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四 认贼作父（1 / 2）

微缩人，在全世界连锁的电子游戏厅，秋爽和春香约定在这里见面。这地方是春香提出的，秋爽听到后惊讶了一会，他没想到春香居然也会玩游戏。

沐浴晨光，走进店门，找到约定好的包间，推门进入。春香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没穿鞋的脚一只悬在半空中，一只蹬在沙发前的矮桌上，白色运动鞋倒在地上。她穿着T恤，短裤，半睁不睁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秋爽默不作声地坐到沙发另一头。

“多亏了你，我们已经查到平世会总部的位置了，而且太虚石就在那里。”春香开口道。

“那太好了。是从李免那知道的？”

“嗯。”

“万一他说的是假话呢？”

“呵呵，李免他可什么都没说。杜会用了各种手段折磨他，他那嘴就像被焊上了一样。”

“那你们怎么知道的？”

“思维扫描。把他的大脑取出来，放进仪器里扫描，他脑袋里装的那些东西就全都知道了。”

“还能这样？我从没听说过。”

“这是机密技术。这技术很残忍，大脑在被扫描时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因此就算把大脑植入回去，被扫描者也无法恢复成正常人。所以不可能让公民知道这项技术。”

“就和克隆人一样……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这可是机密。”

“因为我相信你，并且想和你合作。”

“合作什么？”

“你潜入平世会总部，把太虚石偷出来，卖掉，咱们两个分钱。我会给你所有的情报。”

有这好事？秋爽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这位女子。她神色平静，手指在游戏手柄上灵活地舞动。

“你自己怎么不去？”

“过几天要对平世会采取行动了，我走不开。而且，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分享发财的机会。”春香平淡地说。

发财。这两个字像虫子一样爬进秋爽的耳朵，一直爬到心窝里。秋爽确实很想发财，这样就可以摆脱平庸无聊的打工生活了。但就算没有发财，潜入平世会盗窃太虚石这一行为本身，就充满刺激性与诱惑力。

“如果你想继续打工过日子的话，我不拦你，”春香慵懒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挑衅意味，“咱们就当没有这次见面。”

“我跟你合作。”秋爽答应了。

……

下午，秋爽坐在家里的小桌子旁，出神地看着春香给他的东西——存有李免记忆的硬盘和用来变成黑影的装置。硬盘中的资料是用思维扫描技术提取出来的李免的记忆，其中有很多有用的情报。那个用来变成黑影的装置是从李免身上搜出来的，小小的像个纽扣，春香就叫它幻影纽扣。把幻影纽扣别在衣领上，按下去，就能变成黑影，掩盖自己的外貌。太虚石在平世会的总基地，总基地位于秦国国境线以西。那里是黄沙漫天，干旱贫瘠，骤冷骤热的无人区。燕国警局和秦国军方即将开展联合行动扫灭平世会，在这个节骨眼春香不能离开警局，因此秋爽只能一个人去。

秦国的西侧国界线上建着气势磅礴、绵延万里的高大城墙，用来遮挡从无人区的荒漠吹来的风沙。然而在大风天气，还是会有沙尘越过城墙，秦国百姓对此已经习惯了。这城墙有一处缺口，那里是一座煤矿，因为采矿业形成了城镇。尽管煤矿资源很值钱，这座城镇还是因为恶劣的环境深陷贫穷的泥沼。

秋爽裹着头巾面罩，冒着风沙走在城镇的街道上。石炭宫，这座城镇的名字。

秋爽吸引了镇上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外地人在这里并不多见。一位饭店的老板站在门口招呼他，但他并不打算进去，他知道这里的人给外地人提供的饮食里加了什么料。

毒品。

平世会将总基地设在人迹罕至的无人区，避开各国政府的耳目。然而人类生存必要的食物和资源成了难题。于是平世会与石炭宫镇进行了交易，石炭宫镇给平世会总基地提供食物、水和能源，作为回报，平世会给镇民们提供毒品。

绝大多数的镇民都是瘾君子。平世会利用毒品控制、剥削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城镇。

这些信息，都是秋爽从李免的记忆里了解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