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大包容---背黑锅74(1 / 1)

杨文斌大踏步到了董家,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一推,门随即开了。杨文斌跨步进屋。曼妮坐在板凳上,一双泪眼朦胧,显然是哭过了,眼圈都有点红肿。她看见进来的是杨,哭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但是那喜悦里又透着忧虑,诧异地看看杨文斌,又低下头去。杨文斌也不理会她,直接说:“我来拿那铁片,拿回去又重要作用。”曼妮站了起来,哽咽一声说:“那铁片还在包里,不曾拿出来。”说着径直朝她的闺室走去,杨也跟着去。进了闺室,那包放在柜子里,曼妮开了柜子去取,那包的旁边,放着那盒画片,杨伸手去拿起画片,想想,依旧放回原处,这个动作,被曼妮看在眼里。曼妮打开包袱,取出那铁片,交到杨的手里。杨拿着铁片,就要走出去,曼妮丢下包袱,一把拉住他,紧紧地抱着,死也不放,一腔泪水滚滚而出,洒在杨的臂膀上。杨心里一酸,忽然想起了蒋为吉的话来:“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无论缺点,或者错误,那才是真爱。”杨文斌心里一动,望着眼前哭得泪眼朦胧的曼妮,心里一酸,也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蔓妮,蔓妮也把他抱得更紧。

等到杨文斌走回卫所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好了一点,没有了起初那种沮丧得要死要活的样子,似乎一个人大病初愈一样。

众弟兄伙看着他的样子好一点想,都松了一口气。蒋为吉过来看了,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趁着没人,悄声问:“兄弟,事情处理得如何?谈好没有?”杨文点点头说:“姨丈,你说得对,爱一个人就要学会包容,包容她曾经的一切,无论是缺点,或者错误。”蒋为吉听他喊了自己一声姨丈,有点恍惚,刹那间醒悟过来,乐得把两个巴掌一拍,说:“好兄弟,胸怀宽广,包容天下,是一块干大事的料。我没有看走眼。”说着,还在杨文斌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杨文斌走到马总兵那里,把那两片铁片交给了马总兵,马总兵脸上露出喜色,带着他来到一处房里,从箱子里取出一块,和这两块比对一下,每一块仿佛是独立的龙凤雕刻,但是把几块合起来以后,好像是显示一个地方,这俨然是一块地图的标记。但是,目前这三块凑在一起,还不够,看那缺觉,大约还差两块,才能完整地看出一个地形的样子。至于是哪里?目前还看不出来。杨文斌有些奇怪,说:“这显示的是什么地图啊?”

马总看了杨文斌一眼,压低声音说:“据可靠消息,吴国最后一个君主孙皓,他在面临吴国即将被晋国灭亡的危急关头,有点不甘心失败,暗中派人在地底下埋藏了一笔财宝,以作为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这种铁片,就要把五张聚在一起,到时候取出宝藏,就可以作为抗倭的资本,大举义旗来抗日了。”一席话,听得杨文斌心里一震,了,精神都昂扬起来。马总兵又说:“其他人都知道找到这些铁片有用,但是具体怎么有用,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卫所,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千万要保密,原本我都不想告诉你的,但是一来你忠勇可嘉,二来是你找到铁片,告诉你内幕,可以促进寻找铁片。”杨文斌心里无比激动,马总兵竟然告诉了自己这个惊天秘密,真是太相信自己了,自己以后一定对马总兵竭尽全力来效忠,绝不会有半点迟疑或者忽悠。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马总兵又再三嘱咐说:“这件事万万不可张扬要暗中秘密地进行,等到把五张铁片找齐,取出宝藏,才有力量打倭寇啊。”杨文斌感激地抱拳说:“马总兵放一万个心,我一定尽力寻找铁片,为抗倭事业抛头颅洒热血。”

