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七天68(1 / 2)

又过去了三天,赵慕如愿参加了云隐大会,和城内的一些高手对决,只是修习了《新洗心磨剑》,仍旧不是城里诸多青年才俊的对手,比如林风行,他就远远抵不过,小镇剑客与大城市的差距非常明显,即使如此,赵慕仍是尽心比试,因为没有人敢杀他,至少是吴腾波在云隐城的期间。

过往,他的剑法虽有模有样,却总带着几分生涩与外在的框架,仿佛是精心雕琢的冰雕,美则美矣,却缺乏生命之温。而今,这一切都发生了质的变化——他的每一次挥剑,不再是单纯技巧的堆砌,而是心与剑意的无缝对接,浑然天成。剑尖划破空气的瞬间,犹如山间清溪悠然淌过圆润的石子,起初轻柔细腻,随后逐渐汇聚成一股难以阻挡的力量。

经验不是全部,明白事理后的对敌令他飞速掌握,出剑对剑,从最初对剑道的懵懂无知,到如今锋芒初现的锐气与深沉。这不仅仅是技艺层面的成长,更是内心的觉醒与升华。

第一天,他的剑法虽稍显生疏,但勇气与无畏却令人印象深刻;到了第二天,对战法渐入佳境,偶有出彩,及至第三日,剑锋锐利,剑势果决,未来可期。

私底下,有人不禁感慨:“赵慕,初来乍到时,不过是个小镇的青年,手中之剑平平无奇,出招走式更是平庸,连暗劲运用都不突出。短短三日,他的变化之大可不一般,剑不仅愈发锋利,更显气势磅礴。在我看来,此人绝非凡品,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再潜修五年,有机会上官武榜百位。”

雪雁,墨兰偶尔会躲在角落里面看他,赵慕有时候也能发现,但赛后找她们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人,他原本以为是害羞,后来终于清楚了,是受害者的困境让她们不敢露面。

夜色渐深,云绮独自坐在那简陋小屋中,四周的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她坐在床沿,背影显得单薄,双肩微微颤抖,她轻轻抚摸着那嫁衣,那细腻的丝绸在指尖滑过,触感像父母温暖的抚摸,也像针扎着心。

她闭上眼,泪水不自觉滑落,每一滴在嫁衣上都仿佛烙印着她不洁的标记,无法抹去的羞耻。

今天,她的眼神也曾闪烁着进城时的希冀与激动,如今却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黯淡。带着一颗渴望归属的心,鼓足勇气踏入家族的大门,却在冰冷的目光与刺耳的言辞中,再次被拒之门外,“你仍是家族的耻辱“,这几个字如针扎在心头,疼痛难忍,那些曾经的梦,关于家的温暖,关于接纳,都在这一刻破碎成灰,被无情的风吹散。

她在心里呐喊,大声嘶吼,问着命运的不公,问为何她要承受这些。

她曾有过梦,有过希望,想穿上嫁衣,以最美的模样站在父母前,让他们骄傲,而今,一切已成了遥不可及的梦,被现实的冰封。

她收起嫁衣,慢慢阖上箱子,那盖下的声音就像关上过去的门,将那些梦、那些愿望封起。她站起,眼望向窗外,月光洒入,照在简陋屋里,却照不进她的心。

夜合教的阴霾散去,却未带走她们身上的阴云。妄想着被压迫的生灵能重见天日,却忽略了人间的悲凉——苦难之后,受害者往往仍旧囚于偏见的牢笼,遭受世俗眼光的二次鞭笞。

世人的眼,总是易于忘却恶行者之恶,却偏执于记住受难者之苦,哪怕那苦并非自愿。

个体与群体行为的交错,往往映射出更为复杂的社会结构与心理图景深影。

当一个社会中的犯罪者,尤其是那些手握权柄、操控组织的魁首,如夜合教之流,其逃离或被惩,人们常误以为是正义的回归,是受害者的解脱。这仅是表象的更迭变化,深处藏匿着更为棘手的社会心理机制与结构的固疾。

犯罪行为的发生与社会环境紧密相关,而犯罪后的社会反应,如歧视与偏见,正是这种环境的反馈机制在作祟。人们倾向于将罪责简化为个体的恶,却忽视了个体行为背后的社会土壤,这土壤中,滋养着偏见与不公。于是,即便赵慕的三位女伴,她们虽脱离了夜合教的钳制,却无法逃脱社会的隐形枷锁,这是种群体的无意识偏误判,也是对受害者二次伤害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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