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 办公大楼26（1 / 2）

在老旧城区的靠近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宽敞的大院，院子里有一栋楼房。和周围一样，楼房残破，院子里的砖缝中冒出杂草。不过，从那整齐的布局、尚未完全脱落的玻璃幕墙以及宽阔的大门来看，这座建筑此前应是十分气派的。

这是官府的办公楼。

现在，这楼已经废弃了，市官署搬到了新城区。于是，游荡在老城区的流氓无赖们，便将这里当做了巢穴。

流氓们的头领，称号为“金牙大王”，原因是他嘴里的两颗门牙是金子做成的。金牙大王有严重的秃顶，头顶上的头发都掉没了，两侧和后脑勺的头发倒很茂密，而且留得很长，直垂到肩膀。金牙大王四肢瘦削，肚子上却长满肥肉，年龄大概三十多岁，看着却像五十岁的人。

就在昨天，有一个人来投奔金牙大王。此人身材壮硕，额头上有个伤口，也有一个称号，叫“鲨爷”。二人臭味相投，成为好友。鲨爷将自己在小酒吧里寻欢作乐，结果被一个小混蛋劫了钱财，打了手下一事说给金牙大王听。金牙大王便决定替鲨爷出这口恶气。

“金牙兄，你可要小心，这小混蛋有两下子。”

“鲨老弟不用担心，你看这是什么？”金牙大王说着，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把手枪，炫耀了一番。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况手枪呢？”金牙大王笑道。

鲨爷也附和着笑。

“除了枪，我们还有高手，”金牙大王指了指旁边靠墙而立的一个女人，“她也是来投奔我的，比你早到一天，身手十分了得。”

鲨爷笑道：“我已经等不及看金牙兄如何大显威风，让那小混蛋吃尽苦头了。”

“得先找到那小混蛋才行。”

说话间，有三个人昏头土脸地跑进来。

金牙大王面露怒色，喝道：“干什么？”

“大王，我们看见那人了！”

“看见谁了？”

“贱模贱样，鬼头鬼脑……”

“戴着长袖手套？”鲨爷接着问道。

“对对！”

“很能打？”

“很能打！我们三个一起都不是对手！”

“就是他了！那个小混蛋！”

“他在哪？”金牙大王问。

“跟小傻子在一起，应该是去小傻子家里了。”

“带人去，把他捉过来。要活捉！”金牙大王命令道。

……

秋爽和小带，听着哒哒的脚步声，等着那群人走到眼前。他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长袖手套重新套上，遮掩手臂的金色光芒。

他们来了。

为首的一个男子，骨瘦如柴，从黑色衬衫的短袖中伸出的手臂上布满青绿的纹身。在他身后的，是那三个欺负小带而被秋爽打跑的人。这三人后面，还有大概十多个人，高矮胖瘦，男女皆有。

“就是他！”那三人说道。

“就是你吗？”纹身男问。

“你们要干什么？”秋爽把小带藏到身后。

“抓住他！”纹身男伸手一指，后面的人纷纷冲过来。

楼梯处空间狭小，人越多越没法施展。流氓们人数虽多，但大多只能在外围干着急，要是往前挤就会造成混乱，帮了倒忙。秋爽虽只有一人，但是不被束手束脚，见人便打即可，只需注意不要误伤小带。

很快，流氓们全都被打倒，痛苦地在地上呻吟。谁要是敢试图爬起来，秋爽就把他重新踩趴下。

“哇！”一旁的小带瞪着眼睛呼喊道，“好厉害！”

“我问你们，”秋爽开口大声说，颇具威严，“小带的爸爸留给他一辆车，是你们抢走的吗？”

流氓们只顾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没人应答。

秋爽提高声音，又问了几遍。依然无人回应。

他妈的。

秋爽边在心里骂着，边把目光锁定在带头的纹身男身上。他走过去，踩在纹身男晃来晃去的头上。

“小带的车……”

“是、是！”秋爽还没问完，纹身男就连忙回答。

“车现在在哪？”

“送给大王了。”

“大王是谁？”

“我们都听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