次日晚上,子时时分,杨文斌因为心里有事,睡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说是放下,一句话说起来轻描淡写,非常容易,可是真正地做起来,却是非常的难。杨文斌胸中烦闷,心里恰似一坨大石头堵得慌,于是穿衣起身,信步走出卫所。外面月黑夜,一片墨水从上到下撒遍整个天地间,伸手不见五指,远处山迹渺茫,隐入黑暗之中,近处树叶乱摇,恰似鬼魅招手。杨文斌深呼吸几口夜里的凉气,正值夏夜,远处有一点点萤火之光在迷离惶惑,那是夜之精灵在眨着眼睛,似乎它们也对这无边沉沉的暗夜感觉到惶惑不解一样。杨文斌呼气几口,又吐出几口,可是胸口依旧还是沉甸甸的。是呀,胸堵气闷,岂是一时半会可以化解的,未来的夜路漫长无边,下脚之处即是坎坎坷坷,周遭还有无形的荆棘,时不时刺手扎人,找不到那刺,看不见这棘,却总是能感觉到隐隐的痛,这痛不在身上,而在心里。杨文斌用手在胸前胡乱抓了几把,又看看地上,模糊一团。杨文斌漠然地看着黑夜,心里忽明忽暗的,仿佛揣着什么东西,那东西不安静,时不时要乱动一下,似乎要挣脱出来。挣脱出什么呢?想让它出来,它似乎又不乐意出来,总在那里不停地乱动,不安分地乱动。

杨文斌站了半天,头脑里直有几根筋在纠缠不清,又似一团乱麻,在蹂躏不休。头脑里不仅乱,还一片昏蒙。他想得头痛,却似乎又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反而想得头痛,罢了。还是回到床上去睡着吧,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杨文斌一念及此,就走回卫所。忽然,前面有一个影子一晃而过。杨文斌心里一惊:难不成有敌人来偷袭,他本待大喊大叫,但是想到那影子只有一个,难道是窃贼或者小偷?他当即不动声色,闪身跟了上去。只见那影子躲躲藏藏,接近了一处大帐,那大帐,恰好是马总兵的大帐。窃贼来这里干嘛?莫非行刺或者偷窃?倘若是偷窃,会偷窃什么呢?铁片吗?想到此处,杨文斌心里一紧,眼睛注意盯着那影子。只见他在马总兵的大帐外,轻轻拔出一把剑来,把那大帐自上而下划破了一道门出来。那影子就要钻进去,杨文斌心里一急,立即拔剑出鞘,飞身往前一扑,嗖地一下,也从那破处扑了进去。大帐内,一团漆黑,比之外面更加难以看清什么。恍惚之间,杨文斌急忙辨认那家伙在哪个旮旯?不等看清,床一个角落里嗤地一声,一个声音啊地一声惨叫。杨文斌心里一紧,有一个声音痛喝道:“是谁?”那声音是马总兵的。杨文斌急忙回答:“总兵,有刺客。”马总兵喝道:“抓住他。”杨文斌不及看清刺客在哪里。一片什么东西似乎罩在了自己头上,更加难以分辨。只见烛光晃了一下,马总兵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快地操刀下床。

杨文斌感觉到扑向自己的,是一块柔软的东西,像布匹,如芦苇,似草席。杨文斌急忙扯开它。这时几个士兵从外面冲进来,手里拧着明晃晃的马灯,一起叫到:“总兵。”马总兵大声叫到:“抓刺客!”那几个士兵乱纷纷扯住了杨文斌。杨文斌大叫:“我不是刺客。”马灯之下,照见马总兵的一只胳膊流血不止一个士兵慌忙找来金疮药给他包扎。马总兵看看大帐里只有几个士兵扯着杨文斌。大怒喝叫起来:“你竟然是刺客。”杨文斌顿时着急起来,说:“我不是刺客啊。”马总兵说:“你不是刺客,那你鬼鬼祟祟的摸到我的大帐干什么呢?杨文斌说:“我看见一个刺客来了,急忙跟来抓人。”马总兵说:“既然有刺客,你为什么不早点喊呢?偏偏要等刺客动手了你才喊,真是假惺惺的。”一句话,让杨文斌哑口无言,是呀,看见了刺客为什么不立即大喊大叫呢?而是什么跟踪贴近,如今让自己背了黑锅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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