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希望”(1 / 2)

猩红色的火焰升腾在这座正在走向毁灭的小城镇,它贪婪的吞噬着小镇上人们最后的希望。哭喊声混杂着更猖獗的狞笑声,惨叫的丈夫、衣衫褴褛的妻子、以及移居无头的孩子的尸体。

丈夫无力的躺在地板上,看着海贼肆意的蹂躏,他的四肢俱被折断,呈现以一种恐怖且扭曲的姿势,白色的骨碴钻出身体,他想动起来,但仅仅活动手指都令他痛苦万分,想要斥声咒骂,但他的牙齿被打碎、舌头被割下,只能面露绝望与痛苦,感受自己生命的流逝。

他快死了,但是还没有,这是最痛苦的,但他只能在死前饱饮这份痛苦,无力的将这份绝望带入地狱。

一名海贼戏谑的注视这名无力者的走向死亡的进程,随后望向那名刚刚释放完自己兽性的同伴。

他刚刚提上自己的裤子。

眼前的女性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眼眸空洞、满身青紫与血痕交织,她的喉咙早已嘶哑,可她却张着嘴,对着如今不成人样的丈夫,仿佛要说些什么,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浑浊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下。

“看在你伺候本大爷这么舒服的份上,就给你个痛快吧!”那名刚提起裤子的海贼的嘴角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他抽出腰间悬挂的水手刀,将那个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的脖子劈出一刀,她的头颅滚落床脚,至死都带着绝望的神色。

“真没意思,我还以为这个女人还想找机会再捅你一刀呢,没想到就这么躺着让我砍,不过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

那名蹲守在这座房屋男主人身边的海贼指着自己胸前正在流的刀痕说道。因为这道刀痕,他残忍的将这个她的丈夫四肢折断、将牙齿打碎、又将舌头割下来。此刻他蹲守的地方已然满地浓稠的血液尚未干涸,便又有新的血液汩汩流出。

他起身对着躺在面前的男人说道:

“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慢慢在绝望中死亡吧,一刀砍死太便宜你了。”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说着这句话。

“该走了,船长他们估计也快洗劫完了”

“来了、来了,这家可真够穷的,没有金子也没有多少贝利,搜了半天只找到几包粮食。”他啐了一口,跟上前面的伙伴。

丈夫瘫在地上,看着初晨的微光照进了这座原本温馨的小屋,他望向妻子跌下床脚的头颅,无神的眼眸望着他,仿佛在对这个世界绝望。

“死亡啊,现在居然也成为了梦寐以求的解脱。”

他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更快速的走向解脱,任凭渐盛的晨光覆满他扭曲而狰狞的身体。

野火升腾、家园破碎、血色涂满大地与墙壁,只剩耀眼的血红在绽放其中。

这座名叫希望镇的小岛走向了灭亡。

昂特和罗德快步走向小镇上的唯一港口,一人背着贝利、一人背着刚刚劫掠的粮食。迎向他们的船长——【血色火焰】布劳恩。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是想死在这里了么!”布劳恩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这两个海贼的身上,仿佛再来晚一些,他就要拿起鞭子将他们抽死在这里。

这两名海贼新人显然不敢反抗,连因疼痛发出的颤抖都不敢发出,血色的鞭痕渐渐浸上了他们尚且简陋的外衣。

“真是废物,洗劫这种镇子还要到现在才回来。”他满脸的横肉颤动起来,显得越发可怕。

昂特面露惊恐,连忙颤抖着将背后的财宝递向了船长,布劳恩拿起那一袋有些分量的贝利,颠了颠手中的重量,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滚到船上去吧,看在你们是初犯的份上,没有下一次了。”

昂特和罗德连忙上船,生怕凶残的船长再给他们一鞭子。作为海贼新人的他们是这个海贼团的最底层,地位只比被抓上船戴上镣铐的苦工与那些目光空洞,衣衫褴褛的奴隶高。

但他们仍有在船上享用美酒与食物的权利,他们互相望向对方双手腕上的积年伤疤,发誓再也不要过那种任人欺凌的日子。

印着血色火焰与骷髅头的海贼旗随风鼓动起来,船上远远的传来海贼们张狂的大笑,他们痛饮美酒,将劫掠来的食物摆在甲板的桌子上,围着巨大的桌子开着宴会,这是海贼们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刻,他们将这种日子称作“丰收日”。

海贼船渐渐隐于海平面,将燃起血色火焰的岛屿甩在背后,船上飘着酒香、大获丰收的海贼们高声唱着【宾克斯的美酒】,迎着地平线上刺眼的太阳悠然驶去。

东海的相近的某处海道上

索拉诺将手中的长刀缓缓归鞘,身下的汗水积满了脚下,短短半月时间脚下这片他常用的场地浸满擦不干净盐渍,他拿出毛巾缓缓擦除脸上与身上的汗迹,披上外套走出船舱。

他感受着海风拂过他身上尚且有些湿润的皮肤,感受自然的呼吸,这是他的修行,每天6点钟准时起床,在船舱中锻炼一个小时后走到甲板上迎着早晨的太阳感受海风的柔软细语,在此之后就又是枯燥的修行时间。

他能感受到身体慢慢在变强,仿佛永无止境一般的潜力让他兴奋异常,哪怕现在剑道上被名叫斩铁的关隘阻拦,但他知道,变强的途径绝不仅仅只是剑道。

“唉---,”他叹了口气。

“父亲说我是剑道上绝无仅有的天才,可我却卡在这道关隘前这么多年。”他尚且稚嫩的脸庞上露出愁苦的神色,仿佛认定父亲只是为了激励他才这么说。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颗黄澄澄的绚丽糖果,剥掉糖衣,扔进嘴里,朝着船舱中走去。船上看见他的人们都笑着向他打招呼,索拉诺下意识向怀中掏去,却掏了个空,他的糖果好像吃完了,他神色有些郁闷,但只是转瞬,便也笑着向那些表示友好的人们回以微笑。

他们为什么向索拉诺打招呼?当然是因为他在一个星期之前从一个海贼团手上救下了他们,那个海贼团上的海贼非常弱小,他冲上去三拳两脚就将他们放倒,顺便救了一对面露菜色的兄弟。

他们被海贼们掳走,带着镣铐为他们划船,足足被压榨了半年,索拉诺看他们可怜,就放走了他们,那艘海贼船也让他们一同开走。

如果不是他对于航海术还算不上精通,这艘看上去有些破烂的船也许有幸能够担当他的临时座驾。但他还是决定用自己从海贼船上缴获的贝利去附近的大城镇上来购买一艘看起来靠谱点的船。

从那天他大展神威后,船上的游客及水手们都对他非常尊敬,甚至还有几位单身的甚至已婚的女士对仅有15岁的他递了粉色小纸条。

虽然以他一米七接近一米八的身高来看已经具备那方面的能力了,但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虽然在前世他也是一只单身狗,但他也是一只有节操的单身狗。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继续日复一日的锻炼。

“好大的火!”

“这座镇子也被海贼洗劫了吗。”

索拉诺擦干身上的汗珠,穿上衣服,向外面的喧闹走去。

血红的火焰的仍在顽固的灼烧着满目的断壁残垣,黑色的烟气升腾在小岛的上空,码头上刻着“希望”二字的石碑上满是弹孔与刀斧的砍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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