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夕熏(1 / 2)

车开的很慢,因为傅檠深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去哪,

路上穿梭的车辆,匆忙的行者,哪怕衣着朴素廉价的路人,都有自己想奔去的方向,

而他,自以为身居高位,无所不能,此刻却怀揣着烦恼、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回家?

那房子,再没了满目星光奔向他的女孩儿,再没了醒酒茶,再没了精致养胃的早点晚餐,不像个家了……

车停在路边,点燃一根烟,打开天窗,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好像那女孩儿亮晶晶充满热情的鹿眸。

几个月来,今天是唯一一个没喝酒的日子,从她说出那句“恩断义绝”到现在,好像离婚,只是一场梦。

冬夜的风,也让他可以更清醒的去思考很多事。

原来,他怀念的不是饭菜,不是茶,而是被那个人深爱着的日子。

开了别墅的门,有那么一瞬间特别希望那个女孩儿回来了,就坐在沙发上,看那个看一千遍她可能都不会腻的动画片,或者看着同一本旧书发呆。

那天听说凉月搬走,愤怒的改了大门、别墅门的密码!想看凉月后悔跑回来进不去门的尴尬!

谁知道!谁知道那死丫头再也没有回来!

傅檠深上楼前吩咐张婶:

“密码都改回来,这个不习惯。另外,以后不用等我!”又想到什么,指了指沙发旁边的落地灯:

“开着这个灯就好。”

卧室里,也许是想事情想多了,尤其想起白月,他是真的头疼,打开床头抽屉,点上熏香,气味不对,并且点了半天,头疼一点都没减轻。

起身裹紧浴袍,走去书房吃了点药,稍有缓解,这杯子,是爷爷忽然间就爱上了烧瓷,亲手给他做的,月白,毫无杂质,杯身是湘妃竹图案。

爷爷还一再叮嘱,不要弄坏了,搞得他几个月都没敢用,高高的摆在书架上。

头痛因为药物作用缓解了不少。折腾了一天,终于有了点睡意。

可一旦躺下,又睡意全无,索性就回书房办公。

早起张婶的远房侄女林妍来送咖啡壶,进门前特意将衣领向下扯了扯,还算有料的胸又挤了挤,才敲门进去。

送了咖啡看这男人眼角都没给她一个,头都没抬,一直在看什么文件,她磨磨蹭蹭不想出去,没话找话,状似无意,夹着嗓子来了一句:

“少爷,那个湘妃竹的杯子您还没用呢。凉小姐当时烧了好多个都不满意,才取了这么一个最好的!”

“说什么?”

“凉小姐亲手烧的杯子呀!”她哪里是什么无意,分明是知道傅檠深不待见凉月,故意恶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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