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 / 2)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邵骋作为当事人自然也能感觉到,但他没有松手,陆甘棠把手上的力气卸在了他的手上,要是他撒手,陆甘棠支撑不了太久,而且他也在警惕A-013突然发难,这种鹰的攻击性在靠近的时候就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根羽毛都锋利,作为食物链中绝对的顶端,稍有不慎就会被重创。

  所幸这样的对峙没有持续太久,还在驯养的鹰还不太能接触太多生人,他们很快就让A-013下来了,沈莹招呼他们去屋里休息,晚上她还有个局,就不陪陆甘棠吃晚饭了。

  “我还想再看看,沈姨,你先走吧。”

  沈莹闻言也没再客套,打了电话让人进来接,大概又等了十分钟,一个Beta开着车过来,沈莹上了车,临走的时候和陆甘棠告别,让她下次再过来玩。

  沈莹走后,宽敞的草野就只剩他们两人。陆甘棠漫无目的地走着,夕阳打在她身上,映得她浑身都像罩了一层暖光,与陆甘棠平日里的冷情疏远很不相符,让她的眉眼都染了温度。她比起邵骋刚见她时五官好像更长开了一些,身段也因为发·情期而变得愈发窈窕,邵骋刚从易感期出来,手心仿佛都残留着她肢体的弧度和质感。

  她明明是一个Omega,却和邵骋至今为止遇到过的Omega都不相同。哪怕邵骋再不愿意承认,他猜不透陆甘棠的心思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比起被她拿捏,无法判定她的想法才更让邵骋觉得烦躁,每次当他觉得自己接触到了一点,陆甘棠又会再次变得捉摸不透,就像此刻。

  一直以来在邵骋的认知里,Alpha就代表着掌控,Omega代表着服从,这是从出生起性别就赋予他的意识,但他和陆甘棠却和大部分的Alpha与Omega不一样,她总是能心安理得把最脆弱也最重要的后颈暴露给他,而他自己明明是那么睚眦必报的性子,在对待陆甘棠的时候却处处受制。

  直到夕阳只剩下一抹余光,陆甘棠停了下来。她从身上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金属牌,这个小牌子邵骋没见过,也不知道陆甘棠这几天把它藏在哪里,但邵骋认出了牌子上的鹰标,还有上面隐约可见的编号刻字。

  陆甘棠把“狗牌”对着夕阳打量,然后转了身,在邵骋的沉默中垫脚,把牌子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第一区军·队的狗牌。邵骋拿起来看,上面除了编号,他的姓名拼音与第二性别标识,还有两个小字,显示“野火”,右下方还有一个简化的火焰纹章。

  陆甘棠从他手里拿过狗牌,用指腹摩挲:“三天后报道,到时候司机会送你去。你的易感期来的很是时候,倒是省了你接下来一年的烦恼。”

  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能让邵骋轻易俯瞰陆甘棠。半晌邵骋开口:“你把我带上来,又放我走,陆甘棠,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陆甘棠闻言抬头:“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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