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良娣24(2 / 2)

   “我不太了解柳郎婿与杜家。”薛白反问道:“你是如何看的”

   杜媗没在意他的语气,黑暗中不太看得清彼此,让她忽略了他的年纪,更容易把他视作可以商讨的对象。

   “阿爷从不与旁人交恶、连交集都少,若说有人状告阿爷,极可能就是郎君。他一开始写下这封稿纸,其后怒气上来,揉了它,改告‘妄称图谶,交构东宫,指斥乘舆’女婿告岳父,本身便是最有利之证据,故而京兆府才敢立即拿人。”

   薛白道:“草稿上修改了一些字句,我看那意思,修改之后语气应该是变得缓和了”

   “嗯。”

   “也就是说,在写状纸的过程中柳郎婿的怒气该是稍微消了些才对”

   “这般说,也是。”

   “那他就不该以谋逆大罪告杜家。”薛白道:“书房里没找到别的草稿,我认为他就是誊写了这张草稿。”

   杜媗神色一动,问道:“你是说,郎君到万年县衙之后才改了主意”

   薛白问道:“假设有人知道柳郎婿与杜家不和,威逼利诱,能让他诬告杜家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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