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了解信息真难(1 / 2)

燕都,皇宫外。

礼部尚书汪琪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宫门口,眼巴巴的等着太子进宫汇报,然后自己也被宣进去提报新方案,可左等右等,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守门的军士他也问了,说根本没见太子过来!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汪琪心里盘算了一下,也不敢继续干等了,叫了随从过来,一个安排回衙门、让扶灵的队伍赶在天黑前出城门,另派一个去东宫大门口蹲着,一看见太子车架出来,立刻回报!

安排完这些,他才一步三回头的钻回了车内,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在东宫蹲点的随从才匆忙来报,说太子终于出门了!

看来,他是卡着宵禁的时间点过来的,难道...他是在等什么吗?

果然,太子的车架几乎可以用龟速,慢慢悠悠卡在宫城准备下钥的时候,才到了门口,而且太子也没急着进去,而是下了车在那里整理仪容。

守门的侍卫眼看着太子即将要进宫的架势,自然也不能关门,只得等着,而汪琪在旁边更是急的直跺脚!

就在太子慢条斯理整理形象的当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很快,就看到兵部尚书陈全急火火的跳下马,先跑到宫门处报了要面圣,然后才转过来给太子和汪琪见礼。

汪琪向陈全投了个疑问的目光,陈全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八百里急报!秦王殿下,死而复生了!”

接着陈全也给这两个提前就等在宫门口的“先知”投来一道疑问的目光,汪琪自然把脸转向了太子,而太子却面无表情,一副高深莫测。

夜空中,刚好有群鸟飞过,汪琪和陈全同时灵光一现,心说那鸟在天上飞、肯定比马在地上跑的快,怪不得太子殿下回回君前奏对都胸有成竹,就是因为每每都能掌握先机,多出几个时辰来谋划!

只是用信鸽传递的,只能算是消息,不能作为呈递给皇上的奏报,路途中也存在被人截杀和替换的可能,所以兵部并未饲养信鸽,日常信息,仍是用人对人的驿站传递。

很快,宫里出来个太监,把陈全给叫进去了;不一会儿,那太监又出来把太子和汪琪也叫了进去。

这回是在御书房,燕帝明显是已经准备睡了,泡脚的汤盆还在旁边放着,见太子和汪琪进来,抬手虚拦了他们行礼,直入正题的说道:

“秦王死而复生,你们又同时赶到了宫门口,想必你们两个也都已经知道了。汪琪,原定前去扶灵的队伍,到什么地方了?后边怎么弄,你说说吧。”

“是!陛下,扶灵的队伍已按原定的酉时出城,他们走的慢,现在应该快到西山大营了。秦王殿下既然得上苍垂怜,又活了过来,依例,当让他休养可以走动后,自行凯旋回京复命为宜;臣这就派人去把扶灵队伍叫回来吧!”

燕帝沉吟了一下,正要拍板,旁边太子躬身禀道:“父皇,儿臣得到消息后也专程赶来,就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唔,什么想法?你说说。”

“是,父皇。儿臣初时也想着应让定雄养好伤,以凯旋之姿回京城,咱们这边提前安排好加封和各种恩赏,确实最能让万民同庆。”

“但儿臣又一想,定雄这次死而复生,足见伤情严重,估计没有两三个月,他是无法骑马回京的,他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如果朝廷恩赏要拖到两三个月后,那岂不会寒了在边境搏命将士的心?再者,定雄重伤待愈,如果每天还要为军中事务劳心劳力,显然不利于康复;但边境事务,如果没人管,那可也不是小事。”

“嗯,你思虑的有道理,那依你的意思,怎么办最好?”

“父皇,儿臣认为,前去扶灵的队伍不必召回,只需将奉旨扶灵的皇太孙召回,然后队伍改换一下门面,把扶灵用的东西,全部改换成传旨封赏的物事;负责传旨的太监,换成朱公公或者他的大徒弟苟公公;而带队的人员,换成儿臣或者老四定安即可。”

“如此一来,前方将士能早日封赏到位,自然更加尽力;定雄随队接回京疗养,边军事务也不会耽误;这路上往返,也要十天半月,到临近京城时,定雄的身体应该已经可以骑在马上做个样子;这样,万民同庆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听到这里,燕帝十分高兴,抚掌笑道:“嗯,很好,很好!太子你能在这么点时间里,深谋远虑,使各方得宜,真是大慰朕心!”

“那就按这个思路办吧,不过,朱骆在朕身边不时要用,要是在京城里走走还行,一去十多天就不太合适,就让苟东去吧;太子你也每日都要帮我辅理朝政,储君也不合轻易离开京城,还是让定安去吧!恩赏前军的金银、御酒之类,也再加一倍送去!就这样吧!”

三人离了宫城,见礼分开,礼部尚书汪琪一边感慨太子算无遗策、一边按圣命调配物料人员等不提。

却说宫里原计划在御书房睡的燕帝忽然对朱骆说道:“去通报一下,今晚朕到瑶华宫就寝!”

朱骆听后,却没立刻就去安排,而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燕帝斜眼看了他一下,发出一声“嗯?”

朱骆立马弓背哈腰的说道:“陛下,瑶华宫虽好,但太过年轻了,上次陛下宠幸后,腰疼了好几天,这才刚好点,还是要以龙体为念啊!”

燕帝听后把脸一虎:“啰嗦!朕现在心情大好,自觉年轻了十岁不止!朕再努把力,说不定又生一个秦王这样的好儿子呢!你快去吧!”

......

卫水大营,中军帐内。

裴雄已经在各种补血补亏的汤药里不间断治疗三天了,自觉体内的力气在慢慢恢复,身上的大伤口不小心扯动了还疼,但那些小伤口都已愈合、有些发痒了。

有了精神头,他就想抓紧了解情况,一双眼睛在大帐内左看右看,终于选定了一个看着非常老实、名叫罗英的卫兵,借故把其他人都支开后,就叫那卫兵给他讲这一段发生的事。

打仗的事,他也不懂,只是听了个故事,从故事里感觉这躯壳的本主秦王,是个武艺高强、爱兵如子、遇上战阵也身先士卒的,就是脑子有点憨,不然怎么会只留三百亲兵,却看管着六百余俘虏?更扯的是大营周边潜伏着大概五百人的敌军,竟然没提前就发现,这种错误,太不该了!这秦王六年的军旅生涯,难道是瞎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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