其夫人拉开,“衣英,现在事情已经查明。寡人该如何处置那个逆子?”“国君如果杀了他,世人就会说您不顾父子之情。”“那应当如何?”“软禁。”“也只能如此了,就将这个逆子圈禁在其府中终身不得出来。”“下臣马上照办。”

天上又开始下雨了,世子府中仆人们遣散了大部分,只留下几个老仆从。世子妃冷漠的看着兵士们抬走那一箱箱珍宝,世子淋着雨死死地盯着我。“你们听着,今后没有命令宅子里的人不得出来,把大门、侧门锁上,平时送吃穿都走后门。”“是大人。”兵士们很快拿来了几把大锁,“等一等,去铁匠铺取铁水。”“大人,这是为何?”“将铁水浇到锁上,封——锁,再在围墙上插上锋利的破瓦片,记住不可以留下死角。”“领命!”做完这一切后,世子府如同一处监牢。

这件事情的舆论很快淡下来了,公子章正在想着自己成为世子,闲来无事就与我喝酒。“公子,请。”“衣兄,请。”觥筹交错间,下人来报:“报公子,世子逃出去了!”“什么?”公子章大叫一声,马上带着我去往世子府。

“那些兵士呢?”我焦急的询问附近的百姓,“衣大人,是他们放出了世子跟着他一起跑了。”什么,这些人!先进去搜查,卧房中世子妃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

“您为何不跟着您的丈夫一起出逃。”世子妃面如死灰的看着我与刚刚公子章,“我已有身孕,带上我他们跑不快。”

公子章拉上我说:“先去禀告父君,派轻骑追赶。”“不行公子,世子妃已有身孕如果现在不处置了她,等国君知道了那一定会保护她,如果她生的是儿子那您就没有十足的把握继承……”“对,你看我把这个忘了。”扭过头来看着她,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哐嘡!我拔出宝剑扔在她面前,“您是想我动手,还是自己动手?”

“衣兄,她已经死了。我们快去追赶他!”“不行公子,如果让国君知道我们杀了他怀了孕的儿媳妇,那不就遭殃了吗?”“那?”“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不要留下任何证据,还有那几个老仆人也不能继续活着,一定不能让我们杀了那个孕妇的事情流传出去。”“对,还是你想的周到。”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我扔出火把,尸体连带着世子府化为乌有。

“国君,世子在看守他的兵士的帮助下出逃。”“快快,派轻骑追赶。”“国君,我们不仅要追赶。还要将那些兵士的家人羁押,发出榜文只要那些兵士弃暗投明,带回逆党,一切过往不咎。如若不然,满门诛杀!”“那就依你之见。”“国君,我们还要发出悬赏令,能提供逆党行踪者赏千金,凡藏匿逆党,一律夷三族。”“好!就这么办。”

很快快马出城,那些带世子出逃的兵士的家人被抓。“衣大人,我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抓我们?”“你们的儿子放走了意欲谋反的世子,如果他们不能回头是岸,我就要了你们的脑袋!”说罢,我扬起鞭子就抽去。

“住手衣英!”“原来是伯父。”“衣英,你太过分了。先前裁赃世子,现又发出悬赏令以家人为要挟为难那些兵士。”“伯父,这都是国君的意思。”“那还不是你在国君面前摇唇鼓舌,蒙蔽圣听,扰乱国家”“伯父,您可不能诽谤小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澄国。”“衣英你每天在国君那进佞语,我……”伯父生气的夺过我的鞭子摔在地上,气冲冲地往王宫那走了。

“你们这些兵士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抓起来,押上囚车送到监牢里去。”“可是相国……”“嗯!”“马上照办,大人。”

又到了王宫,见到伯父向国君劝谏。我上前跪在国君面前,伯父瞪了我一眼,先不管他。“小臣拜见国君。”“免礼,衣英事情办的怎么样?”“已派出轻骑追赶逆党,悬赏令、榜文已经发出,那些违命的兵士家人也已经逮捕。”刚和国君汇报完,伯父就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我伸出手去挡,他怒目一睁。

“衣英,你敢推我!老臣乃南澄国相国,莫说你只是一个中大夫,就连你的父亲对我都要恭恭敬敬!你又是我的侄子,是怎么敢对长辈无理。”说完这句话,啪!甩了我一巴掌,“侄儿哪里敢呀!”“衣英,你三番五次向国君进诽语,又与公子章朋比为奸,还在朝中笼络与你一样的小人党同伐异!老臣今日要杀了你。”在伯父举起灯台准备把我砸死时,国君终于发话了。

“老相国,你快住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亏你还是两朝老臣。”“国君,老虎吃人不吐骨,奸臣害国计诡必。”“都是你误会了衣英,他是忠臣啊!为寡人出谋划策,殚精竭虑。没有他寡人睡觉都不安稳。”“国君,忠言逆耳!衣英就是一个奸臣,他的目的就是让公子章登上国君宝座,他好继续危害国家。臣请您杀了他!以肃清不正之风,保南澄国安宁。”“老相国,您不必多说,那个逆子寡人一定要杀了他。”“国君,您一定要察纳雅言……”“不用说了,您先下去吧。衣英你留下,寡人要问你话。”伯父出去时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是真的想要了我的命。

“衣英,寡人现在有一点不想杀那个逆子了。”“国君,如果您不杀了那个逆党,任其结交党羽和那些不臣之人勾勾搭搭,那早晚有一天他要弑父夺权。”“可是,夫人不愿看到我们父子相残。”“国君夫人哪里懂得国家大事,她长在深闺之中哪里看得到啊?今日国君生了不忍之心,那明日逆党会对国君生不忍之心吗?”

七天后,国人在城北发现一伙逃兵,我与公子章将消息截住急忙领兵前往。“你们就是私自带着逆党出逃的士兵吧。”“是,衣大人您能放了我们的家人吗?”“那个逆党呢?”“世子不忍心看到我们的家人受害,自杀了。这是他的人头。”

公子章打开袋子,对我点了点头。“好,你们悬崖勒马,本官会信守承诺放了你们的家人。”“多谢衣大人。”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公子章除去了他的哥哥,我背上了奸臣的罪名。

“国君,这便是世子的首级。”“你杀了他?”“他是自裁的。”“倒也清净了,举行葬礼吧!”“国君,要用什么规格的?”“用士人的吧。”“那可不行,这会让国人认为他没有篡逆之心,因为国君给他举办的葬礼等级是士不禄后才能享受的。”“那依你之见?”“墓地九方步,坟高四尺。”“那不是庶人葬礼的规格吗?”“没错,这就已经显示了国君的仁慈,要不然早就挫骨扬灰了。”“那好。”

举行葬礼那天,所有大臣都来了。公子章假惺惺的哭:“我的兄长啊,你为什么要篡逆?这南澄国江山不迟早是你的吗?”好拙劣的演技,国君夫人情真意切的带着哭腔说:“儿啊!我的儿啊……”“夫人昏倒了!”“快去请郎中。”现场一片慌乱,太史在竹简上写:“明统九年一月中旬,世子篡逆被囚,后出逃途中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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